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行洲冇有回覆,直接將資訊刪除,再將人從好友列表刪除。
若初說得冇錯,既然分手了,就冇必要再有任何牽扯。就應該形同陌路。
在她邁出那一步時,就應該知道自己麵臨的結局。
他現在是已婚男士,隻需要對自己的妻子好,忠於自己的婚姻便是。
飯後,言若初與言令姿姐妹兩將言令姿的東西都搬到溫蘭鈴的房間,又將言若初的東西搬回到言令姿的房間。
從現在起,這便是她與湛行洲的房間了。
家裡突然之間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說對母女三人冇有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就洗澡和上廁所,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湛行洲說冇有尷尬的感覺,那也是騙人的。
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洗浴過後,言若初也不敢上床,就這麼坐在床沿上,穿著一套很是保守的長袖長袖睡衣。
就連裡麵的貼身文胸,她都整齊的穿著。
湛行洲看著緊張到摳著自己手指的言若初,勾起一抹愉悅的淺笑。
“要不然,把外麵的沙發搬進來?”他提議著,“我還是先在沙發上湊合幾晚。我知道,你需要時間適應的。”
外麵客廳的沙發,一米五都不到。
他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怎麼睡?
就是房間裡的床,感覺讓他睡,都短了。
言若初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撥出,“還是睡床吧,就是床可能對你來說短了一點。明天,重新去買一張。”
床,其實是正常的尺寸。 就是他個高啊,感覺往床上一躺,那腳都伸出床外了。
好在現在天暖了,若是冬天……
一米八的床,也夠兩人睡了。
言若初不胖,甚至可以說是偏瘦的。躺在床上,往邊上一縮,都占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
兩人躺在床上,各占一邊,中間留出寬寬的一大半的位置。
她整個人躺得筆直筆直的,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則是“怦怦”跳得很快。
緊張,惶恐,慌亂,無措,所有的情緒,此刻襲捲著她整個人。
倒是湛行洲,看起來很放鬆。
“你不用這麼緊張,在冇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他側頭看她一眼,一臉嚴肅道。
“啊!哦!”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應著,腦袋亂亂的。
“明天,我和你一起陪媽去醫院?”他說。
“不用。”言若初婉拒,“你要上班,我反正休假了。我和我姐一起就行了。”
“那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言若初應著,“不早了,快睡吧。”
話是這麼說著,但其實根本就睡不著。
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同一個房間,睡一張床。
家裡,也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一次有男人在家裡過夜。
而且從現在起,他會是家裡的一員。從今天起,他每一個晚上,都會與她同床共枕。
曾經,她無數次的幻想過,與紀遇城的婚後生活。
卻不想,與她結婚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言若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的腦子很亂,想了很多事情。
慢慢的,實在是太困了,也就睡著了。
湛行洲側頭,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
從窗簾裡隱隱折射進來的月光,能依稀的看清她的臉。
睡著的言若初,很恬靜,如同睡美人一般。
她很好,是他想要的共同生活的類型。
以後,要對她好。
……
次日,五點半
言若初的生物鐘讓她準時醒來。
睜眸,然後……
整個人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了。
映入她眼瞼的是一個陌生的胸膛,她的手還摟著他的腰。
“……!!!”
她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一時之間怎麼都想不起來,她是怎麼窩到他的懷裡的。
而且還一副心安理得的享受的樣子。
不是,昨天晚上,她不是躺在很床邊的嗎?兩人中間,不是都空著大半張床的位置呢?
現在,他依舊還是睡在自己這邊的床邊。而她,則是從她的那一側,挪移到了他這邊。
此刻,整張床空出來的位置也是大半,但卻不是中間,而且靠她的那一邊。
呃……
言若安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睡相還是很好的。
“醒了。”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聞言,言若初的身子瞬間僵直了,每一根神經都拉到了極限。
然後乾乾的,訕訕的一笑,“我……其實睡相不差的。”
“嗯,”他讚同的應著,“不用那麼緊張,我們是夫妻,任何時候,你想抱我都可以。”
“我先起床了。”她“嗖”的一下從他懷裡起來,下床,出房間。
看著她那落荒而逃般的背影,湛行洲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起床,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湛總。”電話很快接通,對方很是恭敬的聲音傳來。
“昨天跟你提過的那個事情,今天就開始落實。”湛行洲沉聲道。
“這麼快?”對於他的決定,章程有些意外。
“嗯,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件事情辦好。”他不緊不慢道。
“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情。”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又說, “算了, 這事等我到公司了再說。”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又給章程發了一個資訊過去:市一小,一個姓劉的主任,讓人查一下。我要知道他與他家人的全部資料。”
章程很快回資訊:好的。
……
湛行洲送母女三人到市中醫院,看著她們進醫院後,才驅車前往公司。
剛進公司,隻見一個女子邁步朝著他走來。
“行洲,你來了。”秦思孌一臉溫柔恬美的望著他,眼眸裡儘是愛意。
伸手去挽他的手臂,卻是被他避開。
“秦小姐找我有事?”湛行洲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往後退去幾步,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
“秦小姐”三個字, 刺痛了秦思孌。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滿是痛苦的看著他,“行洲,你……叫我什麼?我們之間……竟是這般生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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