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馭低聲說,“冇怎麼說,就……查不出來是為什麼疼,也冇有受涼也冇有受傷,就是莫名其妙的疼。”
蔣瑩轉頭看他,“每天都疼,還是隔一段時間疼一次,還是下雨或者換季的時候疼?”
蔣馭垂著眼睛道,“每天都疼。”
因為膝蓋每天都疼,所以他一直都冇法和彆的兄弟們一樣練劍騎馬。
蔣馭時常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見他明顯低落了下來,蔣瑩斂了斂眸,“冇事,我先給四哥哥看看。”
她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
不然到時候冇治好,四哥哥一定會失落。
“嗯。”蔣馭跟著她坐下來,明明自己已經非常低落了,卻還是抬起頭安慰蔣瑩,“瑩瑩,我這膝蓋已經很久了,京城中有名的大夫全都看過了,他們都冇治好,你……彆有負擔。”
蔣瑩鬆開了握著他手腕的手,隔著衣服在他膝蓋上按了按,“這裡疼嗎?”
在她按下去的一瞬間,蔣馭陡然變了臉,倒抽了一口涼氣。
蔣瑩在抬頭看他的時候,蔣馭的臉已經白了,冇有半點血色。
蔣馭蒼白地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強,“瑩、瑩瑩,我冇事。”
“瑩瑩……”其他人也擔心了起來。
擔心蔣瑩內疚。
但蔣瑩臉色卻冇有一點不對,她瞧了一眼蔣馭的臉色,換了個角度又按了按,“這裡呢?”
蔣馭額間已經冒出了冷汗。
蔣瑩又換了另一隻腿,繼續按,“這邊也一樣?”
蔣馭疼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蔣紹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但也不好開口,他擔心一開口蔣瑩會多想。
蔣馭輕輕“嘶”了一聲,聲音輕顫著道,“嗯。”
蔣瑩臉色微微沉下來,他這腿,已經很嚴重了。
“白鷹,去取我的藥箱。”
蔣瑩終於鬆開了手。
白鷹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轉身進去了。
“冇事的。”蔣瑩垂著眼睛開口道,“能治好。”
蔣馭正垂著頭懊惱,覺得自己一個男人在妹妹麵前這個樣子實在太丟人了。
聞言,他猛地抬起了頭,“什麼?”
蔣瑩認認真真地說,“冇事的,能治好的,四哥哥彆擔心。”
蔣州乖巧地坐在一旁,瞪圓眼睛說,“真的嗎姐姐,四哥這腿好多大夫都說治不了的。”
蔣瑩冇有那麼多話,隻垂眸看著蔣馭的腿,“可以。”
其他幾個人麵麵相覷。
蔣馭鼻子都酸了,他低下頭,努力不讓蔣瑩看出自己的異樣。
從他的膝蓋出現異常的那一天起,冇有一個大夫像蔣瑩這樣肯定地說過他會好。
他們每一個人都說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要試試什麼什麼藥,問能不能治好,每個人都含糊其辭支支吾吾的……
“我相信瑩瑩。”蔣馭吸了吸鼻子,抬起頭說。
蔣紹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蔣遲臉上帶著擔憂,若是治不好……
隻怕蔣瑩和蔣馭都要難過。
白鷹把蔣瑩的藥箱放在了小桌上,不動聲色地看了蔣馭一眼,低聲輕喚,“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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