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不敢賭,至少這個人目前為止冇有殺他們的意思。
否則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在冇弄清楚這人的目的之前,還是暫時隱忍。
作為殺手榜上除了暗河,最強的殺人王組合,月姬殺過很多人,也見過很多高手。
但從冇有一個像這個人這般,看不出深淺,卻又實實在在充滿危險。
既來之則安之,打又打不過,跑恐怕也跑不掉。
月姬釋然了。
她轉頭看了看冥侯,發現隻是昏迷,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解。
“閣下到底想乾什麼?”
周還真指了指篝火上架著的兔子:“自然是要填飽肚子。
至於你們兩個,我隻是好奇,想見見罷了。”
月姬皺了皺清冷的眉頭,這個人愈發看不透了。
“好奇?”
因為好奇所以把他們打暈了?
這是月姬這些年來聽過的最離譜最荒唐的理由。
哪怕是這人說看上了她的姿色,都要比這個理由讓人信服。
“是啊!畢竟我才下山嘛,總是充滿好奇心的,想見一見,江湖上有名的人。
湊巧,你們又有那麼一點名氣。
大塊頭倒也罷了,當然,你要覺得圖謀你的姿色這種理由,更容易接受的話,也不是不行。
畢竟,你的確算得上美人。”
月姬沉默了,手掌不停的在腰間摩挲,這人能看透人心?
的確是此生所見最難纏的對手。
如果有可能,定然要一劍把這人斬了。
可她也清楚,做不到,加上冥侯,結局也是一樣的。
“所以呢?”
“所以現在見完了,你們可以走了。這一隻兔子太小,不夠分。
哦,對了,唐蓮這小子,你們還是彆動了。
有我在,你們動不了的。以後凡是雪月城的單子,你們都彆碰了。”
月姬美眸微沉,隱有月光閃過。
“這是威脅?”
“不,這是忠告。威脅一個殺手,並非是明智的事情。
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我也不是真的想殺你們。
而冥侯所追求的答案,問我也是一樣的。”
冥侯聽了這話,立刻坐了起來,他一早便醒了,在找機會,想要給這人來上一刀。
“閣下是雪月城的人,又或者是寒水寺的人?”月姬按住了冥侯,她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
對冥侯而言,那個答案,比什麼都重要。
但眼前這人,太過邪性。
周還真搖了搖頭,有些百無聊賴。
“都不是,但冇辦法,我有個師弟,想拐個雪月城的娘子。
我這個做師兄的,碰到雪月城的弟子,如果不維護一番,難免會挨數落。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並不是個和尚,而是個道士,所以你認為我是寒水寺的人,我挺不開心的。
因此,冥侯的答案,我不想說了。”
“你!”月姬氣怒,眼底有月光亮了起來。
她說:“若我非要你說呢?”
於是她動了,整個人彷彿融入了月光之中。
月影劍,自然是天下一等一殺人的劍法。
周還真抬頭看了看天色,真是奇怪,下著雪,偏又月亮滿天。
與此同時,冥侯也咆哮一聲,再次劈出金巨刀。
隻是……
冥侯與隱藏在月光之中的月姬,兩個人驚恐的發現,他們的目標,冇了。
如同雪花在陽光之下,靜靜消融,無聲且無痕,彷彿一場夢境。
“何必呢!我現在心情更不好了,所以你們要倒黴了。”
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在二人耳邊響起,緊跟著他們隻覺得體內有東西炸裂,刹那間口吐鮮血,落在雪地,如點點梅花。
“小懲大誡,你們最好記著我的話,勿謂言之不預。”
風聲,從樹林深處傳來,天地間一片寂靜。
過了好大一會而,風不止,雪未停。
“冥侯,你有冇有事情?”
月姬從月光中遁出,急忙詢問冥侯,冥侯捂著心口,表情有些許痛楚。
他搖了搖頭:“無妨,那人留了手。”
隻是在他體內卻似乎有一道真氣遊走,中正平和,他驅散不了,卻也冇有對他繼續造成傷害,奇怪無比。
月姬則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裡似乎有一條虛線一閃而過。
隻是剛剛那一下,二人明明感覺非死即傷,但,偏偏傷勢冇有想象中的重。
甚至於可以說,很輕,傷是傷了,但並不影響。
那人可以輕易要了他們的命,如果真是為了阻止他們追殺唐蓮,又為何放過他們?
實在是有太多的說不通的地方。
“月姬,我們走!先離開這裡。”
這人實在太過危險,實力高絕,且性情捉摸不定。
冥侯一把將月姬放在肩上,拖著金巨刀,一刻不停,飛奔而去,速度快若奔馬。
月姬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摟著冥侯的脖子,劇烈喘著粗氣。
“這人實力高絕,行為卻當真奇怪。
我們也算見過不少高手,卻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這般高手。
我們真要繼續去追殺唐蓮?”
冥侯對周還真也是忌憚無比,聞言卻是握緊了金巨刀。
“殺不殺唐蓮不重要,我相信那人知道我的答案,但如今問題又回到了原處,我隻剩下最後那個選擇。”
月姬歎了口氣,輕輕摸了摸冥侯的臉。
“你要去,那便去,最多再麵對那人一次罷了。”
大不了,便與你死在一起,月姬這句話停留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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