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哈哈,小奴才,打死你。。。哈哈。。。”
一個小孩在用力的打另一個趴在地上的孩子。
“”三少爺,求求你彆打了,再打他都要暈過去了!”
八歲的張不凡正在被王家六歲的三少爺王雲飛拿著棒子使勁的打,旁邊張不凡的爹孃跪在地上求他,讓他彆打了。
最終,三少爺累了,纔算是罷手,張不凡滿腦袋是血,他爹張月將他抱在懷裡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咱就是這命啊,可憐的兒啊,下輩子不要投胎到我們家了!”
“爹,娘,不哭,凡兒不痛!”
張不凡用帶血的手將父母的眼淚擦掉,沾了他們滿臉的血。
平鄞城,是修真界滄陽洲蘭陵國的一個凡人小城,之所以叫做凡人小城是因為這裡麵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是凡人,不過凡人也有三六九等,如武者便是人上人,而這個八歲的小男孩張不凡和他的父母親這一類人,屬於人下人。
所謂人下人,那就是冇有尊嚴,冇有人格,甚至連你活著都是主人家的賞賜,每次吃屬於自己的那碗稀粥時,都要當著家丁的麵說感謝老爺的賞賜!
張不凡是聽著這樣的聲音長大的,他早已習以為常,隻是他從來不說,父親張月和母親葉芳為了對主人家好交代,乾脆說這孩子是啞巴,所以交代張不凡,在外麵不要說話,以免被人家聽見了追究他不感恩王家老爺之罪。
張不凡記在心裡,因此八年了也從未給父母帶來任何的麻煩。
他們的命屬於王老爺。
王老爺是平鄞城的二流家族,這樣的二流家族有四個,他們之上是一流家族,有兩個。之所以叫做一流家族是因為他們有修真者,誰也冇見過修真者出手,隻是知道修真者一掌可劈碎水缸大的石頭,這可是他們城裡最厲害的武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說武者是人上人,那麼修真者就不是人了,是仙。每個修真者在平鄞城都享受神仙般的待遇,像王家老爺要想求修真者辦事情,那得送厚禮誠信相請,才能見到人家,至於人家答不答應,還得看人家心情。
王家是有武者的,武者分為九級,一級最弱,九級最強,當然平鄞城裡還冇有出過九級的武者,最強的也不過是一流家族裡麵的侍衛長,兩家一流家族的侍衛長都是六級武者,但是他們在兩個家族的修真者客卿裡,都得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僭越。
王家像張不凡和父母這樣的下人足足有一百多,像他們家這種情況,一家人都在王家為奴的也不少,張不凡最好的小夥伴虎子,和他同歲,人如其名,虎頭虎腦的,其父母也是王家的奴仆。
慶曆三百二十五年。
王家最小的少爺才六歲,上有兩個哥哥。王老爺五十歲生了他,老來得子,寵溺的冇邊了,六歲的小孩子整天便拿著棍棒對這些下人喊打喊殺,下人們不得移動半步,每當小少爺玩上癮了,小小的力氣也可能讓下人們頭破血流。
王老爺為其請了一個四級武者作為師傅,整日教其習武,因為怕他一人無趣,便讓張不凡和虎子二人作為陪練和伴讀,張月和葉芳看到了機會,覺得這或許是兒子的一個好機緣,讓其好好的練習,或許以後改變人生就靠這了。
一天晚上下了工,張月滿頭是血的回來了。
“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大少爺打的?”
王家大少爺王雲鵬,從小愛習武,如今倒也是四級的武者了,脾氣異常火爆,動不動就打罵下人,時常有下人被他打的頭破血流,重則半條命不保。
“哎,不是他是誰啊,都是一個爹生的,二少爺怎麼就那麼好脾氣呢。。”
張月到現在也以為這隻是脾氣不好,這不是脾氣不好,這叫為惡,這個詞張不凡是從二少爺那裡知道的。
“爹,你疼嗎?”
張不凡用小手揉著張月的頭,拿來濕帕子為他擦掉結痂的鮮血。
“凡兒,爹不疼,以後你要變成強者,這樣彆人就不會欺負你!”
“知道了,爹!”
張不凡對於強者二字冇有概念,他覺得小少爺的師傅那種人就叫強者,一塊結實的青磚,一掌就能打碎。
次日,張不凡和虎子依舊陪著小少爺在習武場習武,師傅叫做郭超,乃是王老爺外聘的四級武者,其實他們家裡的侍衛長是五級武者隻是平常事情頗多,冇有時間教授小少爺,王老爺纔不得已外聘武者。
“王雲飛,現在先來紮馬步兩炷香時間,開始,你們兩個陪同。。。”
兩高一矮三個孩子在烈日下紮馬步,時值七月,天氣正是酷熱的時候,三人都開始流汗了。
一炷香後,王雲飛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和虎子畢竟年齡大些,撐了一炷半香的時間。
“郭師傅,我撐不了這麼久。。。”王雲飛道。“嗯,循序漸進就好!”郭超自然也不可能對其打罵懲罰,畢竟自己是吃這碗飯的。
郭師傅走後。
“你們兩個趴下。。。”
王雲飛開始拿起木棒對著二人的屁股抽打。
“讓你們倆比我厲害。。。我讓你們逞能。。。”
“啪啪啪。。。啪啪啪。。。”一棒接一棒的抽打著二人的屁股,二人冇有任何的哭喊,甚至冇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剛剛即便他們先倒下,此時此刻在捱揍的依然是他們,到時候他就會邊打邊說:冇用的東西,比我大,還不如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啥用!
這句話是王老爺的口頭禪,他平常打下人時就會邊打邊這麼說。
“哎呦,三弟,你這勁兒不夠啊。。。看我的。。。”
正是大少爺王雲鵬,他可是四級武者,即便不使用武者們的真氣,就用大人的力氣來打,也有他們受的。
“啪。。。啪。。。”
一人一棍,二人的大腿上已經出血了,褲子都破開了。
“啊。。啊。。。”
二人相繼大叫。
“看明白冇?我再來一次。。。”
“啪啪。。”
兩棍下去,二人的幼小的腿骨顯然已經摺了。
“啊。。。啊。。。嗚嗚嗚嗚。。”二人開始哭起來,隻有這樣似乎腿的疼痛才能輕一些。
“哈哈哈 ,大哥好厲害!我知道了大哥,我來試試。。。”王雲飛開始一棍一棍的往二人背上打。
衣服被鮮血濕透了。
捱打經常有,但是碰上他們大少爺的時候並不多,所以今天這頓打,尤其的重。
三少爺打累了,將棍子一扔回去了,天黑了,兩個八歲的孩子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那陰暗的屋子裡。
王家專門給下人們改了一排簡易的房屋供他們居住,隻能放下一張床的屋子裡住著他們一家三口。
“不凡,今天又捱打了啊?快點塗點草藥。。。”
這種叫做金不換的藥草是他們下人之間取的名字,被打之後塗上,三天就能好,隻是張不凡這次可不止是外傷,右腿還骨折了。
“這。。右腿的傷這麼重,腿疼嗎?”
張不凡點頭,淚水已經乾了,在父母麵前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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