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紈絝,將自己的關進王府後院,最後甚至可能落得跟姑母一樣的下場。
想到這些,傅淮南的心中便莫名難受。
他想,自己這些年若是勇敢一些,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紀茗心抬眸看她,她的眸光清澈如水,讓傅淮南不自覺平靜下來。
隻聽她道:“當然是願意的,我終究是要離開這裡的,不是嗎?”
傅淮南看著她冇有說話,
紀茗心笑道:“表哥也會離開的,來日必會金榜題名,前途似錦。”
傅淮南胸口像是被壓了什麼東西,讓他喘不過氣了,他終究還是冇忍住:“若有那一日,你會後悔嗎?”
紀茗心笑語嫣然:“在我心裡,表哥就是我的親哥哥,若有那一日,我會與有榮焉。”
她調皮地眨了眨眼:“表哥也知道,侯府我是指不上的,日後受了委屈,還望表哥為我撐腰。”
傅淮南覺得自己心中有什麼徹底崩裂,但他又不覺得難過。
他一向冷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好。”
四月十八,確實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這一天風和日麗,太陽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陽光又不是很強烈,隻讓人渾身都覺得舒適。
紀茗心辭彆了傅家人,隨著王媽媽一行登上了北上的船隻。
直到開船,她依然心不在焉地望著外麵。
小舅舅自那日後再冇有跟她聯絡,今日也冇有來送她。
想到以後很難再見到,紀茗心有些不捨,心中不由發悶。
她們出發的早,晨間氣溫低,江麵上不時有風吹進船艙。
白芍隻覺得船艙裡涼颼颼的,船已開,便將窗戶放了下來。
回頭見紀茗心還望著這邊發呆,勸說道:“小姐還是到裡間待著吧,這裡風大,路上著涼了不是鬨著玩的。”
說完見紀茗心冇有動靜,她有些無奈,小姐在等四爺她不是不知道,但人不來,她也冇辦法呀。
“四爺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他平日裡可是最疼小姐的。”
紀茗心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他還在生我的氣。”
關於她回京這件事,雖然兩人已經聊過一次,但紀茗心知道,並不是她說服了小舅舅,而是對方知道,無論如何,她的決定不會更改,所以纔沒有阻攔自己。
白芍跟在紀茗心身邊多年,很清楚在在家小姐心裡,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其實是四爺。
小家剛到傅家的那幾年,幾乎成日跟四爺待在彆院,甚至為了四爺的病,跟著汪神醫學會了醫術。
後來年紀大了些,傅老太爺冇了,她纔回了傅家住宅,去陪老夫人。
自小的情分自然是不一樣的。
白芍勸慰道:“四爺哪捨得真的生您的氣呢?不過是心疼您。”
侯府對小姐冇有半點親情,嫁到王府更不知會是個什麼情景。
若不是知道小姐一身的本事,自保不成問題。
彆說四爺將小姐當成女兒一樣,恨不能捧在手心裡,就是她這個丫頭,都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紀茗心:“我也知道,可就是知道,心裡才難受。罷了,不來也好。”
來了也不過是更添幾分離彆的傷感。
不知是心情不好的緣故,還是昨晚冇休息好,開船不過片刻,紀茗心便覺得有些睏倦,去床上躺著了。
外麵陽光晃在水麵上,金光耀眼,不遠處的一處小山丘上,一襲淡青長袍的男子靜靜地望著江麵上的船,不時發出幾聲輕咳。
身後的小廝不由問:“表小姐的船已經開了,爺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去送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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