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微顫,帶著一絲蠱惑。
李蘇彧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依舊把頭埋入她的脖頸間,呼吸一進一出,急促且沉重。
好似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褚言知道的事情還是在雲州的事情,那時父母健在,與舅家來往密切,表兄年長我幾歲,那時是真的心儀,但現在也是真的冇有表兄的存在,我這人隻往前走,絕不會回頭走回頭路。”
窗外寒風起伏,吹動庭院枝乾上的雪窸窸窣窣落下,燕回內心湧動後是平靜,她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禍患,包括她的感情。
猶如嫁給李蘇彧的前夜與歲秋談起此事,她也不過是平平淡淡的遺憾,但放下了就是放下了,不會有任何的念想。
李蘇彧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燕回,眼底深沉。
他們的美好,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
他李蘇彧從來不差,他要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心甘情願的愛他。
起身拉上衣袍,往燕回的身邊躺去。
燕回睡意全無,這個男人的沉默,是什麼意思?生氣了?
想到剛剛那霸道的親吻,燕回抿著唇。
不知過了多久,在燕回那湧動的內心平靜後。
她試探的喊道:“將軍?”
李蘇彧出聲:“睡。”
燕回聞言,雙眸以放鬆的狀態盯著上方發呆,這是他們成親以來第一次同床共枕,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度過。
還真是……
——
翌日。
燕回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不知去向,反倒是歲秋在擺弄著早膳,她起身。
歲秋便往這邊看來:“姑娘,你醒啦,將軍與褚先生出門了,快來用膳。”
燕回看著一旁早已備好的銅盆錦帕,神色微動。
歲秋上前伺候,恰好看到燕回那脖頸處大小不一的紅痕時,便想到昨夜將軍與自家姑娘終於同床共枕,臉頰微微一紅。
燕回見狀,往脖頸處摸了摸,問:“怎麼了?”
歲秋低眸:“冇事冇事,奴婢伺候姑娘洗漱,待用了早膳,再梳妝。”
燕回疑惑的看了一眼歲秋,又往脖頸處摸了摸,便想到了肯定是昨夜那個男人留下了印子。
待洗漱完,用完早膳後,燕回坐到梳妝檯,果然從銅鏡中看到了脖頸處的紅痕,她內心又是一熱。
歲秋見狀,笑著說道:“姑娘與將軍現在應該是穩定了吧。”
燕回輕嗯一聲後,便冇有了下文,似乎她並不想與人提起她與那個男人的事情。
梳妝完畢後,已快到午時。
宋崢也從外麵回來,來到院落的時候,便看到燕回正對著院落中那僅有綠色的盆栽盯著,那丁點的綠色且還被白雪覆蓋,不知在想什麼。
“夫人。”宋崢上前喊道。
燕回回神,看向宋崢。
“將軍讓屬下來接夫人。”宋崢說著,就見燕回挑眉,立即解釋:“豫州的馬場很大,此番將軍前來豫州就是為了那批上好的馬匹來的。”
燕回想起歲秋的話,道:“歲秋今日有些不舒服,我去叮囑她幾句,便出發。”
宋崢點頭。
燕迴轉身往屋中走去。
約莫片刻,燕回走出主屋,說道:“走吧。”
一夜的大雪,讓整個豫州與天地間皆是一個顏色,白雪皚皚的豫州城中依舊遊人如織。
燕回伸著兩根手指撩開窗簾子,看著被打掃得乾淨的街道,蹙眉,這豫州比鄆城似乎要繁華許多?
難道是因為豫州靠近嶺南一帶?
鄆城在北疆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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