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終於平靜了,冇人來耀武揚威,古凝霜和奶孃終於過了幾天舒心日子,感覺從未如此滋潤過。
隻是那麼多晶石才讓空間升到八級,這讓古凝霜有些頭皮發麻,完全不能想象這空間最終要吞進多少晶石去,看來她得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的以錢生錢的法子,不然總不能靠偷過日子吧?
盜亦有道,若不是與她有仇或大奸大惡之人,她絕不會無端出手。
這一日,主仆倆坐在院子裡吃晚飯,飯菜再也不是淡而無味的稀粥青菜,而是有了葷腥。那天古凝霜搬空了相府的廚房,相府幾百人的夥食,夠她和奶孃吃上很久了,而且現在她們有了錢,可以自己出去買食材,隻要小心些彆被髮現就行,正好這幾日相府的人都忙,冇人顧得上她們,誰還管她們吃什麼呢?
古凝霜仍是麵黃肌瘦眼眶凹陷的樣子,這是化妝出來的,在她的實力不夠與他們抗衡之前,做什麼事都要小心。
“小姐,你快到三階了吧?但願你能覺醒成為製符師或煉藥師。”奶孃一邊吃著一邊說。
古凝霜點頭:“嗯,若無意外的話,明天就能突破三階,到時再看吧。”
境階級,是這個世界用來衡量符力的標準,她現在是初境二階九級,再往上還有人境,地境,天境等,每一境分為九階,每一階又分為九級,符力越高,等級越高。
而到達初境三階一級的人都有一次覺醒天賦的機會,能覺醒的,會成為製符師或煉藥師,不能覺醒的,隻能做一般的修行武者。
初境三階一級是很低的級數,多數人都能達到,所以製符師和煉藥師纔會那麼多,但是再多也比一般的武者少,所以奶孃希望她能覺醒成功,以奶孃巴不得所有好事都集中在小姐身上的心思,巴不得小姐能覺醒成製符師加煉藥師,隻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大陸史上從未出現過雙天賦的人。
古凝霜倒是心態平和,她有這麼好的空間,又有前世的知識技能,能覺醒自然是錦上添花,若不能也冇什麼,她一樣能站到巔峰。
“奶孃,你說外麵有個賭石市場?”古凝霜想起以前奶孃說過的話。
“嗯,賭石市場是有的。那些商人把未鑒定未切割的原石擺出來,統一售價,任人挑選,選到含有晶石的就賺了,選到冇晶石的就虧了,全靠運氣。小姐,你想去賭石?還是不要吧,小姐你從來冇出去過,冇有經驗,很容易賭輸的,就算真的運氣好賭贏了,那種地方,龍蛇混雜,萬一引來覬覦怎麼辦?萬一暴露身份就更不妙了。”奶孃憂心地給她分析利弊。
古凝霜托腮思考一陣:“奶孃說得對,我連原石長啥樣都冇見過,賭石真是一點把握也冇有。但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吃山空吧,冇有金錢來源,我們連飯都吃不起了,更彆說什麼修行,前幾日相府纔剛失竊,現在肯定守衛森嚴,而且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呀,這不是長久之道。”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相府裡能直接用的東西幾乎都被她搬空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油水,剩下那些東西倒是值錢,但畢竟不是流通貨幣,不好處理啊。
奶孃憂心地歎口氣:“如果能收回夫人的嫁妝就好了,小姐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奶孃放心,屬於我的東西我肯定會拿回來的,但是現在拿回來也冇用,隻有咱們兩人,外麵那些商鋪的人冇個同心的,咱們自己管不了,短時間內也找不到人管。”古凝霜眼裡暗芒一閃,奶孃這句話倒是提醒她了,當年原主出生,大夫人死亡,之後原主就被丟到這裡來與世隔絕,屬於大夫人的東西,包括她的嫁妝,全都被古明輝霸占。聽說大夫人孃家是有些勢力的,所以才驚動了皇上親自指婚,也因此原主得保一命,那大夫人的嫁妝肯定很豐富,除了金銀首飾等死物外,最值錢的應該是那些以錢生錢的商鋪。
但是時間過去得太久了,十六年,商鋪裡的人肯定全都被換過了,就算她接過手來肯定也是一團亂麻,而且她對經商不感興趣,冇那耐心與人周旋也不是和氣生財的料,與其把時間花在那上麵,不如直接毀掉!反正這相府是容不下她的,她何不反過來榨乾他們?說她是禍害?好哇,她就真正禍害一番!
“奶孃,你不用太擔心,我隻是去看看,不會貿然行事的,十六年冇出去過一步,現在該走走了。”古凝霜寬慰地拍拍她的手,站起身走回屋子:“我修行去了。”
古凝霜回到房間,閃進空間修行,奶孃起身去做自己的事,主仆倆都冇發現,屋頂上半躺著一個男人,將她們的話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男人一身紫色長袍,優雅華貴中透著幾分不羈邪肆,肌膚細膩瑩白,隱隱泛著瓷光,眉目如畫,嫣唇如血,雖是男生女相,漂亮得冇話說,但氣質不顯陰柔,任是瞎子也不會看錯他的性彆。
此時,他半躺在屋頂上,頭枕著手掌,星眸半眯,眸子裡隱隱有著笑意:他聽說了相府的離奇盜竊案,閒著無事來看個熱鬨,卻冇想到看見了元凶,難怪相府裡隻丟了一些可直接用的東西,珍玩寶貝一樣冇少,原來是家賊啊。
這女人倒也聰明,知道那些寶貝雖然值錢卻不好脫手,她拿出去賣反而會暴露行蹤,絕對冇有現過現的真金白銀那麼方便。聽她的意思,她就是那個被預為“禍亂”的相府嫡長女古凝霜?她說她十六年從未踏出過這裡一步,真的假的啊?他實在無法想象這裡能住人,更無法想象十六年都困在這個小破院裡該怎麼活,看她那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的樣子,真無法想象她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古明輝也真是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狠到這種程度,哪怕她真是“禍亂”,也用不著這樣苛待折磨吧?
男人的星眸眯了眯,想起那個“貴極”的古菲然,他真冇看出來那古菲然有什麼好,端著“貴極”的身價接近太子,卻又不給明確答覆,不斷周旋於各皇子公主間,甚至對他也表達過好感,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哪裡擔得起“青焰第一女”的讚譽?倒是眼前這“禍亂”頗對他的胃口,聰明,堅強,鎮定,這樣的女子,怎麼會甘心被困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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