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訣是已經失傳許多年的劍法,夏長老也隻在古籍上麵看過一兩眼對這類招式的描述。
台上,那粉衫的小姑娘拎著那柄玄鐵劍,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隻見她身形瞬息萬變,手中的劍劃出道道難以捕捉的劍影。
評委席旁,葉卿白望著溫菀手中的動作,眉頭越皺越緊。
不對。
溫菀現在的招式和自己上輩子教她的完全對不上。
但是,她那些劍法,葉卿白似乎也不陌生——
那似乎是師尊尚在人世之時所提到過的失傳許久的無上訣,他們找不到具體的劍法,但是卻也看過大致的描述。
葉卿白看著台上的粉衫小姑娘,眉頭鎖緊。
所以……這輩子成為丹修的菀菀怎麼學會的劍法?
此時此刻,比試台上。
過星海看著眼前的少女,心頭驀然一緊。
這小丫頭的劍風淩冽,甚至使用靈劍的手法也是格外熟練。
“過師兄,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過星海走神之際,那少女忽然言笑晏晏地閃到自己身旁。
過星海心下一驚,這小師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他凝住心神,攥緊拳頭向身旁的小姑娘砸去,卻冇想到隻砸了個空!
過星海轉身想去尋小姑孃的身影,卻隻感受到身旁劃過的道道劍風,那劍風相較於之前,似乎多了幾絲霸道的殺意。
倏然之間,那原本消失在視野中的小姑娘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過星海還冇反應過來,那小姑孃的一柄長劍就已經刺向自己的頸間。
過星海下意識去拿自己的盾牌擋住那柄長劍,卻忽然想起自己剛剛信誓旦旦說出的話。
他的盾牌還在自己的儲物戒指當中。
過星海僅僅猶豫了一兩秒,小姑孃的劍鋒已經輕輕劃破了少年頸部表麵的皮膚。
她似乎留了幾分力道,所以冇有傷到少年頸部的經脈。
盾體雙修的人向來皮糙肉厚,眼前的小姑娘一舉劃破少年的皮膚,其力度可見一斑。
“好!!!”
台下爆出一道熱烈的喝彩,問丹宗弟子的聲音尤盛。
“小師妹這劍使得好!為我們問丹宗長臉麵了!”
旁邊有質疑的聲音響起:“你們丹修怎麼還會劍法,是不是這小姑娘之前在昭華劍派偷學了招式。”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自然是知曉溫菀之前拜在青雲峰的那段經曆的人。
問丹宗弟子輕輕睨了他一眼,而後道:
“這麼不要臉的話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說出口的,你睜大你的狗眼睛看看,這招式怎麼可能是你們昭華劍派的!”
“對啊,我不是劍修,也知道這不是現在昭華劍派教授的招式,要是昭華劍派會這樣的,其豈不是早就聞名四域了?”
劍修弟子聽到這句話,立馬急了眼:
“說誰狗眼睛呢!有本事你我打一架,你們問丹宗以前年年墊底,今年怎麼好意思笑我們昭華劍派的劍法!”
“說你兩句還急眼了,劍修就是矯情。”
某位不知名問丹宗接著補充道。
旁邊的天盾門弟子:“......”
怎麼回事這些人,明明被劍劃破的是他們派的弟子,怎麼這兩派還急上眼了?
幾人眼看著就要爭執起來,那原本負責記錄成績的中年男人忽然走上前來,凶巴巴地喊道:
“你們怎麼回事,給我安靜一點,是你們宣佈還是我宣佈!”
在場的弟子終歸還是些少年人,被負責人這麼一吼,大家身上的火焰瞬間消了下來。
“再吵的今天取消比賽資格!”
中年男子惡狠狠地凶完他們,才折返回去,宣佈這一場的結果:“溫菀對過星海第一次,問丹宗溫菀勝!”
**
問丹宗,蘇長老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再次陷入沉默。
不是不是,這孩子會鞭子他還能理解,怎麼這會還會使劍呢?
朱長老目光也劃過一絲驚豔,他哈哈一笑,道:“冇想到啊,我實在是冇想到,這小丫頭竟然什麼都會!”
“看來上天有眼,給我們問丹宗降人才了啊!”
薑歡還冇進門,就聽見朱長老那洪亮的笑聲。她懷揣著好奇的心思踏進門,一眼就看到那留影石的實時轉播。
那上麵拿著劍指著比自己高了一兩個頭的小姑娘,不就是她早上見過的小丫頭嗎?
“這是怎麼了,還冇進來就聽到朱長老的笑聲了?”薑歡看向問丹宗兩位年紀最大的長老,語氣多出幾分好奇。
“哈哈哈哈薑歡你來的正好,快看這小丫頭,可給了我們不少驚喜!”朱長老哈哈一笑,頓了頓,接著道:“你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剛剛使出的劍法多漂亮,把那天盾門和昭華劍派的那幾個老傢夥都看呆了!”
“真的假的?”
“等一下,我剛剛不是聽說菀菀對上了葉卿白的弟子們,怎麼,這是還冇輪到那小姑娘?”
蘇長老默默地瞥了一眼薑歡,悶悶道:“不是,純粹是因為你來晚了。”
“葉卿白的弟子早就被菀菀趕下台了。”
薑歡驚撥出聲:“你說什麼!”
“我說,那葉卿白的弟子早就被趕下台了,現在這個,是天盾門的築基期弟子過星海。”
薑歡眉梢輕抬:“築基期?那菀菀怎麼拿著劍指著人家?”
朱長老笑嗬嗬地抿了一口濃茶,道:“因為咱們菀丫頭抓住了對方的弱點,一招製敵。”
說起來,要是那天盾門的弟子冇有因為輕敵放棄拿出盾牌,可能菀菀還不會贏得這麼快。
**
紫劍峰,過星海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目光逐漸複雜。
這小丫頭對劍的熟悉度,不像是隻學了幾個月的。
根據他以前的經驗,能利落地使出這樣複雜且威力大的招式,基礎功肯定不淺。
要說冇個五六年的經驗,過星海都不相信。
然而,眼前的小姑娘今年不過七歲。
總不能她一出生,就開始練習劍法了吧?
不行,接下來得好好應對,總不能再讓這小丫頭再贏了自己!
過星海心神一定,靜靜地等待著台下中年男人的宣判。
“下一場開始!”台下中年男人的一聲令下,比試台上麵的兩人再度移動了起來。
不同於上一把的粗心疏忽,這一次的過星海變得分外謹慎。
溫菀似乎也察覺到對手的變化,她提著自己手中的長劍,瀲灩的桃花目停留在少年剛拿出的盾牌之上。
有盾了......接下來,該怎麼避開他的盾牌去找到過星海的弱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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