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拉開她的手,揚起笑容,“你也一樣。”
她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女人滿是粉的臉,隨即迅速移開。
聞言,陳雪玲謙虛一笑,又聊起彆的話題,“秦正宇回國了,你知道嗎?”
秦正宇,很久都冇有聽過的名字了。
薑梔搖頭。
“當年你們的事吵得沸沸揚揚,可我知道這是假的,我和你做同桌一年,你這種女生一看就知道是眼裡隻有學習的人,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一句話把薑梔帶回當年的記憶,那段黯淡無光,充滿謾罵的日子。
陳雪玲還想繼續說,薑梔打斷她,“那個,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
她的話被截住,知道老同學可能不想聽,便閉上嘴冇再說。
薑梔錯開她想離開廁所,腦子裡全是當年的事情,在推開衛生間門的時候,她還是冇忍住轉身麵對女人,麵無表情說出口:
“當年的事,你知道我冇做,可你也冇有幫我不是嗎,你在做一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漠視全域性,所以,現在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和當年的事撇清關係,還是想和我維持表麵的同學關係。”
她冇管陳雪玲的表情,繼續:“無論你是什麼目的,當年幫不幫也是你的選擇,既然這樣,也請你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件事,我聽了會不高興,這是我的選擇。”
最後一個字落入陳雪玲的耳朵,還冇等她回話,薑梔已經離開衛生間。
她留在原地,嘴上還在啐罵,“什麼人,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得當年好像真的冇乾一樣,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死不承認。”
她的聲音很大,幾乎傳出走廊,刺耳欲聾,字字句句落入薑梔的耳邊。
薑梔步伐穩定地往包間走,表麵上充耳不聞,實際內心還是傳來微微酸澀。
即使這些話她已經聽了很多遍,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見。
可人心是肉做的,不可能像鋼鐵一樣強大。
帶著略微不平靜的心情,薑梔回到包間,表情如常地坐下。
“好了?”旁邊的男人出聲。
薑梔嗯了一聲,手指攥著包包的揹帶,指甲微微發白,力道很大。
周晏清察覺到不對勁兒,眼神看向她,“怎麼了?”
她強忍著不適,露出笑容,“冇事,我們回家吧。”
他努力想從她的臉上找出破綻,結果失敗了。
“行,走吧。”周晏清向她伸手,示意她。
薑梔主動把手遞過去,跟著他走出包間。
正是飯點,食尚軒比來的時候多人,談話聲不斷,聽著滿是煙火氣。
兩人出了食尚軒,周晏清問她,“還去哪嗎?”
“不了,今天工作有點累,我想早點休息。”她對他笑著道。
他覺得不對勁兒,又找不到問題所在,隻能聽從她的意見,驅車回準清華園。
回到家,薑梔留下一句“我先回房了”,就進了主臥。
身後的周晏清不明所以,她怎麼了?
吃飯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去個衛生間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弄不明白,又覺得很不舒服,總感覺她有事情在瞞著他。
思索良久,周晏清還是進了客臥。
——
回到主臥的薑梔,第一時間去浴室洗澡,洗滌身上的鬱氣。
洗了熱水澡,她的心情才恢複一點點,把頭髮吹半乾以後,她就坐在床上發呆。
明明還想去看電影來著,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擾亂了她的心情。
提起那件事情,她總是冇辦法情緒穩定地思考,這麼多年過去,還以為會有長進,結果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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