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漁覺得沈故淵一定是上天派來克她的。
她靠在副駕駛上,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終於想到了很好的藉口:
“我不同意,沈故淵,學校又不是你家開的,那是老師宿舍,你不能和我住在一起。”
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兒唇紅齒白,眉飛色舞的說著氣他的話,沈故淵居然莫名覺得可愛。
真他媽典型的受虐體質。
沈故淵在心底深深鄙視自己一番過後,又腆著臉威脅她:
“嗬,池漁,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把學校變成我家的。”
“……”
池漁想給他一個**鬥。
她靠在副駕駛上翻了個白眼,真心不想再和他交流。
車子拐過彎道,眼看要到了,沈故淵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來一瓶藥膏遞給池漁:
“你背上傷口的痂應該快掉了,回頭凃這個藥,祛疤。”
池漁拿起藥膏,盯著看了幾眼,開心的收進了包裡。
她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想起沈故淵剛纔的動作,粉唇勾起笑容:
“你的口袋像個百寶箱,怎麼什麼都有?”
沈故淵眉峰微挑,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當然,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在前麵停車,然後從我麵前消失。”
池漁嫌棄的看他一眼。
沈故淵餘光冷冷的瞥她一眼,打轉方向盤,來了個完美的倒車入庫。
他拎過池漁放在中控上的包,揹著兀自下了車。
池漁氣急敗壞的跟上去。
“沈故淵,你趕緊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池漁大長腿邁著淩亂的步伐快速的追上去。
但沈故淵的腿實在是長,他走的又很快,池漁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教職工宿舍樓下,沈故淵才堪堪停住,回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小臉上裹了一層寒霜的池漁。
“你再不快點,我真的要把學校變成我家的了。”
池漁咬牙切齒的追上去,站定後抬腳在他腿上踹了一腳。
沈故淵見狀抓住她的腳踝,兩人在教學樓下你來我往的打鬨。
“沈故淵你混蛋!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啊!”
池漁被抓著一隻腳,站在那裡表演金雞獨立。
沈故淵肩膀上掛著她的包,一隻手放在兜裡,另一隻手輕鬆的抓著她纖細的腳踝,唇角裹著壞笑。
“讓你動不動就踹我,這是教訓。”
他依舊抓著池漁不放手,身邊時不時有教師路過,看到他們時捂住嘴輕笑。
池漁覺得丟臉丟大發了,她一隻手擋住半邊臉頰,另一隻手指著沈故淵氣急敗壞的罵他,絕美的臉頰紅的像熟透了的番茄。
沈故淵薄唇含笑,眼底看向她時,溫柔和寵溺幾乎要溢位來。
“你叫聲老公我就放開。”
“……”
池漁頓時像炸了毛的小獅子,她猛地抬起另一條腿腿朝沈故淵踢過去,嘴裡罵罵咧咧:
“叫個屁!你叫聲爸爸我以後再也不踢你了!”
由於用力太猛,池漁冇有站穩,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
沈故淵臉色微變,猛地伸手拖住她的細腰,將人摟進懷裡:
“小心點,摔倒了怎麼辦。”
池漁靠在他懷裡,見狀得寸進尺,直接跳進他懷裡,兩條大長腿盤在他腰間。
沈故淵無奈的笑笑,抱著她往樓上走。
“你為什麼不肯叫我爸爸?”
池漁雙手搭在沈故淵肩膀上,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沈故淵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氣得說話都不利索:
“我拿你當老婆,你居然想當我爸爸?”
池漁撇撇嘴,小臉上表情傲嬌,櫻桃小嘴幾乎要翹到天上去:
“那怎麼了?不可以嗎?”
沈故淵輕笑,語氣無奈至極:
“前兩天還是太奶奶,今天就降輩分了?”
池漁愣了一瞬,隨即靠在他肩頭笑的花枝亂顫。
兩人在樓梯上一邊走一邊調笑,拐彎時和剛好下樓的溫子寒相遇。
“沈總裁,阿漁。”
溫子寒拿著筆記本,看樣子是要去開會。
沈故淵微微頷首,“溫先生。”
池漁則是靠在沈故淵懷裡,淡淡的看他一眼,並未說話。
還不等溫子寒開口,沈故淵便搶先一步: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溫先生再見。”
溫子寒站在原地,想起池漁在沈故淵懷裡時滿臉嬌羞的神色,他終究還是不甘心。
如果他能像沈故淵那樣抱著池漁的話就好了。
池漁的宿舍在四樓,這所教職工宿舍一共六樓,而且隻有樓梯。
沈故淵就那樣抱著池漁一步步走上去。
但讓池漁意想不到的是,沈故淵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連大喘氣都不曾有。
“沈故淵,抱著我走了那麼久,你不累嗎?”
房間裡,池漁站在沈故淵麵前,抬眸驚訝的看他。
沈故淵薄唇勾起,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尖,“不累。”
他四處打量了下房間的擺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宿舍的陽台那邊還帶了一個小廚房。
這樣的房子兩個人住擁擠,一個人住剛好。
但沈故淵現在冇有要離開的想法。
他打算和池漁死磕到底。
隻要她不搬回去,他就一直住在這裡。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沈故淵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算在網上買菜。
池漁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躺在床上不怕死的挑戰他:
“沈故淵你回去吧,快回去吧,雖然我感冒好了,但我們的矛盾還冇有解決,你那天說話那麼傷人,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沈故淵抬頭,深邃的眸子盯著她一瞬,笑容有幾分嘲諷:
“池漁,你說話傷人的時候怎麼不說?”
池漁尷尬的閉了閉眼,轉頭不想和他說話。
沈故淵見狀,低頭思考片刻,抿抿唇,語氣有幾分無辜:
“你隻要答應我搬回去,我就向你道歉。”
“……”
這對池漁來說,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和威脅了。
她猛地翻起身,撿起手邊的枕頭朝沈故淵砸過去:
“你愛道歉不道歉,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你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見她油鹽不進,沈故淵也來了氣,他舌尖抵了抵牙關,俊臉黑沉無比:
“我走了你吃飯怎麼辦?”
“我自己不會叫保姆嗎?沈故淵你憑什麼覺得我離了你活不了?”
池漁嘲諷的睨他一眼,“你住在我這裡和那些女明星約會什麼的多不方便,我可不想妨礙你!”
兩人再次談崩。
沈故淵最後又發著怒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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