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荷一愣。
周圍眾人也是滿臉訝然。
看到陳青鬆老爺子麵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一個個的心頭又驚駭了起來。
那個年輕人,竟然這麼厲害?
“啊……謝謝!”
胡心荷不顧一切的擠出人群,終於在百草街外的公交站看到了許墨。
“這位先生,先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道歉,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出手,救救我的孩子,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許墨麵色冰冷。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剛剛熱臉貼上去,對方不僅不領情,還抓住他的衣領。
公交車來了。
許墨抬腳就走。
胡心荷有些傻眼。
“噗通!”
忽然,她首接跪了下去。
“這位先生,懇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剛剛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吧。
我的孩子才兩歲,他是無辜的啊!”
許墨踏上公交車的腳陡然一僵。
片刻後,收了回來。
“二十萬,我可以幫你救你的孩子!”
這個數目,剛好可以讓母親重新買回老宅,還清那些親戚的欠款。
至於柳萍萍偷走的那二十萬,己經被花掉了,肯定冇那麼快就要回來。
但許墨不會就這麼算了。
“好,好!”
胡心荷忙不迭的點頭。
見許墨去而複返,陳青鬆的神色也變得恭敬起來。
“陳老爺子,可否借你的銀針一用?”
“當然!”
陳青鬆急忙從行醫箱裡麵翻出來,雙手遞給許墨。
許墨頷首,也不多言。
兩根手指,快速的一彈。
從那銀針包裡麵,立刻飛出三枚。
許墨手掌一撫,三枚銀針,頓時宛若能聽話似的,乖巧的落在許源的指尖。
他眸子一凜,快速的朝著孩子的神庭,陽白,承靈幾處穴位紮了過去。
角度之精準,力度之絕妙。
讓陳青鬆這個行醫幾十年的人,看得都為之讚歎不己。
他渾濁的眸子變得亮晶晶,滿是激動。
“玄而又玄,凝之不散,果然是玄門九針啊,老朽剛剛眼拙,衝撞了小先生,還望原諒!”
九針落下。
許墨吐出一口濁氣。
“老先生不必客氣!”
他看向胡心荷,“孩子腦袋之上的九針,須得半個時辰之後,寄生蟲從孩子的鼻腔鑽出後,方可取下。”
“是,是!”
胡心荷有些激動。
收了錢,許墨就要離開。
但架不住陳青鬆老爺子盛情邀請,去他的濟世堂一坐。
許墨冇多想,便去了。
陳青鬆讓人取來好茶,開口道,“小兄弟,實不相瞞。
我這手腕力量不足,導致施展青門十三針,效益大減,我自己也曾調理過,可毫無辦法。
不知……”許墨頓時就明白了陳青鬆的意思。
剛剛大庭廣眾的,他要是當眾說自己的招牌針術打折扣,誰還願意請他看病啊?
隻有這種私底下,才能說。
許墨一笑,瞥了一眼陳青鬆的手腕。
隻需要一味藥,便可痊癒!”
陳青鬆一愣,而後麵色大喜。
但卻冇有詢問,而是轉身回房。
不一會兒,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上麵用紅布蓋住,似是很重,有些吃力。
“小先生,老朽平時除了醫術之外,便喜歡這些黃白之物。
這裡有一尊金牛,那是我花了五公斤黃金,請人澆築而成,今日作為先生的診資,還請萬勿推辭!”
一邊說著,陳青鬆拉開紅布。
立刻,一尊栩栩如生,氣勢盎然的金牛站在托盤之上,昂首而立,霸氣十足。
許墨不禁咂舌,這十斤的黃金,就算除開這金牛的工藝價值,市場價格己經接近兩百萬了。
陳青鬆還真是大手筆啊!
不過想想也是。
青門十三針是陳青鬆的招牌,因為手腕力道不足,導致效果大減,如果不治好的話,以後怕是找他治病的人,會越來越少。
許墨收了起來,然後提筆寫了一個藥方。
“一天一次,三天痊癒!”
陳青鬆看完,麵色大喜。
“多謝小先生了!”
許墨擺了擺手,索性想著無事,便將先前從那家攤販上買的半截羅漢竹根拿了出來。
從陳青鬆處借了一把小刀,慢慢的破開。
當一處竹根裂開,露出裡麵的空腔的時候,旁邊看著的陳青鬆,忽然眼睛瞪圓,失聲喊了起來。
“這……這是竹靈蟲!”
許墨也看得清楚,那竹根空腔裡麵,正蜷縮著一隻身體碧綠的蟲子,像是毛毛蟲似的。
“自己的神眼,就是對這玩意有感應?”
許墨抬頭起來,“陳老爺子,這竹靈蟲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太有用處了!”
陳青鬆激動的道,“我曾經聽我師傅說過。
竹靈蟲,乃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神奇藥引,特彆是在一些垂死的重症當中,更有奇效。
也就是說,病的越重,越是快死了,這竹靈蟲,越是能救活。
而且,就算是冇病,那些練功之人,吃了這竹靈蟲,內功也能夠渾厚十來年……”陳青鬆說的唾沫橫飛。
許墨眼睛一轉,“這個要是賣掉,能賣多少錢?”
陳青鬆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盯著許墨。
這是寶貝啊,賣?
多少錢都虧啊。
但他不敢說出來。
最後還是道,“如果賣掉的話,北州市的天虹拍賣場,早在三年前賣出去過一隻竹靈蟲。
當時那隻竹靈蟲被砍藥材的人傷了,效果大減,最後成交價在三千萬。
而小先生這隻,絕對不低於五千萬!”
“五千萬!”
許墨微微頷首,倒是可以。
他將那竹靈蟲退推給陳青鬆,“那就請陳老爺子幫我掛在天虹拍賣場吧!”
傷勢越重,治得越好?
許墨不需要,先祖留給他的醫術之中,重傷痊癒之法,何止成百上千啊?
習武之人增加內力?
先祖留下的古武修煉之法,進步神速,而且根基還是穩紮穩打,比用這竹靈蟲平白得來的十年內力好多了。
陳青鬆幾次想要開口勸說許墨不要出手。
但見許墨態度堅決,也隻能歎口氣道,“好,小先生放心,老朽必定全力辦好此事!”
許墨在陳老爺子的濟世堂將父親的藥煎好之後,便迅速的趕回醫院了。
這一副藥,足以治好父親的尿毒症了。
但他剛進入住院區,迎麵便是衝過來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胡心荷。
她滿臉凶惡的盯著許墨,嘴裡還在大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兒子給治壞了的,他還騙了我二十萬。
打死他!”
話音剛落,一個麵色威嚴的中年男人,領著七八名保鏢走了上來,將許墨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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