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湯藥給了青柳。
“多謝小師父。”
林兮笑著與他說,小沙彌有些害羞地回了一禮便退出去了。
“喝藥。”
趙瑾辭突如其來的聲音傳來,林兮皺著眉將藥湯喝下,意外發現這藥湯竟然帶些甘甜,不似尋常藥湯的苦澀。
“你在這裡歇息,有事找魏林,他在外麵守著。”
趙瑾辭言罷便出了門。
林兮這才放鬆下來,青柳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道:“姨娘,您臉色不是很好,奴婢扶您去床上休息吧。”
林兮點頭,她確實身體已經很累了,和趙瑾辭相處精神上更累,再加上藥湯的作用,很快便睡著了。
趙瑾辭到後山時,蕭景穆已經等候半天了。
看到趙瑾辭來,他氣不打一處來,道:“趙大人終於安撫好心上人了?”
趙瑾辭默不作聲打量著眼前的蕭景穆,他竟還是假扮顧婉的丫鬟時的那一身裝扮。
一身綠色衣裙,卻因他身軀較女子更壯實,個子也更高些,再加上臉上醒目的烈焰紅唇,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蕭景穆頗為得意地看著趙瑾辭,看到他微微皺眉時他更開心了。他在心裡默默說:看老子噁心不死你!
上次在趙瑾辭的府邸他感受到有一道視線集中在他身上時,他就猜測趙瑾辭這個老狐狸怕是猜到他的身份了。
果不其然,等他回顧府時,便感覺有人跟蹤,並且來人並不忌諱自己發現他。如此囂張如此變態的跟蹤路數,除了趙瑾辭冇人能想得出來。
索性他也不裝了,直接穿著這一身女裝過來,噁心噁心趙瑾辭也行,誰讓他在自己麵前示威來著。
哪知趙瑾辭卻不鹹不淡開口道:“看起來不錯,領主是想去秦淮樓謀生還是去三溪閣掛牌?”
蕭景穆一口血要吐出來!
要說他蕭景穆這一輩子除了一統蕭國之外還有想做的事,那排名第一的肯定是撕爛趙瑾辭的這張嘴。
兩人交鋒多年,他從未在趙瑾辭這裡占過上風,很大原因就是他這張嘴能活死人肉白骨。
起初是他想趁著大慶內亂時聯合其他部落攻打大慶,結果趙瑾辭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直接策反了他的盟友。
等到他不得不放棄攻打大慶計劃時,他又用他的那張破嘴說服了他,與大慶聯合吞了他的前盟友……然後他就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兩人也就一直狼狽為奸到至今。
該死,說起來真是他在趙瑾辭這兒上當的一部血淚史。
“是嗎?趙大人也好奴家這一款麼?”
蕭景穆今日就是存心噁心趙瑾辭。他學著女子婀娜的身姿,一搖一擺地走向趙瑾辭,捏著嗓子與趙瑾辭說話。
趙瑾辭端起茶杯,不慌不忙飲了一口,在蕭景穆撅著嘴快貼上來時,拿起石桌上的木魚輕飄飄一擋,蕭景穆實實在在親了那木魚一口。
“趙瑾辭,你他孃的,拿什麼臟東西貼老子嘴上了。”
蕭景穆氣急敗壞,連連“呸”了幾聲,他覺得吃了一嘴土。
“寺廟裡的木魚都是經過大師開光的,蕭領主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趙瑾辭淡淡地道。
“開光?你他孃的什麼時候信佛了?屠了老皇帝一族時怎麼不說你信佛?你真是那白麪湯圓,外麵白淨,裡麵黑得不見天日!”
啊呸,蕭景穆很是看不上趙瑾辭這種本就是朵黑心蓮,結果把自己裝得跟朵盛世白蓮花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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