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日子裡,李清玄每天進行簽到,修煉五禽戲,倒是獲得了許多丹藥。
除了能提升氣血的氣血丹以外,還有用來療傷的白骨生肌丹,用來治病的百草丹,五花八門。
不過還是以氣血丹居多。
轉眼半個月過去,李清玄感覺丹田處真的像藏了一團火焰一樣。
冰天雪地裡穿很單薄的衣服,也不覺得半點寒冷。
甚至奮力向前打出一拳,衣袖和空氣摩擦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像放鞭炮一樣。
哪怕李清玄對習武的體係再不瞭解,也知道自己的體質正在急速的提升著。
隻是最近功夫雖然有長進,但開業半個月,李清玄的店鋪裡還是冇有一個客人來光顧。
這讓李清玄不禁有些發愁。
“難怪整個洛城都冇有一家畫坊,這個行當看來真的很慘淡。”
當然李清玄也想著很有可能是現在嚴寒,人們不願意出門,或許等到春暖花開生意就好起來了。
帶著這種期盼,李清玄隻能耐著性子,慢慢等候。
如果到開春還是賣不出去畫,那李清玄就隻能重操舊業,上山砍柴去了。
當然,憑他現在的體魄,如果去鏢局謀一個押鏢的營生,或許也能夠勝任,但押鏢是有危險的。
萬一遇上劫匪,死在路上,就不能見到自己的妻子了。
終於在畫坊開業第十七天的時候,有人光顧了。
這天,下了一場鵝毛大雪,一個從外地進京的隊伍路過李清玄畫坊門口的時候,風雪實在太大,隻好進來避雪。
領頭的是滿頭白髮的老者。
老者一身衣服極為考究,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人。
據老者介紹,說他姓袁,來洛城定居。
屋子裡火爐生的很旺盛,完全將風雪隔絕在外。
既然是來避雪的,李清玄也冇指望能買自己的畫。
幾個小輩對李清玄倒頗為尊重,大家族的人,懂規矩。
幾個婢女對李清玄的小狗很感興趣。
一直在那裡逗弄小狗。
袁老欣賞著李清玄掛在店裡的作品,看到那幅富春山居圖的時候,眼前一亮。
“此畫甚好,頗有意境,小友,這是你畫的?”
“嗯。”
李清玄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本來便是恬淡的性子,明知這老者身份不凡,也不願意巴結。
“這畫很不錯啊,對了小友,你可會畫人像?”
“反正閒著無事,給老夫畫一幅吧。”
“好吧。”
李清玄點頭。
老者找了個椅子坐在對麵,李清玄則將畫紙鋪開。
期間老者隨機詢問了一下李清玄的年齡,那裡人士等,李清玄隨口應著。
做好準備,便開始落筆。
“你這畫法……”
老者看了李清玄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欲言又止。
一分一秒的過去,老者不時翹首望向李清玄桌子上的畫紙。
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敢問公子這畫法是出自何派?”
“是我自己琢磨的。”
“難怪……”
這句話以後,袁老就不再多言。
屋子裡,李清玄靜靜的畫著。
幾個小輩們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來,不敢打擾。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者眼中的異色卻越來越濃,偶爾皺眉似在思索什麼。
終於,李清玄手中的畫筆一停,吹了一下畫紙。
老者也起身走了過來。
當看到紙上所畫的像,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抬頭認真的打量了李清玄幾眼。
李清玄卻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彷彿並不覺得有什麼。
“公子這畫法自成一派,聞所未聞,竟如此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讓老夫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老者不吝讚美,隻是李清玄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過是一種寫實的繪畫技藝而已,當不得袁老讚賞。”
李清玄倒冇有謙虛,他隻是按照西方油畫的風格,給袁老畫了一幅畫像。
這對他來說真的冇什麼了不起的。
其實相對於西方的寫實畫,李清玄更喜歡國畫的意境。
然而對於這個時代從來冇有見過油畫的人而言,自然是有些震撼的。
老者如獲至寶的將畫紙拿了起來觀摩。
同時掏出一個錢袋子放在李清玄的桌上。
“這幅畫和牆上那幅我都買了。”
袁老指了指《富春山居圖》。
李清玄幫老者把兩幅畫都裝了起來。
外麵的風雪停了,老者也拱手告辭。
等到老者走遠,李清玄才顛了顛錢袋,粗略估算了一下,怕是有十幾兩。
這對李清玄而言,無疑是一筆钜款了。
這老者隨手就能拿出這麼多銀兩,再加上這派頭,應該是個當官的。
李清玄心中猜測,不過並不在意。
想起今天還冇有簽到。
給爐子添了一把火。
小狗倒不用喂,那會兒那幾個侍女已經幫李清玄餵了不少東西,吃的肚子圓滾滾的。
這才進行簽到。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獎勵淩波微步。”
李清玄檢視了介紹以後,竟然真的是天龍八部裡麵段譽的那套輕功。
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練成以後如清風一般,讓敵人防不勝防。
外麵世界白茫茫一片,李清玄來到院子當中開始練習淩波微步。
這套輕功果然非同凡響,李清玄在雪地裡留下一連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
禦書房內,畫芷聽著探子的回報。
“你是說袁老今日剛好進了畫坊,還買了兩幅畫?”
“是的,當時屬下在門外聽到袁老幾次誇獎,稱王公子的畫自成一派,乃大家手筆。”
畫芷原本清冷的臉上突然掠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這讓向她彙報的探子已經看傻了。
這位女帝陛下自登基以來,以冰冷威嚴著稱。
雖然一介弱女子,但手段卻極其雷厲風行。
多少權傾一方的封疆大吏,在她麵前戰戰兢兢。
因為說錯一句話,就被她拖出午門斬首。
這位大夏女帝似乎永遠那麼高高在上,冷血無情,任何人都休想讓她心軟。
可現在這模樣有點反常了吧。
這明顯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纔會露出的表情啊。
“陛下,您怎麼了?”
畫芷這才反應過來,又恢複了那冰冷的模樣。
“此事朕知道了,繼續探聽訊息,記得,離他生活區遠些,免得被他發覺。”
“還有袁老那邊,也要密切關注,下去吧。”
畫芷揮手。
探子急忙離開。
隻是在探子剛離開,天衣衛指揮使薛剛便來到禦書房內。
“陛下,漢州那神秘勢力已經查清,名為琅琊閣。”
“這是從漢州送來的有關琅琊閣的一件信物。”
說著,將一個木盒遞了上去。
畫芷打開木盒,隻見裡麵放著一枚青色的令牌。
令牌製作古樸大方,上麵刻著祥雲圖案。
令牌正麵寫著“琅琊”二字。
翻過來卻是一個大大的“玄”字。
“這玄字是何意?”
畫芷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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