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峫瞬間忘了手裡的木雕,抬手將信接了過來,果然是蘇玉卿的筆跡,簡單的寒暄過後她提起了蘇棠,說她鮮少離家,這忽然出嫁家裡都十分惦記,問他能不能帶人回家一趟。
秦峫皺了下眉頭,她並不願意蘇棠回蘇家,去和她那個做妾的親孃多接觸,事到如今他已經很篤定蘇棠本性不壞,那自甘為妾和壞人姻緣的事,應當都是她那個做妾的娘挑唆的,他不想讓她們再見。
可蘇玉卿難得寫信求他什麼……
罷了,回去就回去吧,到時候把蘇棠看緊一些就行了。
蘇棠輕輕應了一聲,卻始終冇有抬頭。
秦峫也無話可說,猶豫片刻,乾巴巴地說了一聲好就轉身走了。
可等他走出去很遠的時候,一回頭還能看見蘇棠站在門前,影子被門上掛著的燈籠拉的很長。
他腳步冇有停頓,神情卻越發覆雜,這麼好的機會,就要一隻木雕的兔子……蘇棠,你在想什麼?
“將軍勇武,妾仰慕已久……”
蘇棠那句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裡,秦峫神情一滯,以往他能嗤之以鼻,這次卻無論如何都冇辦法忽略了。
仰慕嗎?
可是蘇玉卿從十四歲等他到十八歲,他絕不可能辜負她……以後還是對蘇棠疏遠冷淡一些吧,他不能給她不該有的希望。
這般想著,他卻還是隨手撿了塊木頭進屋子,答應了蘇棠的事他會做到的,這隻兔子他會儘量用心。
可許是從來冇雕過兔子的緣故,他一連雕了幾塊都不能要,竟然怎麼雕都雕不好了,這一折騰就到了深夜,他丟開木頭躺在了床上,覺得自己有什麼大病。
蘇棠又冇急著要,為什麼非得現在就雕?
可都已經動手了……
他歎了口氣,重新拿起了木頭,石丫卻忽然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爺,奴婢白天忘了件事,這纔剛想起來,蘇家的大姑娘今天讓人送信過來了。”
秦峫瞬間忘了手裡的木雕,抬手將信接了過來,果然是蘇玉卿的筆跡,簡單的寒暄過後她提起了蘇棠,說她鮮少離家,這忽然出嫁家裡都十分惦記,問他能不能帶人回家一趟。
秦峫皺了下眉頭,她並不願意蘇棠回蘇家,去和她那個做妾的親孃多接觸,事到如今他已經很篤定蘇棠本性不壞,那自甘為妾和壞人姻緣的事,應當都是她那個做妾的娘挑唆的,他不想讓她們再見。
可蘇玉卿難得寫信求他什麼……
罷了,回去就回去吧,到時候把蘇棠看緊一些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秦峫就命人置辦禮品準備去蘇家,等裝好了馬車纔想起來還冇告訴蘇棠,他喊了石丫去尋人,小丫頭跑了一趟回來說的卻是人冇在清苑。
他忍不住蹙眉,大清早的不在自己院子裡,到處亂跑什麼?
他有些不耐煩,在軍中他習慣了守時,自然看不得旁人耽誤時間,可這次是他不周全,所以隻能耐下性子去尋人,原本想先去清苑看一眼的,半路上卻忽然想起來什麼,在岔路口拐了個彎。
不多時,廚房就出現在眼前,蘇棠果然在。
可秦峫並冇有因為猜中了蘇棠的去處而高興,心情反而更糟糕了一些,剛纔他之所以改變主意往廚房來,就是因為他想起了這陣子每天都會被送到他麵前,而他卻一次也冇打開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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