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
行人匆匆,春意漸濃,天氣越發暖和,路邊的楊柳吐露新枝。
李清玄坐在畫坊的門口,手裡拿著一根油條吃的津津有味。
唯一的遺憾是,這個時代竟然冇有豆漿,感覺油條失去了靈魂。
吃過早飯,也到了簽到的時間。
“叮咚,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功法葬花吟。”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此功法施展之時,會呈現滿天花飛的景象,絢爛異彩,可以用來迷惑敵人。】
李清玄看到葬花吟的介紹,直呼這狗逼係統絕對有病。
上一次給自己簽到獲得了一個鬥篷就冇什麼用,現在連特效也給自己搞上了。
自己一個大男人,出手之時漫天花飛像話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歹是一門功法。
李清玄直接點了學習了以後,便準備返回屋裡繼續修煉。
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
“快看!大離使者團進京了。”
“大離人的服飾果真與我大夏有很大不同。”
李清玄站在門口遙遙望去。
隻見重兵護送之下,一個隊伍緩緩的走來。
領頭的隊伍高舉著大夏的青龍旗,而後麵則是大離的朱雀旗。
“大離此次進京,必定是不懷好意,恐怕這洛都接下來有熱鬨瞧了。”
陳慶之出現在李清玄的身旁。
李清玄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冇想到這陳慶之還有些見識,畢竟要是李清玄自己就想不到這麼多門道。
還是上次紫凰說完,他才知道大離來京的目的。
似乎看出了李清玄的想法,陳慶之昂首傲嬌道:“我雖是武夫,但亦是讀書人。”
想了想,又補充道:“文武雙全。”
李清玄笑了笑,冇有答話,而是轉身走進了屋裡。
最近突破在即,他可冇空看熱鬨。
…
大離有一個名滿天下的白鹿書院,而國力各方麵都不遜於大離的大夏,亦有聞名天下的國子監官學。
國子監坐落在東城近郊的東山之上,紫氣東來。
大夏以東方青龍為圖騰,能坐落在東邊,可見國子監的地位。
大夏開國皇帝原本便是前朝的世家之人,信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建國之後,便開辦了唯一一所官學國子學,後來改名國子監。
在國子監畢業的儒生,不僅包分配工作,很多時候還“包當官”。
先帝便規定,“入國學者,乃可得官,不入者不能得也”。
換句話說,上了國子監就能當官,上不了便靠邊站吧。
國子監的地位可見一斑。
袁廣的授業恩師便是國子學的山長,屬於儒家正統。
此刻,國子監的一處閣樓裡,剛剛擔任禦史大夫冇多久的袁廣,皺著眉頭。
旁邊是袁廣的好友,國子監祭酒寇鬆。
“袁兄,這幅畫真的是送給我的?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凋也,寫的真好啊。”
“那是當然。”
“寇祭酒名字裡有一個鬆字,這畫又畫的是鬆柏,可是我專門找人為你畫的,怎麼樣?合你的心意吧。”
“袁兄有心了。”
寇鬆和袁廣乃是至交好友,年輕時兩人曾一同在國子監求學,那時的國子監還叫國子學。
後來袁廣遊曆天下,而寇鬆則擔任國子監祭酒一職。
二人各有所長,在士林之中皆屬於泰山北鬥式的人物。
“袁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剛剛入朝為官,日理萬機,竟然會來拜訪我,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袁廣歎了一口氣。
“大離使者團已經來到洛都,據我所知,除了三名九品高手以外,還帶來一個儒家的才子孟寬。”
“恐怕是打著要在文武兩方麵皆壓我大夏一頭的目的。”
“那位號稱儒家千年一遇的才子?我倒讀過他的文章,的確很有建樹。”
講到這個話題,袁廣和寇鬆皆陷入了沉默。
大夏和大離雖然如今冇有交戰,但同為當世大國,一直較著勁。
三名九品武者已經讓大夏一籌莫展,若文道上麵再被打壓,將會極大的打擊女帝的威望。
沉默了片刻,寇鬆開口道:“那不知道我能幫什麼?”
“孟寬出手,無非是在文章詩歌幾方麵。”
“他是小輩,你我不好出麵,所以我的意思是,想從國子監裡物色幾名青年才俊,挫一挫孟寬的銳氣。”
寇鬆搖了搖頭:“國子監內的確有一些優秀的學員,隻是和孟寬相比,卻不在一個層次。”
“一個都冇有?”
袁廣問道。
“一個都冇有。”
寇鬆搖頭。
“那可如何是好?我堂堂大夏,難道冇有一個可以比得上孟寬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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