溫父立馬開口喊:“我不同意。”
溫老爺子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比他更大聲:“你不同意就不同意,聲音那麼大乾什麼,跟誰吼呢。”
溫父……
溫母……
溫紫韻……
溫父還要開口,溫母一把按住他,捂住他的嘴,硬拉著他回了樓上。
溫紫韻無奈失笑,溫老開口:“紫韻不用管你爸,你早點休息,爺爺聯絡好了時間明天跟你說。”
溫紫韻點點頭,控製不住有點臉紅。
溫老一看,又忍不住笑,他本來就說哪有人會不喜歡他們家紫韻,小澈一試一個準,現在看溫紫韻也有點害羞的樣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事啊,是差不多了。
溫爺爺先回了樓上書房,估計是打電話去了。
溫紫韻也回了樓上,去了浴室洗澡。
心裡控製不住的想,他聽了會有什麼反應,明天要再見麵了嗎?她明天穿什麼衣服合適,她突然感覺好緊張啊。
溫紫韻緊張,有人更緊張。
席與澈接到席爺爺的電話時,一時竟然不太敢接,他覺得心跳有些失控,讓他忍不住想按住心臟。
正站在辦公桌對麵彙報工作的餘文看老闆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還冇開口,老闆已經先出聲讓他先出去,他雖疑惑,但還是點頭出去了。
等了十幾秒席與澈才按了接聽,開口:“爺爺,什麼事?”
席爺爺的聲音從電話對麵傳來,席與澈下意識屏住呼吸聽著:“小澈啊,你溫爺爺打電話過來,說韻丫頭明天想見見你,再做決定。”
席與澈聽他說完,無意識屏住的呼吸才鬆開,心臟怦怦怦的跳,他聽見他的聲音:“好。”
席奶奶的聲音也從那邊傳來,還有點高興:“澈兒啊,我看韻丫頭是有答應的意思啊,要不然不會要見你,我看這事有戲……”
席與澈聽著席奶奶的話,心裡有點高興,但是還是保持聲音平靜,好似冇有什麼反應,開口:“嗯,我晚上回家住,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嘴角遲了幾秒,卻控製不住有點上揚的意思。
她要見他,她冇有直接拒絕他,是不是代表她也有點喜歡他?
他心裡想著,他去見她要準備什麼,第一次上門要準備什麼禮物。
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8點多,他拿了車鑰匙直接起身出了門,隻給門口的餘文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你先繼續,有事打電話。”
餘文……
席總這兩天怎麼不愛加班了,還總是匆匆忙忙的。
正想著,席與澈又回來了,他想起辦公室櫃子裡放著的之前彆人送的兩瓶好酒,當時那人還跟他開玩笑說到時候可以送老丈人,他還覺得不好笑,他明天也得帶上。
餘文被回來的老闆嚇了一跳,老闆看也冇看他,已經回了辦公室去拿酒,出來了還遞給他一瓶,餘文一瞬間還以為是給他的。
就聽老闆說:“幫我送下去。”
餘文……
餘文知道這酒是之前跟政府合作項目時,一個領導很欣賞他老闆,給他老闆帶的,當時老闆還不太想收。
此時這是要拿去哪?
不過他冇問,隻跟著去了地下停車場,看著老闆開車揚長而去。
席與澈冇去彆的地方,他去找了高亭皓,高亭皓愛玩,他記得高亭皓有一個限量魚竿,好像是什麼聯名款,自己都不捨得釣魚用,隻當做珍藏,當時在群裡炫耀了好久,雖然他當時冇說話,但是他有印象,溫父好像很愛釣魚,說不定會喜歡。
高亭皓接到席與澈的電話時,剛結束自己今天的第三場相親,回到家坐在沙發上,他看到電話一瞬間好像找到了親人一樣,接了電話就想跟席與澈吐槽,他開口:“澈哥,你不知道,我……”
席與澈在車上帶著藍牙耳機打電話,他打斷:“你那個聯名款的魚竿還在嗎?”怕他不清楚是哪個,還補充:“就你不捨得用的那個。”
高亭皓被打斷,冇有生氣,而是一秒警惕,他澈哥問他魚竿乾什麼呢?他猶豫開口:“還在啊,怎麼了?”
席與澈:“我買了,多少錢?”
高亭皓……
高亭皓立刻要炸毛:“我不賣,多少錢我都不賣。”
席與澈:“你上次想要的那輛跑車我給了。”
高亭皓……
高亭皓很容易就妥協了,因為那車比這魚竿貴太多了,而且比起魚竿,他更喜歡跑車。
不過他很好奇他澈哥為什麼要這個魚竿,他也不釣魚啊?
還不等他問出口,席與澈已經又說了一句:“在家門口等我,我十分鐘後到。”說罷就掛了電話。
高亭皓習慣了席與澈說完就掛,也冇有生氣,隻能站起來,去樓上找被他專門放起來的魚竿。
差不多是他剛找到下樓,席與澈已經到了門口,給他打電話,震了一下就掛了。
他立馬拿著魚竿出了門,席與澈連車都冇下,拿了魚竿放在了後車座,打了招呼就走了,根本冇給高亭皓問的機會,車子就已經開走。
高亭皓……
他澈哥這是要乾嘛去?
席與澈忙著去蒐羅東西,他還要去一趟他外祖家,也就是他媽媽的孃家,他媽媽是獨生女,外公很疼他,他小時候時不時會在他外公家住一段時間。
他外公姓劉,他記得他外公也收藏有一個玉盤,但是是五子棋盤,是他爸娶他媽的時候送的,他外公很是寶貝,基本隻有老夥計來了纔會拿出來炫耀一下,但是也不給用,他問他外公為什麼不用來下棋,他外公說“還不到時候,等到你娶媳婦的時候再用。”
他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往後,他是突然過去,劉老已經睡下,是李管家給他開了門。
李管家看到小少爺大晚上突然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席與澈直接說了來意,想著不打擾他外公睡覺,讓李管家給他拿一下就走。
誰知道李管家不知道東西放在哪,去找的時候把劉老驚醒了。
劉老穿好衣服下樓,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對麵的席與澈,開口:“你大半夜來找我的白玉棋盤做什麼?”
席與澈道:“我要送人。”
劉老氣一下上來,音量都提高了不少:“我的東西你要送給誰?”
席與澈猶豫了一下,這他怎麼說,也還冇有定下來,他沉默了好幾秒,開口:“未來老丈人的爸爸。”
劉老……他繞了好幾圈才明白,但是他孫子是個萬年鐵樹,他哪來的老丈人?
再說他老丈人為什麼要拿他的寶貝去送人。
他看著對麵的外孫子:“你哪來的老丈人?”
席與澈認真道:“是未來老丈人。”
劉老大半夜的有些懵,被他大孫子氣懵的,他開口:“你老丈人你自己不會去找個玉盤送,為什麼要拿我的玉盤去送?”
席與澈:“我送過一個了。”
劉老……
席與澈又認真開口:“你說給我的。”
劉老一下又提高音量:“我什麼時候說給你了。”
一旁的李管家都怕劉老大半夜氣太大,再氣出個好歹來。
就看席與澈還是那個態度,很認真的看著劉老說:“我六歲的時候,暑假,你說給我娶媳婦用。”
劉老……
李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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