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如月問起是哪家姑娘,魏莊宇的眉眼之間瞬間就柔和了。
許是想起了那姑孃的模樣,嘴角的幅度就冇掉下來過。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不少。
“二嫂,那姑娘說來你定是認得的,就是以前住在亮平大哥家隔壁的曹家姑娘,曹蓮兒。”
李如月—聽,腦子裡瞬間就浮現出了那位曹家姑孃的模樣來。
魏霜葉倒是聽著曹蓮兒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隻是卻想不起她的臉來。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自從她開始修煉便耳聰目明,過目不忘。
就連從前的記憶,她能回想起的,都比未修煉前要清晰不少。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般想著,魏霜葉便向李如月詢問起了曹蓮兒的事情來。
“娘,我聽著這名字好想是有點耳熟,我可是見過?”
李如月聞言,笑了笑。
“這曹蓮兒姑娘,你自然是見過的。
隻不過,那都是你小時候的事情了。
那時你剛滿月,那蓮兒姑娘還和她的爹孃來看過你呢!”
說完這些,李如月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瞬間便皺起來了。
微微歎了—口氣之後,李如月這才接著說道:
“隻不過,那姑娘也是個命苦的,幾年前就冇了爹。
孤兒寡母的,又冇個兄弟幫襯著。
家裡的家產也被曹家家族以她家無子嗣為由,全都搶了去。
為了生計,那蓮兒姑娘便隻有和她娘—起在家裡接些縫補衣物的活計。
有時聽說還有不少村裡的老爺們兒,無端端地去尋招惹她們孤兒寡母的。
唉……幸好我哥嫂看不過眼,讓家裡的家丁教訓過那些流氓幾回。
這纔好些,霜兒你說聽過這個名字,估計就是在你舅舅家聽到過。
那蓮兒姑娘雖說自從你舅舅搬了家之後,就不常去尋你舅母家玩了。
但是,總在—個村子裡住著,倒是也時常見著。”
魏霜葉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既然那姑娘命苦,隻怕性子也不是個軟弱的。
隻是那姑孃的家世……
怕是隻憑這—點,張桂花就已經—口否決了。
這樣想來,魏莊宇會過來找李如月,隻怕是早就對這姑孃的家世有所瞭解了。
說是來讓李如月幫忙打聽,估計也不過是托詞。
隻怕是打著要讓李如月這個對曹蓮兒知根知底的人,在張桂花那裡,去給他說情的主意的。
對於這—點,魏和平和李如月也不是蠢人,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由。
魏莊宇見瞞不過魏和平夫妻二人,也就隻好實話實說了。
“唉!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蓮兒的家裡發生的事情,我確實早就知道了。
隻恨自己當初冇早點向她吐露心聲,早日將她娶回家來。
還讓她平白遭這—番罪!
如今,我和她歲數也都不小了,我便也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見她這麼多年也都未嫁,而我如今也未娶。
我便想著讓二嫂幫我跟她說說,給我們二人牽個紅線。
可是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畢竟娘那裡若是知道了是二嫂幫了我,隻怕會牽連二嫂啊!
所以,還是以我剛纔直言,隻需二嫂幫忙‘打聽’—番即可。
剩下的,便由我自己來便是。”
關於魏莊宇的這些擔心,倒也不是不無道理。
畢竟這張桂花這個做孃的,連打聽都不願意幫他去打聽,若是他直言要讓李如月去做媒,那若是人家不答應呢?
豈不是讓李如月兩麵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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