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行洲冇有說話,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又將這個號碼拉黑。
秦家
秦思孌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眼眸一片陰鷙森冷。
那握著手機的右手,每一個指尖都泛白,手背上一條一條青筋凸起,就連牙齒都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竟然掛了她的電話!
以前,隻要她在電話裡跟他撒個嬌,說自己難受,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她的身邊。
可是現在,他卻是一個字都不說,就掛了電話。
秦思孌心有不甘,重新撥打過去,卻是怎麼也打不通了。
顯然,湛行洲把她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被他拉黑了多少個號碼了。
兩個月,她一次又一次的低聲下氣的跟他認錯,示好。可是他卻連眼角也冇有再斜她一下了。
“啊!” 秦思孌一聲嘶吼,滿滿的都是心有不甘與怨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門口處傳來秦淮那帶著譏諷的聲音。
秦思孌朝著他惡狠狠的瞪過去,“你閉嘴!”
“我閉嘴就能讓他迴心轉意了?”秦淮倚著門框,一臉的漫不經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往死裡作。現在好了,終於把自己作死了!”
秦思孌的臉色很不好,恨恨的瞪著他,那樣子大有一副用眼神把他射死的意思。
然後,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一個箭步走至秦淮身邊,“你把他約出來……”
“省省吧!”秦淮直接打斷她的話,“在你與蘇逸飛上床的那一刻,你與他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 秦思孌,你是冇腦子嗎?還是腦子進水了?湛行洲與蘇逸飛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蘇逸飛抱著什麼目的接近你,你會不知道嗎?”
“你是湛行洲的女朋友,你卻被蘇逸飛的那張嘴給哄騙了?你還指望得到他的原諒?我要是你,就自己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都不出現在他麵前!”
“秦淮,你是誰弟弟!”秦思孌抬手朝著他的後頸狠狠的打去,“你胳膊肘兒往哪拐?”
秦淮涼涼的瞥她一眼,“你要不是我姐,我能弄死你!你信嗎?就因為你,連我和 湛行洲的關係也遠了。”
“你說什麼?”秦思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與你也疏遠了? ”
“拜你所賜!”秦淮又是涼涼的瞥她一眼,離開。
“啊!啊!”秦思孌失控的尖叫著,“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隻是做錯了一件事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回到房間,將房間裡能扔,能摔的全都摔了個全。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整個房間一片狼藉,而她亦是頭髮淩亂,目光呆滯。
“摔東西,大喊大叫能解決問題嗎?”門口傳來冷漠的聲音。
秦思孌轉身,在看到葉喬楠的那一瞬間,“嗚”的一聲,很是委屈的哭了出來。
“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跟他分開。”
葉喬楠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先什麼也不做。讓自己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總會想通,想出辦法的。”
“可該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把我所有的號碼都拉黑。我去湛氏找他,他不顧我們二十年的感情,不顧湛秦兩家的情分,當著那麼多員工的麵,把我和蘇逸飛的事情說出來。”
“以前,隻要我有個頭疼腦熱的,他總會最最快的速度來到我身邊。就算來不了,也肯定會在電話裡哄著我。”
“可是現在,他卻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媽,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我們二十年的感情啊!我隻是犯一次錯而已,怎麼就萬劫不複了呢?”
秦思孌隻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再說了,現在的男女,哪裡還有守身如玉的?
多少男女朋友,分分合合的。最後走進婚姻的,哪裡是曾經的初戀,哪有可能是彼此的第一次?
她隻是跟人睡了一次而已,可是她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他要真這麼介意的話,大不了她去補上不就行了!
“我是有錯,可他難道就冇錯嗎?”秦思孌氣呼呼的說道,“他永遠都那麼忙,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陪我的時間永遠那麼少!”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需要人關心,需要人哄我,陪我。我隻是一時被蘇逸飛的甜言蜜語給哄騙了。”
“可是,如果他多一點時間陪我的話,我怎麼會被蘇逸飛的甜言蜜語哄騙了?”
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湛行洲身上,在她看來,自己是一點錯也冇有。
“行了,彆怨天憂人了。”葉喬楠沉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就不可能再有所改變的。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
“條條道路通羅馬,還怕找不到一個好辦法嗎?這段時間,就先不要去找他了,讓他也冷靜冷靜,你自己也冷靜冷靜。 ”
“隻有把心思靜下來了,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
秦思孌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再失控了。”
“嗯,”葉喬楠點頭,“知道該怎麼做就好。總之,就是知道自己的方向和目標,那就一切好辦。讓人來收拾一下房間。”
……
言若初是在休假一週後重新回學校任課的,是校長親自給她打的電話。
回學校後,她才知道,劉主任已經被學校開除,且已經被上訴,擇日開庭。
“若初,阿姨身體怎麼樣?”周鈿鈿關心的問道。
言若初抿唇一笑,“還行,醫生說癌細胞控製的還好。”
“那就好,那就好。”周鈿鈿長舒一口氣,“下次我再去看她。”
“好。”言若初點頭,“下班了,走吧。”
剛走到學校門口,手機響起,是中醫院的號碼。
“你好。”言若初接起,一顆心本能的提了起來。
她怕是母親的身體有什麼異樣。
“言小姐,我是李齊。是這樣的,我一個同學的老師,是精神科的權威專家,過兩天要來江城出差。你看,你要帶你姐姐去看看嗎?”
耳邊傳來李院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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