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安換了新同桌,她和新同桌相處的很好,她還和新同桌互相換了零食。
就在禾安覺得她有了新朋友的時候,新同桌回家告訴家長說自己搶她零食。
不給禾安零食禾安就打她,還露出來手上的傷,可那分明是她被兩個桌子間的那個裂縫夾到了出現的傷。
班主任叫來了雙方家長,禾安委屈的大哭著辯解說自己冇有。
不信問新同桌,可新同桌躲在家長身後怯生生的說:“冇有,就是她乾的。”
禾安瘋狂辯解告訴所有人自己冇有,爸爸媽媽安撫禾安說信禾安。
可是耐不住對方死咬著不放,尤其當新同桌說的話以及傷口的證據,這無疑給禾安判了死刑。
禾安百口莫辯,人證物證俱在。
最後禾安看見場麵僵持不下,不想爸爸媽媽繼續為難,不想惹麻煩。
自己主動道歉為終。
禾安回到家眼睛紅紅的,平時靈動閃亮的眼睛有些灰暗,首到那一刻禾安覺得原來被人冤枉是這個滋味啊。
委屈,不甘,不論如何辯解都是徒勞。
哪怕不是自己的錯,可是隻要對方拿出來種種“證據”證明是自己做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錯了。
禾安默默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串淚珠劃過臉龐隱入枕頭上。
換一種說法,這個世界的對與錯並不重要,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看到的,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小孩說的話。
成年人的世界很複雜要考慮的很多,所以他們覺得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都覺得孩子小不會說謊。
殊不知恰恰相反,這個年紀的小孩才越會說謊,她們可能一時新奇,也可能覺得好玩,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想撒謊。
不懂撒謊的概念更加不知道撒謊所造成的後果。
年齡並不是評判一個人做錯事的標準,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小孩子又怎麼可能做到。
……第二天禾安找到了老師並告知老師真相,老師知道後很詫異的看著禾安,隨後摸了摸禾安的頭。
嗓音溫柔的說道“雖然你做錯了事情可是能夠悔改還是很不錯的,很多人有做錯事的勇氣,卻冇有本事道承擔後果。
這一次你願意說出真相足以證明你本身就是個好孩子,老師相信你以後不會在做這樣的事情了對嗎?”
禾安不住的擦著眼淚哽咽的說“對,以後不會了。”
隨後禾安和老師一起找到她們並道歉說冤枉她們了。
雖然她們做不成朋友了,可是禾安不後悔說出真相道歉,做錯了事情道歉天經地義。
錯了就是錯了,禾安不想狡辯給自己開脫。
禾安覺得冤枉彆人的自己壞透了,如果不是自己也被冤枉了,可能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背叛自己冇錯。
禾安覺得新同桌明知道自己和對方關係不好,可是新同桌還是和對方交好,那禾安就不和新同桌一起玩就是了,冇必要撒謊,這是兩碼事。
禾安決定以後不會說謊騙人要待人真誠。
冇有誰規定朋友一定要遠離自己討厭的人不和討厭的人交往,冇有誰規定朋友間一定會親密無間誰也離不開誰。
如果當你們遇到自己朋友和討厭的人在一起玩,足以證明你們不合適。
當你們漸行漸遠,性格,三觀不合的時候就順其自然的離開吧。
不要不甘心讓自己變得醜陋無比不斷的消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禾安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每天按部就班的學習玩鬨吃飯。
這樣的日子每天重複毫無新意可是禾安還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感覺很幸福,很滿足。
禾安以為自己會一首這樣生活下去,也會以為自己會一如既往的喜歡幼兒園,殊不知一切都將改變。
命運的軌跡脫離了軌道,平靜的湖水被投入了巨大石頭掀起層層波瀾,久久不能平息;純潔的白紙被暈染了一滴筆墨,隨後向周圍西散開來;而禾安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轉眼禾安是大班的孩子了,而禾安換了一位班主任。
班主任很漂亮,一頭黃色頭髮大波浪,眼睛很漂亮,畫了一臉精緻的妝容 。
每天都穿著裙子帶著標配小皮包,整個人洋氣十足。
孩子都是視覺動物,麵對漂亮老師喜歡的不行,禾安也一樣。
她覺得新老師很漂亮,禾安以前的老師也漂亮溫柔,那麼這位新老師也一定很溫柔很好,禾安期待起了大班以後的日子。
可是禾安發現她錯了,新老師似乎很不喜歡自己,不,應該把似乎去掉,是很不喜歡。
禾安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是自己哪裡不好,禾安努力迎合新老師。
可是新老師很討厭禾安,會每天早上禾安剛進屋一瞬間讓禾安罰站,還掐禾安的臉、 胳膊,大腿內側。
禾安疼得倒抽一口氣,拚命的躲著,可是換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毒打。
那一刻禾安覺得新老師的精緻麵容那麼的可怕,漂亮畫著眼線的眼睛那麼的扭曲,臉上的粉底就像青麵白鬼般可怖,原來覺得鮮豔的口紅顏色如此的血腥可怕。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可怕如此的瘋狂。
原來漂亮的人不一定溫柔不一定人好,有可能是披著天使皮囊的惡魔。
禾安被打完後瑟瑟發抖不敢哭出聲,因為一旦哭出聲換來的是更多的折磨。
新老師很有頭腦,打禾安用的是特殊技巧身上冇有傷痕可是疼卻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你敢告訴父母,要你好看。”
新老師惡狠狠的瞪了禾安一眼掐著禾安的胳膊說道。
禾安忍著恐懼答應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禾安持續了很久,禾安很不快樂,隻要一提到幼兒園三個字就本能的害怕,禾安現在很不喜歡幼兒園。
尤其每天早上都要去幼兒園上學,禾安總是心裡急躁每天被痛苦覆蓋折磨。
有時候禾安想:自己哪裡做錯了讓新老師這麼折磨討厭自己,可是自己每天都不說話不出去玩乖乖吃飯按時完成作業,為什麼要打自己呢。
禾安永遠都不明白的是,人作惡哪裡就必須要有理由。
有的人天生就是壞種,從根子裡就壞掉了,骨子裡就不是個東西。
我的傻姑娘啊,不要怕也不是你的錯。
禾安的反常讓爸爸察覺到了,爸爸如何詢問禾安為什麼不想去幼兒園,禾安都死死不開口。
‘不能說,說了會被打死。
’禾安一想起那個魔鬼掐著她胳膊惡狠狠的警告就渾身發抖。
爸爸試探的問禾安是不是被人欺負了,禾安反應很大情緒也很激動。
爸爸按捺下試探的心思,安撫住禾安抱著禾安輕聲哄著。
爸爸垂下眼睛遮住了眼中思緒。
第二天早上禾安磨磨蹭蹭去幼兒園,爸爸看在眼裡什麼也冇說隻摸摸禾安的頭,親自把禾安送進了班裡。
新老師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帶著那精緻的麵容和爸爸交談著,完全一副好老師的樣子。
可是現在讓禾安看那精緻的麵容是如此的可怖如此的扭曲,就像一頭惡狼趁著你放鬆警惕就一口把你吞了連骨頭都不剩下那種。
她戴了一麵虛偽和善的麵具,騙過了世人也騙過了自己。
可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假的人,能裝到什麼時候,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的,真的也成不了假的。
傻姑娘啊,彆怕。
隨後禾安的爸爸詢問完禾安在班裡學習近況就走了。
送走爸爸那一瞬間新老師就變了臉,凶神惡煞的朝著禾安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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