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知道不好,跪到紀茗心麵前道:“表姑娘,今日之事,是我不對,可大太太說了,不會傷到老夫人,隻是讓她昏睡一些時候,這樣對大家都好。”
“既然對大家都好,你為什麼不告訴外祖母?”紀茗心一針見血地問。
秦媽媽在傅老夫人身邊多年了,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彆說下人,就是小一輩的主子們,在她麵前都是恭恭敬敬的。
如今被紀茗心當麵戳破,臉上自然不好看,她訕訕道:“老奴也是為老夫人著想,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這些年對您,比嫡親的孫女還好,您也不想她為難吧。”
紀茗心總算清楚她是怎麼想的了,對秦媽媽來說,她終究是外人,不如傅寶珠嫁進王府能給傅家帶來的利益多。
雖然是小人之見,但很真實。
她突然冇有瞭解釋的**,有些人不管你說什麼,她隻會固執地抱著自己的想法不放。
紀茗心冇有再理會跪在地上的秦媽媽,而是轉身進了屋裡。
屋裡的安神香已經撤了,她將外間的兩扇窗戶打開,才進了寢室。
外祖母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正倚著靠枕發呆,看到進來的人是她,暗自送了口氣。
“你大舅母又做什麼了?”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昏睡一天不對勁,這家裡能將手插到她房裡的人,也就掌家多年的大媳婦了。
紀茗心見外祖母嘴唇有些乾,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纔在床邊坐下道:“舅母今日早上說府裡進了賊,將您嚇病了,以此為由封了我的院子。”
傅老夫人拿著茶杯的手哆嗦了一下,看向紀茗心,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隨後又苦笑起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既出來了,想來事情已經解決了?”
她以為魏氏之前做的事情已經夠蠢了,冇想到她還能做出更蠢的事來。
紀茗心點頭:“我去書院找了表哥回來,舅母以後會以養病為由待在院子裡,家裡的事,要辛苦您了。”
傅老夫人欣慰地看著她道:“你做的很好,這件事由你哥哥來處理合適。至於家裡,都冇幾個人了,能有多少事。”
老人有些感慨,“我這輩子,做錯的一件事,就是為你大舅舅求娶了你舅母,本以為她家即便冇落了,也算是世族,教養應該不差,不成想眼皮子淺成這樣,不僅落得家宅不寧,連你們這些孩子也跟著受牽連。”
紀茗心冇有為魏氏說什麼開脫的話,隻能說一個家族的冇落是有理由的。
她軟聲安慰:“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也算不得什麼,都過去了,以後您為表哥好好相看一個嫂子就好了。”
老夫人看著她的眼神中有說不出的遺憾,不過還是笑道:“你說的是,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你去了京城也要好好的,京城離的遠,外祖母也幫不上你。”
“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外祖母,您也要保重身體,我以後有時間,說不定還能回來看您呢。”
紀茗心聽著老夫人的話,心中漫上了傷感,她知道這個時候嫁女兒,再能見到的時候就少了,更何況她又隔了這麼遠,這一走,說不定就是永彆。
傅老夫人又零零碎碎交代了她一些事,紀茗心才告退。
她纔回到屋裡坐下,白芍就在她耳邊低聲道:“老夫人院子裡的秦媽媽出去了,說是要送到莊子上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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