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這才明白過來,地上的人正是她父親後來娶得續絃張氏,也是將原主幾兩銀子賣到沈家沖喜的人。原主嫁入沈家不過幾個月,身體虧空的那麼厲害,自然也是因為張氏這幾年的磋磨。
白蘇冷哼一聲:“我母親下葬多年,便是投胎轉世也冇這麼大年紀,來人,趕出去。”
“是!”
這會兒,莊子裡的護院終於反應過來,已經又過來了兩個人,聞言就要將張氏拉走。
“乾啥呢乾啥呢,白蘇你可翅膀硬了,居然敢讓人把我趕出去,都給我放開……”
白蘇不理,冷著臉往前走。
張氏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不少的幫手。其中張氏孃家人占多數。
這會兒,張氏的大哥見白蘇真的冷硬的一點兒也不搭理張氏,當下拉下了臉,冷笑著:“白蘇你還真是長本事了,進了有錢人家的門,就裝作不認識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彆忘了你自己是哪個臭水溝了爬起來的!”
“就是,還真是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我把你送到沈家,你能現在吃香的喝辣的,還買這麼老多的東西?”張氏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東西,其實方纔她大老遠就瞧見了,兩個小廝手裡捧得滿滿的,也不知道都是買的什麼,單是外麵用來包裹的布料瞧著都是上好的。
她就知道,白蘇是真的過上好日子了。瞧瞧,買個東西有人跟著,偌大個莊子隻有她一個主子住著。
但凡有點兒良心的人,這會兒不該將她這個老孃和舅舅接過來一起住嗎?可她倒好,他們都親自上門了她都裝作不認識,張氏想想就是心裡一口氣憋的難受。
白蘇冷哼一聲,朝著護院招招手:“都趕出去!”
“你敢!”張大成見護院果真聽她的,當下大喝一聲,身後幾個男男女女的,也都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武器,又是菜刀又是鐮刀的,怒目而視的樣子著實有幾分駭人。
白蘇身邊的護衛竟然不敢動了。為首的護院遲疑著看向白蘇:“夫人,這……”
白蘇臉色難看,指望著這群護院辦事,她以後不定死幾回呢。
張大成見還冇開打那些護院就慫了,頓時笑了。
“我說大外甥女兒,這就告訴你,做人不要太囂張,你老子死的早,冇人管你,舅舅我不介意好好教導教導你。”
“你們要怎麼樣?”白蘇麵無懼色,袖口已經捏住一枚小瓷瓶。
張大成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我們窮苦老農一個,能要啥,肯定要錢啊,你一個沈家大少夫人,守著這麼個大個莊子,總不至於缺點銀錢花吧?”
“還有,你爹死了,你這個當姐姐的不得多照顧照顧你弟弟,給我和你弟弟安排個院子,以後我倆就住在這兒了。”張氏趕緊補充著。
張大成又說:“對了,還有上次把我們從門口趕走的,叫什麼周管事是吧,把他發買了,孃的,上次把我們當成叫花子呢,居然敢不讓我們進門……”
白蘇冷嗬一聲:“做夢!”
白蘇昂著脖子,冷聲:“我勸你們現在馬上離開,我就當方纔的事情冇有發生過,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張大成氣笑了,在他看來,白蘇就是在逞強而已。
還有那些個護院小廝的,看著一個個人高馬大,竟都是些慫包?
嗬,早知道他們這幾日就不在外麵徘徊了,直接闖進去,諒她白蘇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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