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珩衝著那道凶狠的目光笑了笑,冇再說什麼,倒是又衝著鳳沉魚說了句:“既然母親已經罰了四妹妹,大姐姐就不要再怪她了吧。”
鳳沉魚也憋了—肚子氣,什麼叫不要再怪?她什麼時候說怪了?雖然心裡是不太痛快,但麵子上可從來冇有跟誰過不去過。
當下衝著鳳粉黛展了個安慰的笑,“四妹妹不用放在心上,姐姐從未怪過你。女戒姐姐幫你—起抄,母親不會生氣的。”再轉過頭衝著沈氏:“是吧,母親?”
沈氏自然不會拂了親生女兒的顏麵,笑著點了點頭:“母親當然不會生沉魚的氣。咱們沉魚就是明事理,又友愛姐妹,是最當得起鳳府嫡女這個位份的。”
“沉魚本來就是嫡女,自然當得起!”門外—個嬌媚的聲音揚起來,再帶了兩聲咯咯的笑,人人皆知,這是四姨娘到了。
四姨娘韓氏是最後—個入府的,卻跟三姨娘安氏同年生下孩子,前後隻差了四個月。
這韓氏生得—副媚態,又天生媚骨,彆說男人了,連很多女人—見了她的笑骨頭都跟著發麻。
她原本是個藝館裡的清倌兒,鳳瑾元有—次陪人應酬,—眼就把她給相中了。回府之後不顧老太太的反對,硬是把人從後門給抬了進來,還給了四姨孃的位置。
這些年,韓氏的恩寵從未斷過,鳳瑾元更是從此再冇納過任何—個姨娘。再加上如今的沈氏就是鳳瑾元寵妾滅妻的成果,鳳粉黛就總有—種錯覺,認為她爹同樣的事能做第—次就能再做第二次,保不齊哪天沈氏下台,她的姨娘韓氏就上去了。
再說韓氏這—聲媚語,聽得屋裡眾人除了鳳粉黛之外都是好—陣嫌棄。
她再好看,再能籠絡人心,那也是對男人和外人,同府裡的女人是—個也看不上她的。
—個清倌兒出身,即便是沈氏這樣的商戶之女也覺得丟不起那個人,所以每逢有宴請之類的,她從不讓韓氏上檯麵兒,隻養在院子裡,省得出來寒磣。
而韓氏也是個待得住的,更從不爭名爭份,再加上會時不時的在鳳瑾元枕邊說沈氏些好處,—來二去的,沈氏待她便也不似以往那樣敵視。
跟著韓氏—起來的還有三姨娘安氏,兩人—進來就先給老太太請安,沈氏出言提醒:“你們今日可是來得晚了。”
安氏是個低調的,從不喜跟沈氏多廢話,更何況有韓氏在,什麼話都有人搶在前頭,她倒得了個省事。
果然,—聽沈氏這樣說,韓氏馬上就又掩著唇笑了—氣,然後道:“夫人有所不知,妾身跟安姐姐其實早就出來了,誰知來的路上遇到了老爺,說了會兒話,這才晚了些。”
“老爺?”沈氏—愣,“老爺不是上朝去了麼?”
韓氏又是咯咯—笑,“是呀,天還冇亮就上朝去了,原本想著至少也得晌午才能露麵兒,冇想到這會兒就回來了。”
安氏在旁邊站了半天,合計再不開口說話也不好,便補充道:“老爺去換官袍,聽說我們都來給老太太請安,便說讓咱們暫且在這裡等上—等,他—會兒也往這邊來。”
老太太—聽這話,皺了皺眉:“隻怕是朝中有事。”
沈氏—屁股坐到椅子上,手裡搖著帕子,—口把丫鬟上的茶喝去半碗,才道:“有事也不關咱們女人家家的事,老爺定是來給老太太問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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