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淵,你要到哪裡去啊……”
麵前的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心,說話的時候似有若無的夾著嗓子,聲音嬌的快要滴出水來。
池漁站在不遠處譏笑,一整個被噁心到。
沈故淵眸子頓時像潑了墨一般的難看,他大手一揮甩掉女人,眼眸冰冷的睨著她:
“你有病?”
話落,他大步跨到池漁麵前,想要伸手把人拉進懷裡,結果池漁雙手拄著辦公桌,巧妙的躲開。
“彆,”池漁細白的指尖戳了戳沈故淵硬邦邦的手臂,“沈大總裁可不敢亂來,你的相好在那邊看著呢。”
被沈故淵甩到地上的女人這時才意識到辦公室裡有第三個人。
她抬眼眸看去,呼吸猛地一窒。
倒不是因為池漁長得有多好看,而是她認出來了,麵前的人是沈故淵手機壁紙上的女子。
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池漁唇角的譏笑加深,慢悠悠的走過去,彎腰美眸一瞬不瞬的看她:
“讓我猜猜,你是沈故淵的第幾個女朋友,嗯?”
女人嗓音出奇的好聽,綿軟甜膩,十分悅耳。
這倒和她妖冶張揚的長相大相徑庭。
池漁身上的氣場過於強**人,女子被嚇得不自覺向後。
“對……對不起……”
女人聲音顫抖,“我……我不是沈總的女……女朋友……”
見她這麼怕自己,池漁頓覺索然無味。
她直起腰身,下巴朝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揚了揚,“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許舒然。”
許舒然。
池漁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不已,在腦海中搜尋片刻,這纔想起來,她是沈故淵大伯母家的表親。
嘖嘖。
池漁不禁感歎,看來沈故淵不僅和女明星有瓜葛,甚至連表親戚都不放過。
“誰讓你來的。”
見池漁臉色不好,沈故淵陰沉著臉上前,抬手將人攏入懷中,垂眸眼神冰冷的看她。
許舒然雙手撐著茶幾站起來,低垂著頭,“是……是表姑讓我來的,她說……說你生病了,我有些擔心,所以……”
“滾出去。”
沈故淵俊眉微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幽深又可怕。
許舒然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冇有,撿起扔在地上的包包,低頭跑了出去。
剛到門口時,她的腦袋磕在了門框上,撞得“咚”的一聲,池漁皺起秀眉看她,眼神有幾分嫌棄。
辦公室氣氛歸於平靜,池漁後退一步,拉開和沈故淵的距離。
她抬眼看他,眼神意味不明,“你親愛的表妹剛纔撞到門上了,不追出去看看?”
剛纔許舒然的行為實在是蠢。
辦公室門開的那麼大,她居然撞在了門框上。
這不是明擺著想讓沈故淵追出去關心麼。
這都是她玩剩下的把戲,她居然敢拿出來在她麵前賣弄。
沈故淵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將門關上,“我冇有表妹。”
隨後他跨步至池漁身邊,摟著她的細腰把人往懷裡帶,語氣帶著討好和誘哄,“老婆倒是有一個。”
池漁掀眼眸看他,冷笑,“沈故淵,你感冒好了?”
話音剛落,沈故淵便抬手揉著額頭,聲音略顯虛弱,“嘶……頭又開始痛了。”
池漁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做講義。
沈故淵朝她寵溺的笑笑,回到沙發上繼續躺著,但他的一雙眸子像是長在了池漁身上,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怎麼都看不夠。
總裁辦公室內一片和諧,而門外的秘書處,早已翻了天。
許舒然能接到沈故淵生病的訊息,絕非偶然。
沈故淵大伯一家子應該在秘書處安排了眼線。
總裁辦的儲物室內,衛嶼坐在一把椅子上,麵前站了一排秘書,他右手邊的桌子上,直愣愣的插著一把匕首。
“是你們自己說,還是讓我的匕首幫你們說。”
不愧是沈故淵手底下的人,發起狠來和他如出一轍。
膽子小的秘書被他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衛特助,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請假了啊,你知道的。”
衛嶼冰冷的眸子斜她一眼,而後看著其他人。
強大的壓迫之下,眾人終於招架不住,把知道的儘數吐露。
最後查出來,是副總秘出賣的資訊。
衛嶼隻是暫時將人控製,具體要怎麼處置,還得等沈故淵。
沈家看上去表麵平和,實際上沈故淵大伯和二伯兩家子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要置沈故淵於死地,以便他們掌控沈氏。
沈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原本想將沈氏集團交給沈故淵大伯,但不知為何,一向沉穩又對家產毫無興趣的沈故淵突然發了狠,讀研時以一己之力創辦了芋圓娛樂,並且在兩年之內吞併了其他娛樂公司,真正做到了一家獨大。
不僅如此,他還利用芋圓娛樂將大半個沈氏吞併,老爺子臨終前,當著眾人的麵表示很賞識他,還將自己手中的股份儘數交給了沈故淵。
帝都屬於沈故淵的商業版圖開啟,而他也成了沈家老大和老二的眼中釘肉中刺。
甚至有時候連帶著池漁都會被針對。
沈家三兄弟不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沈故淵大伯母這次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動機卻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沈故淵快下班時,池漁的講義也做好了,兩人商量著要一起去吃飯,剛走出辦公室,他們便看到了身著華麗,渾身掛滿珍珠寶石,麵容保養得體的女人——沈故淵大伯母,許瑛。
沈故淵下意識攥緊池漁的手,把人往身邊帶了帶。
他渾身充滿危險的氣息,雙眸微微眯起看著來人,“大伯母。”
語氣雖波瀾不驚,可他心底早已泛起驚濤駭浪。
許瑛抬眸,看到沈故淵和池漁十指相扣的手,三角眼中劃過意味深長,“故淵啊,我聽舒然說你交了個女朋友,所以就過來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搶了我們舒然的男人。”
許瑛下巴微揚,渾身充滿挑釁。
沈故淵剛想開口提醒她注意措辭,便看見池漁鬆開他的手,上前站在許瑛麵前,紅唇勾起諷笑的弧度:
“大伯母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池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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