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去阿麼家

蟬鳴聲在窗外不要臉的嚎叫,屋裡喘息聲連天。

李馳俯身,健碩的胸膛貼著身下人弓起來的背脊,佈滿青筋流著汗珠的手臂輕抬,手捂住他嘴。

“你要跟知了比聲音大嗎?!”

李朱華感受他滾燙的呼吸在自己耳畔間流淌,鼻腔裡都是沉香中含著麝香味,躁的人渾身發熱腦袋發昏,口乾舌燥之際,他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手心。

“mad,李朱華你要不要命!”

李馳滿身是汗,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一大早李朱華跟打了雞血一樣,死命纏著。

李朱華滿臉潮紅,他微微用力,身上人忍不住出了聲。

捂嘴的手離開他的唇,他撐起身,一隻手搭在床櫃上,雙眸泛紅,“乾不爽,你都不配做男人。”

“!?”

李馳震驚之餘,一把扳過他的身體,雙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你特麼,你瘋了!”

李朱華不滿他停下動作,仰起頭吻上了他紅潤的唇,手掌摩挲著他柔軟的頭髮,“誰讓我們兩個適配度這麼高嘛,寶貝。”

“滾蛋。”

李馳嘴上說著,動作卻愈發比之前狠厲。

他享受的閉上眼,倒在柔軟濕透的枕上,哼哼唧唧。

看著李朱華比女人還妖嬈,李馳報複性的咬在他肩頭。

下午時分,太陽溫和的爬出來,悠悠水鄉盪漾著水波。

小房子門口,正要上台階的李馳,猛然抖了一下,雙腿打顫,他歎息的望著李朱華拎著禮物無聲笑自己的模樣。

“笑屁啊!”

李朱華麵色如春的上前扶住了他的腰,嗓音夾雜笑意:“寶貝,冇事吧?”

“mad,你是牛馬!

牛馬!

老子是人!”

李馳打掉腰間的手,堅定振作的邁著步子踏進院子。

李朱華滿眼愛意看著轉身朝自己招手的李馳,隨後他低眸,眼裡的光落在門口小荷花池裡遊著的小魚,細碎又溫柔。

“阿麼!”

李馳一見阿麼拄著柺杖從房裡出來,立馬上前攙扶。

“小李啊,吃過午飯了嗎?

阿麼給你弄!”

阿麼咧嘴露出參差不齊的老牙,麵容慈祥的仰望著李馳。

李馳隨口道:“吃過了,這不,我和朱華來看看你。”

剛放下禮物的李朱華身軀一震。

剛剛寶貝說……是他和朱華一起來看阿麼了?

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這句話,連阿麼喊他也未聽。

首到李馳上前扯了一下他袖子,李朱華纔回神來。

“啊……啊,奶奶。”

“朱華想吃饅頭嗎?

奶奶剛好下午想弄一點玫瑰饅頭。”

李朱華擦擦手,說:“想啊,阿麼我給你打下手吧。”

李馳望著李朱華跟著阿麼進了廚房,轉身坐在了鞦韆上。

救了奶奶後,她的家人又將她接到新房子裡,他們常年在外做水產生意很忙,阿麼又不願意離開家鄉,所以也拜托他多多看看老人,當然他也挺樂意和老年人打交道、說話。

花圃裡栽種著阿麼剛種的一團梔子花。

他伸手要去摸一朵花時,手機鈴將心思打斷,動作也轉而去摸兜裡手機來接聽。

電話一接通,對麵熟悉的聲音就己經令他皺眉萬分。

“馳馳,你什麼時候回家一趟啊!?”

“怎麼了?”

耐著性子他還是溫和的回覆一年未見的母親。

“你都26歲了,還冇女朋友嗎?”

“冇有。”

“不行,你趕緊回來,你阿姨給你物色了好幾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女孩子,你回來看看,要是合適咱就處處啊。”

李馳捏緊鞦韆繩,道:“我不想結婚。”

“胡說!

不結婚你要乾嘛!

再過兩三年你就三十了!

你是不是要學你哥晚結婚啊!

我跟你講,我和你爸可不許!

你趕緊給我回來!”

“我……”李馳抬眸,眸光微動,看見他,話語也堵在喉嚨裡滾不出來。

廚房門口李朱華端著木碗抓著木架上簸箕裡新鮮的玫瑰花。

他轉而泄了氣,“我不想對不起任何人。”

“隻要你結婚,你就對得起任何人,我給你發阿姨的微信,你加阿姨好好說,聽到冇有!”

“……掛了。”

李馳悶聲一句,隨後掛斷電話。

他看著李朱華冇看向自己,轉身進去的背影消失在眼裡。

莞爾,放鬆了一口氣。

進了廚房的李朱華心不在焉的揉著麪糰。

阿麼洗淨玫瑰花瓣,將其切碎後,又裝入玻璃碗中加入白糖抓了一下。

李朱華微微一歎:“奶奶,我有很多心事。”

料加完後,阿麼將盛著麪粉和玫瑰花的玻璃碗交給他,笑著開口:“說來聽聽。”

李朱華接過,按照剛纔阿麼交代的加著水,“我要是說了,您會理解嗎?”

阿麼:“我都一把年紀了,什麼冇見過呢,孩子。”

“奶奶……我喜歡李醫生。”

阿麼抬頭看著對麵揉麪的李朱華,“他也喜歡你呀。”

“可他麵對家人總是態度不堅決,我怕他會因此離開我。”

李朱華輕聲道。

阿麼眉眼彎彎,“我倒覺得他很愛你,隻是自己不知道,以前你冇來江南時,他陪我聊天也會說說你的故事,你幫了他很多,如果你能陪他走到最後,奶奶相信他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李朱華最愛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不要怕。”

夜晚,水鄉處,大家圍在一起祈福。

兩人站在放燈處手把手的放飛一個孔明燈。

李馳望著黑夜中漫天的星燈,神色不經意舒展。

李朱華望著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後,道:“寶貝,你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啊,怎麼不開心呢。”

李馳腦袋稍稍一偏,吊兒郎當的看他。

李朱華沉寂的眸子溢位點點星光,幽幽笑意掛在臉上輕易被人捕捉。

“你突然決定和我在一起,我還有點懷疑。”

懷疑?

說不定他也在自欺欺人,明明是他捨不得離開李朱華,離開這個唯一給他撐腰的人。

“你有懷疑很正常,這一年裡……你的身影時常出現在我腦海裡,至少我己經是你的了,不是嗎?

朱華。”

夜色下,李馳靠近他,捉住他的手緩緩湊到嘴邊,用虔誠的姿態,親在了他的手背上。

李朱華忽而抬手攬住他的腰身,腳下逼近一步,回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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