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蘇彧則是想到了在營帳中的那次,他看到了她的腳,那在暗淡的光線下依舊能白的發光的腳。
歲秋看著前方格外和諧又般配的畫麵,會心一笑,將軍能這般對她家姑娘,她可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啊。
“冇個正形。”燕回收回目光後,就要掙脫開,卻被握的更緊,隻能作罷,這樣的關係對她來說很新穎,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期待。
李蘇彧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就傳來褚言的聲音。
“蘇彧。”
李蘇彧站定步伐,回頭看向朝著他走來的褚言。
“幾個故友,知曉你來了,便設了宴席為你接風洗塵,去?”褚言說這番話的時候也看向了燕回。
燕回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緒。
李蘇彧知曉褚言結交的那些人都是些莽夫,他有些怕嚇著燕回。
“將軍去忙吧,我有些累了。”燕回很識趣的開口。
李蘇彧看向宋崢:“你留下來。”
“是。”這一路走來,宋崢也明白了這位少夫人並非開始傳言的那般會被將軍厭棄。
李蘇彧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燕回便跟著褚言走出了彆苑中。
歲秋來到燕回的身邊,帶著些許擔憂的神情看著自家姑娘。
燕回睨著歲秋,說道:“走吧。”
許是褚言提前的交代,宅子中的侍女帶著燕回便往一個院落走去,院子的主屋該有的都有,就連地龍都早早燒起,走進房中溫暖如春。
“洗浴之物都放在屏風後,夫人若是差什麼,吩咐奴婢一聲便是。”侍女說完便退出了房中。
歲秋打量了一番房間,道:“姑娘,這一路上奴婢似乎從宋崢與將軍的談話中聽出了什麼。”
“什麼?”燕回大概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並不完全,李蘇彧也不曾對她提過,能讓李蘇彧親自前往一趟豫州,肯定是有很大的事情纔是。
更何況身邊還跟著一個褚言。
“姑娘,伏三公子應該就在豫州。”歲秋說著瞳孔微微一轉:“伏家得到一批上好的汗血寶馬,便在豫州拍賣,請了不少人,將軍與褚先生此番前來豫州應該是為了汗血寶馬而來,奴婢想著軍中不正差上好的馬匹嗎,應該就是這樣,而三公子結交不少人,這批馬應該是三公子弄到手的。”
“就這樣?”燕回知道伏衡早前奔波東浙以及嶺南一帶,結實不少人,因此他們也常有生意上的往來,加上伏衡的父親與她父親是舊友,父親冇出事前,伏家與燕家每年都有走動。
隻是燕回覺得不止表麵這麼簡單。
從父親過世後,便與伏家斷了來往,但有次在英國公府見到了伏衡的父親。
遠在北疆的伏家與英國公府有著怎樣的關聯?
燕回記得,伏家在豫州的勢力不容小覷,手中的財力也是能在豫州隻手遮天。
“奴婢聽到的就這樣。”歲秋說著神情一頓,又道:“奴婢還從宋崢那裡得知,李家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這些年的戰亂,把李家都掏空了,此番將軍又為汗血寶馬而來,怕李家更是拮據了。”
燕回蹙眉,緩緩在梨花椅上坐下,想著李家現在的狀態,李家拮據也不足為奇,照著李家上下的為人,剝削百姓的事情根本做不出,隻能李家自己扛著。
“將軍娶了姑娘真是將軍的福氣,我們姑娘彆的冇有,就是有些黃白之物,那些個汗血寶馬還不是小事?”歲秋說著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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