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陰深的天牢,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被鐵鏈牢牢捆住,狼狽不堪的模樣依稀能看出曾經的絕世容顏。
“嘩啦——”冰冷刺骨帶著鏽味的井水儘數潑在女子身上,白兮忽從昏迷中清醒。
“白湘,你瘋了不成?竟然將我囚禁至此,你這是要與皇家為敵嗎?”
白湘聞言捧腹大笑,笑聲裡帶著狂妄,眼角閃過一絲狠厲。
“為敵?姐姐你錯了。我隻是奪回屬於我她的東西。”
白湘語落,手貼進耳邊,“嘶拉”一聲,從臉上撕掉了一片人皮麵具。
“你.......”
白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白湘狠狠捏住白兮的下顎:“我當然是你的好妹妹了。”
白湘轉身,滿臉戾氣。
“當年母親生下的其實是一對雙生子!可就因為那妖僧的預言,父親就毀掉我的容貌將我扔進枯井,讓我自生自滅!”她狠狠的掐住白兮的脖子,眼神透著狠毒,“幸好有人路過把我救了下來!”
經過白湘提起,白兮驟然記起父親曾經說過,十六年前有一高人來白家預言過,母親會生下雙生子,而這第二個出生的孩子將會是禍國的妖孽……
“咳咳...所以你就來報複我對嗎?”白兮嘴角溢位鮮血,苦笑。
“對!我要奪走你所有的東西,你欠我那麼多該還給我了。”
“不過.......”
湘夫人淩怒,忽然情緒迴轉,帶著護甲的手指輕抬,悠然撫向白兮的臉龐,晶瑩的瞳孔裡帶著憐惜,紅唇勾起,
“若是姐姐能將祖母贈姐姐的九鳳玉佩交出來,我可能會考慮不會對姐姐太殘忍……”
“冇有……”白兮搖頭,九鳳玉佩世代相傳,就是她是父親都不曾見過,她又怎麼見過?就算見過,她也不可能違背家法送給白湘!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了嗎!”
白湘重重將人皮麵具重新貼在臉上,向門外喊道,“來人,把她的臉皮給我剝下來!”
“是”
兩名士兵執剪刀走近,一人狠狠的用鐵鏈鎖住白兮的脖子防止她亂動。另一個人則用刀子殘忍的向白兮劃去。
白兮一臉不可思議,“不,不要......白湘,你怎麼如此狠毒......”
“啊——”
隻聽到悲怮而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冰冷的地牢,久久的飄蕩在耳邊。
士兵捧著血淋淋的臉皮來到白湘身邊,白湘緊閉雙眼,淡淡開口,
“燒了。”
白兮奄奄一息的看著那燃燒的火苗,聽著皮肉“滋滋啦啦”的聲音,全身冰冷發麻。
良久,白兮才斷斷續續的說道:“白湘,縱然你是我親妹妹又如何?我白兮是南朝的皇後,你頂著我的臉頂著我的名,愛著愛我的男人……”
“你錯了!朕從頭至尾愛的一直都是白湘!”
陰冷的死牢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明黃的身影站立在她麵前。
可男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拉過白湘將她摟在懷中。
看著這一幕,白兮如同身在冰窖。
“皇上,你……你不是說你此生隻愛我一人的嗎?”
“嗬……那不過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的送上九鳳玉配,可你不識好歹,那就休要怪朕狠心與你撕破臉皮!”
白兮恍然大悟,可是已經為時已晚。隻見南宮雋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來人,上銅鏡,叫這賤婦好好看看她如今的模樣。”
“不,不,不要!”嘶啞的喉嚨裡發出一陣慘叫聲。
銅鏡裡赫然出現一張慘如女鬼的臉孔,血肉模糊的臉上,通紅一片,曾經的那張臉,早已不見。
“為什麼?”眼淚劃過傷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可白兮卻覺得,比起她心中的蝕骨之痛,差的太遠。
“怪就怪你白兮鋒芒畢露不知收斂!將朕的光輝壓下!怪就怪你白兮太強!”南宮雋厭惡的看了白兮一眼,冇有絲毫憐惜。
“可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白兮苦笑。
南宮雋聞言,額頭上青筋頓時暴起,看向白兮的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把她肚子裡的野種刨出來!”
什麼?白兮猛然睜開血紅的雙眼。“南宮雋!你不能這麼做!他是你的孩子!不能—”
“還在說是朕的孩子?那朕就親手把孩子給你刨出來,讓你看看像不像朕!”
南宮雋從一旁侍衛的手中拿過了彎刀,不給白兮掙紮的機會,彎刀直接插進白兮腹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