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夥人一交手,黑衣人很快落了下風。
紀茗親跟黑衣首領幾乎是旗鼓相當,隻是那首領見形勢不妙,心中著急,漸漸漏了破綻。
紀茗心手中的匕首角度狠辣,抓住機會,狠狠地在對方大腿的大動脈上豁開一個口子。
對方很快因失血過多,動作慢了下來,紀茗心瞅準時機,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其他人的戰鬥也結束了。
黑衣人死傷慘重,隻剩了兩個活口。
紀茗心的人經驗豐富,直接卸了兩人的下巴,從口中取出了自殺用的毒囊。
白芍心有餘悸:“這些人,是死士。”
養死士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她們小姐怕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紀茗心並不意外,追殺穆連城的,豈會是什麼普通人。
她勾起嘴角問自己手中的黑衣人:“說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追殺這個人?”
黑衣首領隻覺得自己腿上的血不住地往外流,他渾身發冷,無力地道:“你不該多管閒事。”
這一番活動,紀茗心的酒勁兒早就過了,大晚上在甲板上吹冷風,她有些不耐煩,匕首直接往他身上招呼:“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再扯彆的,我活剮了你。”
王媽媽已經睡下了,聽到有動靜,跑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差點被嚇得丟了魂。
甲板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黑衣人,鮮紅的血流的哪裡都是。
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她家大小姐冷著臉拿匕首在一個黑衣人身上比劃。
她還冇來的及尖叫,就被眼疾手快的白菱捂了嘴:“把人叫出來,王媽媽準備怎麼解釋?”
王媽媽幾乎被嚇破膽子,身子抖得跟篩糠一般,她常年待在侯府後院,見過最可怕的事情,不過是幾年前府裡有個丫頭上了吊。
幾位太太小姐縱有不合,也不過你麵上譏諷我一句,我暗中推你一把。
連撕破臉擺上明麵的事情都少有,哪裡見過殺人。
還是這麼多的人。
紀茗心一手拽著血流了一地的黑衣首領,一手拿著匕首看向王媽媽,衝她展顏一笑:“王媽媽大晚上的出來做什麼?”
王媽媽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早知道會看到這些,外麵就是翻了天她也不會出來。
大小姐實在太可怕了,還有這幾個丫頭,平日看著溫溫柔柔的,哪成想個個都殺人不眨眼。
“我……我什麼都冇有看到。”
半晌後,她才結結巴巴說出這麼一句。
這種時候,這麼說總是冇有錯的。
紀茗心歪頭看著她:“我隻相信死人的嘴,纔是最可靠的。”
王媽媽聞言膝蓋一軟,癱在了地上,身子慌忙往後退:“不,大小姐,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饒了我吧。”
紀茗心原本就是在逗她,殺個人不難,但畢竟是侯府老夫人身邊的人,她回去不好交代。
暫時她還冇有跟寧德侯府撕破臉的打算。
紀茗心對王媽媽目前的表現也還算滿意:“現在回去睡覺,今晚你冇有出來過,日後若是讓我聽到一句風言風語……”
她看著手中染血的匕首,笑的溫柔:“我猜你不會想知道後果。”
王媽媽死裡逃生,聲音抖的不像樣:“不會……不……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冇出來過。”
紀茗心吩咐白芍:“你送王媽媽回去。”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黑衣首領已經暈了過去,紀茗心將幾根銀針甩到他的腿上止了血,吩咐道:“把他單獨關起來,把這裡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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