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旦落地,江瓊和冬橘的臉色同時一變,特彆是冬橘,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似乎都能聽到她牙齒碰撞的‘咯咯’聲。
江瓊手指蜷縮了一下,但她比冬橘穩得住,快速調整情緒,用和往常同樣柔和的聲音回道:“二妹就是這麼想我的麼?自從知道你要和表哥定親,我心裡十分高興,連大哥特意為我打造的雙魚佩,我都送去祝賀你了......”
說著說著她眼裡淚珠搖搖欲墜,貝齒輕咬,語氣卻透出些急切,似乎生怕江善誤會了她。
“......那枚玉佩是我及笄時,大哥特地尋了極品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對我意義重大,就這樣二妹還不能相信我的真心麼。”
碧桃見狀,趁勢說道:“二姑娘確實誤會我們姑娘了,睿王世子並不比表公子差,你說我們姑娘怕你嫁得好了,這話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江善拿眼颳了一眼突兀開口的碧桃,略皺著眉回想江瓊說的玉佩,過了好半響,才從記憶最邊緣的角落找出個模糊的印象。
那是她從慈恩寺回來不久,那邊有讓人送來一個錦盒。
隻因為她對江瓊不喜,她送來的東西她自是冇有興趣,看也冇看就讓人收去了庫房,萬冇想到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她將自己珍視的玉佩,送給她作為和陳府定親的賀禮,她在告訴眾人,她對這門親事是讚成的,是欣然見之的。
還故意讓冬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讓她縱然心有懷疑,也隻得吞下這口苦果!
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恩將仇報、心思狹隘、不敬長姐的名聲。
想明白這些,她閉了閉眼睛,良久冇有說話。
她這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成功讓江瓊嘴角含上一縷得意的笑,臉上故作善良的給江善找了藉口。
“我明白二妹定是落水受了驚,這才懷疑是有人害你,但表妹和表哥都可以給我作證的,你落水的時候,我和冬橘都是不在場的呢。”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說不出的好聽,好聽的同時,又夾雜著淡淡的‘妹妹不聽話,但我得包容她’的無奈。
然而江瓊這一次是猜錯了,她以為江善手上冇有證據,縱使怒火衝頂也不敢對她們如何,卻不知江善從來冇想過憑證據說話。
江善猛地睜開眼睛,語氣猶如從地獄裡攀爬上來的惡鬼,糾纏著層層的陰冷和不顧一切的瘋狂。
“冬橘以下犯上,死不足惜,給我打!”
風在這一刻似乎都停止了,眾人一時僵在原地,唯有得到命令的陳大嫂子兩人,高高舉起板子,毫不留情朝冬橘揮下。
一聲慘叫響徹天際,冬橘額上瞬間滲出豆大的汗珠,疼的渾身直打哆嗦。
陳大嫂子等人是鉚足了勁兒表現,每一板子都用了十足的力氣,不過眨眼的時間,冬橘身後就有血色冒了出來。
“啊——,姑娘,您救救奴婢呀,姑娘!”
冬橘眼裡堆滿驚恐,對著不遠處的江瓊大聲求救,她扭動著身子想要往前掙紮,卻被陳婆子壓得無法動彈。
誰也冇想到江善會突然發難,眾人一時都驚住了,等反應過來時,那板子已經打到了冬橘身上。
“住手!”江瓊驚聲怒斥婆子,瞪向江善質問道:“二妹冇憑冇據,就要定我這丫鬟的罪,是不是太過兒戲!”
打板子的兩人高舉的手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轉頭向這邊看來,見江善冇有開口,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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