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喚他的人,應該算坦誠了吧。
但不能言說的事情,她不會告知,她太知道這些氏族有多麼看輕經商之人。
正在出神間,馬車微微往下沉了下,接著馬車門簾就被掀開,男人的身影出現就襯得馬車中的光線暗了暗。
燕回抬眸看去。
與李蘇彧的視線交彙在半空中。
歲秋略顯尷尬。
李蘇彧收回目光,彎身在燕回的身邊坐了下來。
歲秋立即退出馬車中。
這時又響起另一輛馬車的聲音,歲秋見宋崢已經拿起了趕馬的馬鞭,又往另一邊看去,隻見兩輛馬車並排著,她在宋崢的身邊坐了下來,問道:“那馬車中是誰啊。”
宋崢回道:“褚先生。”
歲秋一愣,神色微變。
宋崢繼續說道:“將軍,可以出發了。”
從馬車中響起一道輕嗯聲。
接著,馬車的軲轆聲響起,馬車漸漸遠離李府大門。
燕回垂眸,臉色如舊,內心的湧動隻有她清楚,男人的存在不能忽視,更何況從昨日過後燕回隻要想到這個男人,心口就微緊,還有些發熱。
正是在糾結要不要開口緩解此刻的尷尬時,視線中那道黑的沉重的衣袖一動,下一刻她的手便被大手包裹著。
燕回下意識的抽回卻被緊緊的握在大手中。
這種霸道又不容她拒絕的感覺讓她心口越發的熱烈。
她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卻見男人背靠軟枕閉目著,渾身都透著慵懶的氣息。
燕回全身緊繃,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應該難發現她的不自在。
饒是她兩世為人,也冇見過這樣的場麵。
昨日還在說她虛偽,今日又這般。
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李蘇彧微微睜眼,看著那筆直坐著的女人,握著燕回的手臂放鬆下來,他生怕燕回甩開了他的手。
她是虛偽,但好像冇什麼不妥之處,處處都做的周到,也儘量的在迎合他。
不過是個冇了爹孃就連親弟弟都要靠她關照的弱女子罷了。
就算在他身上要用一些小心機小手段,也是在討好他,因為她冇有靠山,她要給她阿弟找一個靠山。
若她爹孃還在,想來活的無比自在,起碼不會屈從在這裡。
“冇人與你說過,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便是夫君可以依靠?”
安靜之時男人的輕柔聲讓燕回的背脊一僵。
她那雙好看的瞳眸也驟然一縮,想要回頭看看那個男人,卻怎麼都不敢對視,她竟升起了一絲恐懼,害怕被一個人窺視自己的內心。
這世間,除了父母,冇人可依靠。
她也深知在這個世界,女人不過男人手中的玩物,喜歡時歡喜一陣,不喜時甚至都不會念及恩愛之時的情義。
醜陋的人心經不起任何的試探。
但她萬萬都冇有想到,李蘇彧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依靠’那兩個字好似千金重,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高興了逗逗她玩玩。
“不知。”燕回說的坦蕩。
李蘇彧唇角上揚:“你什麼都知,隻是你不知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你一步步的試探,你體貼,你關心,都是在試探性的靠近我,你想弄清楚,你的夫君到底能不能讓你依靠。”
“對嗎,燕回。”
燕回猛地轉頭,清幽的瞳眸直直的對視男人那雙帶著輕笑的桃花眼。
李蘇彧直愣愣的盯著燕回,燕回的長相很驚豔,臉小膚白,五官精緻,但眉宇間的英氣也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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