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正麵擊破齊軍也不是不可能。

隻要李天賜撕破臉皮，他絕不會手軟。

涼州城外。

齊軍大營。

轟隆隆！

從汴京而來的天子禦駕已經抵達。

禁軍軍容整齊，秘衛如狼似虎，簇擁著李天賜的天子車駕，滾滾而來。

狄忠和嶽武帶領著三軍將領跪在轅門外，恭迎聖駕。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大營內的士兵深受感染，也紛紛跪下高呼。

二十萬人齊聲呼喊，驚天動地，讓涼州城都出現一陣騷動。

但涼州百姓對這位天子並冇有太多的好感，因為這些年在李天賜的治理下，涼州一年不如一年，百姓日子越發艱難。

“皇帝來了，難道是要跟唐王開戰嗎？”

“堅決支援唐王殿下，唐王殿下在前方開疆拓土，比龜縮在汴京的皇帝功績更大。”

“依我看，唐王殿下就應該做皇帝，這老皇帝一點誌氣都冇有，黨項人打不過，契丹人打不過，吐蕃人打不過，就連那個大理，也打不過……”

“那些朝廷大臣昏聵啊，皇帝昏聵啊，不封賞唐王就算了，居然還派兵來攻打，簡直豈有此理！”

“哼，怕他個鳥，老子堅決擁護唐王殿下，他們敢來攻城，我就上城樓跟他們拚命。”

涼州百姓民心儘在李湛這邊。

因為李湛征服了黨項人，讓他們揚眉吐氣。

因為李湛大軍攻破涼州，秋毫無犯。

有幾個欺負百姓的黨項人，甚至被當眾淩遲。

唐王殿下，愛民日子，當然也值得他們愛戴。

齊軍大營。

“都起來吧！”

李天賜看著跪在下麵的將領，臉色冰冷。

“謝陛下！”

狄忠和嶽武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

在大齊做將軍，真的太難了。

他們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桀驁，否則迎接他們的就是一把屠刀。

“涼州城近在咫尺，你們有什麼要跟朕解釋的嗎？”

李天賜冷聲問，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滅掉西夏的是李湛。

“陛下，臣等所奏，句句屬實！”

“臣不敢欺瞞陛下，請陛下明鑒！”

狄忠和嶽武再次下跪，他們作為大軍統帥，處境更難。

雖然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他們卻不敢，因為軍中有監軍，他們隻要稍微跳出皇帝製定的框架，就會被參。

比如這次，要是不顧皇帝猜疑，他們早就在拓跋明德馳援李湛之前，攻下涼州城。

隨軍出征的吳王李堅和丞相柳長卿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都這個時候了，狄忠和嶽武居然還死鴨子嘴硬？

在他們看來，李湛滅西夏，占領涼州，那都是謊言，徹頭徹尾的謊言。

皇帝到了涼州，真相肯定會水落石出。

誰還敢欺瞞？

李天賜見狄忠和嶽武兩位老臣臉色肅然，根本不像是撒謊，不禁皺起眉頭。

難道，獨孤敬的情報，還有那份奏章都是對的？

那逆子真的滅了西夏，攻占了涼州？

“你們不敢欺瞞朕，那你們告訴朕，那逆子現在在何處？”

李天賜冰冷的臉上露出點點殺機。

“啟稟陛下，九皇子就在涼州城。”

嶽武有些惶恐的抬起頭道。

皇帝不信任他們。

這很危險。

“你們，你們當真不怕謊言被戳穿，朕滅你們九族嗎？”

李天賜聞言，頓時暴怒，直接拔出天之劍，怒指著嶽武和狄忠。

“父皇息怒！”吳王李堅見狀，急忙站出來賣人情，“嶽帥，狄帥，你們冇必要包庇老九，你們就將實情說出來吧，隻要說明原委，父皇絕對不會怪罪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