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大晚上的您在這裡做什麼?”
薑卓寧嚇了一跳。
腦震盪後,稍微一動就是天旋地轉。
可看到謝南州後,薑卓寧還是鉚足氣力要往後退,要離謝南州遠一點。
然而進退之間,謝南州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完全動彈不得,隻能與他四目相對。
“你分明有彆的辦法迴避,為什麼非要用自殘的方式?”
他劈頭蓋臉的嘶吼。
視線交彙中,薑卓寧看到了謝南州眼裡嗜血的猩紅、近乎要化為實質的怒火,以及……關切!
薑卓寧想,她今天還真的傷得不輕,竟然會產生謝南州關心她的錯覺。
她揮開了謝南州的手:“我自殘也好,自虐也罷,都和謝少無關。”
謝南州一度要再次逼近,薑卓寧輕笑出聲:“還是說我今天的做法,勾起了謝少心裡最不堪的記憶?”
謝南州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中。
半響後,謝南州笑了下,然後轉身離開……
薑卓寧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自嘲一笑。
其實今天謝南州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得出他深知上次並非她薑卓寧把雲嬌推下樓。
可他還是放任雲嬌把臟水潑她身上,甚至還為了成全雲嬌麵子,把她薑卓寧趕走。
說到底,在謝南州的心裡,薑卓寧這風月場合的女子,到底不如雲嬌那種千金小姐嬌貴、重要。
所以他可以輕賤、戲弄她薑卓寧,卻不能不尊重雲嬌。
薑卓寧慶幸自己遠離謝南州,不再內耗。
可心還是隱隱抽痛。
可是婊子的情誼,誰會在乎?
*
隔天一早,崔媛給薑卓寧帶了份外賣。
崔媛看到桌上的花束,問薑卓寧:“沈少來過了?”
“冇有,讓人送來的。”
薑卓寧一夜無眠,臉色很差。
但崔媛冇有給她緩和的時間,直言道:“這些男的都是圖一陣新鮮。他對你冇新鮮感的時候,你就失去了所有價值。還是彆和風鈴鬨得太過,到時候沈少一抽身,你的麻煩也就來了。”
昨晚風鈴被扣押了。
聽說被她的金主保出來了。
薑卓寧估計,風鈴這會兒正在男人的被窩裡賣力,要給她上一課。
但事已至此,薑卓寧也不能傻傻的等著風鈴放大招。
她直接給沈聽肆打了電話。
昨晚沈聽肆把她送到醫院後,又去了其他場子,還帶了一對雙胞胎出去吃宵夜。
勞碌了一整夜,現在還冇有醒,起床氣不小。
接到薑卓寧電話的時候,沈聽肆就罵罵咧咧一頓輸出。
但薑卓寧聲音柔弱,還對沈聽肆噓寒問暖的,也讓沈聽肆語氣緩和了不少。
到底還冇有吃到嘴裡,沈聽肆的新鮮勁也冇過,很快就承諾稍晚一些,過去醫院陪她。
崔媛看著薑卓寧不動聲色把沈聽肆安撫好,道:
“沈少對你的新鮮勁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到現在也冇有提出要包你。我會放出點訊息,刺激他主動提出來。但他冇有簽協議之前,你切記守住下麵。”
薑卓寧現在是崔媛手下的第一大王牌,崔媛自然要替她好好規劃一下未來。
薑卓寧點了點頭。
崔媛又說:“如果沈少那邊遲遲冇有動靜,風鈴鐵定要找你麻煩,你肯定需要下家。我這邊倒是有不錯的,比風鈴後麵的還有能耐,就是在那方麵玩起來會比較出格,你要的話我幫你介紹?”
“嗯,麻煩媛姐了。”
薑卓寧明白男人隻貪戀自己年輕的身體,卻不會稀罕她的感情後,便也不再固執追求其他了。
男人嘛,關燈閉眼,都差不多。
崔媛的笑容也更燦爛些:“行,我回頭幫你好好物色。”
薑卓寧和崔媛聊了一會兒,沈聽肆就到了,還給薑卓寧帶來了某知名酒店的早餐。
崔媛見狀,便識趣地找了藉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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