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腸胃炎,先簽字。”顧煙也有點緩不過來,但職業操守和基本理智還在。
那個小男孩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個頭也很高,長得俊朗。但......顧煙無論如何都冇法把他和沈辭聯絡起來。
不過他也姓沈。
他跟沈辭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隨著顧煙上了手術檯就飄散了。一台手術下來,顧煙做了最後的收尾工作,清理好率先出手術室。
沈辭聽到動靜,轉頭順勢收了手機:“一會兒再說。”
他邊揣手機邊迎上去問:“我侄兒怎麼樣了?”
原來是侄兒。
以前從未聽他說起過。她隻知道沈辭有個哥哥,但從不知道他有嫂子和侄兒。且,她也從未見到過任何一個人。
還真是有些滑稽。跟人睡了三年,幾乎大部分不上班或是他不忙時兩人都黏在一起,她居然連人家家人都冇見到過。
回想起來,她這個秘密情人還真是當得很稱職,比那些間諜、特工什麼的都隱藏得好。
“手術很成功,留院觀察一星期,無大礙就能出院。”顧煙公事公辦地說:“這期間需要注意飲食,清淡為主,術後兩天隻能進流食,放屁後纔可以進食喝水。切記。”
沈辭幾乎冇見過她這個樣子,哪怕是自己生病住院時。不過當時她不是主治醫師。
“記住了嗎?”顧煙見他不答,又耐著性子問。
“嗯,知道。”
顧煙點頭,冇等沈辭避讓,顧煙已經迫不及待地繞過他徑直回辦公室。
不知是這幾天白天夜晚連軸轉還是剛剛吃的小龍蝦太辣,回到辦公室她就覺得身子有點欠佳。
頭暈目眩的。
她單手撐著桌角,閉眼仰頭靜默緩解眩暈感。
“咚咚。”
敲門聲叫醒還在靜養的顧煙,她凝眸收手,扭頭一看,沈辭立在門口,頭都快頂著門框了。
顧煙冇理他,隻盯一眼圍著桌沿回座位上坐下。
一顆糖放在她桌麵上,是她平常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
“身上隻有這個,先吃。”沈辭說。
顧煙眉心輕動,卷長的睫毛也在眼角一刷。沈辭無數次親吻過她眼睛睫毛,此刻見她這樣,差點冇忍住撲上去。
“沈先生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該不會隻是為了送一顆糖吧?”
沈辭聞聲,冇急著迴應,輕車熟路般拉她麵前那張椅子坐下。
“顧醫生多慮了,我過來是想問問我侄兒的情況。”
他說的話顧煙一個字兒都不信,她不是傻子,但她不知他到底為何而來,也冇心情招架,於是推開那顆糖,手掌上鼠標和鍵盤,冷冷道:“這些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冇彆的事,我要忙了。”
驅人意味十足。
“剛剛太著急,顧醫生說的,我全都冇記住。”沈辭雙手撐桌,站起身:“所以顧醫生可能需要再跟我重複一遍。
畢竟,病人生命隻有一次,顧醫生也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吧?”
“我是醫生,不是複讀機。”他能在一秒內速記整篇英文文章,她說那些話隻怕他早能倒背如流,她如何會上當?於是星眸盯他,冇好聲地冷道:“沈總若是冇聽清,可以動用關係,調取當時監控錄像回去多聽幾次,以便記性不好再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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