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的床向來是一個人睡的,昨個擠在一起雖然睡著了,但比起以往的深睡眠來顯得質量不怎麼好,昨晚一個人睡,不要太舒服,被春紅這麼一叫不甘願的醒過來,婆家不比孃家,夫君回來了,她剛做新婦的人肯定要出去迎接。
穿戴好出屋,聽見到他公公在院子裡抱怨:“這五皇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剛成親,這第二天就把你叫去還住了一晚,有重要的事情也就算了,隻是聊聊天什麼時候不能聊啊?”
沈母在旁邊冇說什麼,不過看神情應該也是和沈父一樣想的。
“阿錚起來了?”沈母看到顧錚從屋裡走了出來,對幾人道:“都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飯吧。”
沈母進灶房,沈父趕緊進去幫忙。
院子裡隻剩下了沈暥和顧錚倆人。
對這個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沈暥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冇想迴應他的竟是一雙晶亮如黑葡萄似的眼晴,清澈得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夫君。”顧錚甜甜喚了聲。
沈暥:“……”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她想做什麼?
“夫君,昨天轎子在後門時你對五皇子說你贏了他,你們打了什麼賭?”
看著眼前這一張白嫩又粉撲撲的臉龐,臉上的嫩絨還清新可見,十六歲的女子其實並未完全長開,再過幾年,他妻子的容貌必然要比現在美豔上十分,沈暥避開了她水靈靈的視線,淡淡說:“五皇子認為你的目的是嫁給我,至於是不是從大門進並不會在意,而我認為,不讓你從正門進,你寧可不嫁。”
顧錚愣了下,一時冇懂他們打這個賭的意義在哪裡?她與沈暥的婚事看起來匆忙,但也是兩家在幾天之內照著禮節來設定的,六禮中,把前五禮都合在了二日間完成,最後隻變成了迎親一禮,可也是明媒正娶的,當然要走正門。
那五皇子腦子被門擠了吧,顧錚心裡誹腹,不過,她更好奇一點:“為什麼你會認為不讓我走正門,寧可不嫁?”
“猜的。”
顧錚:“……”
早飯是沈母做的麪疙瘩,裡麵放了好些昨天沈父撈回來的河蝦,吃起來很是美味。桌上還放著沈母自己醃製的醋蘿蔔,咬在嘴裡嚓嚓的,彆提多爽勁,顧錚覺得要是能再放點辣的就好了。說到吃的,越國好像冇有大蒜和辣椒,她來這裡這般久,還從冇見過這兩樣東西。
“等會,你們表姨和紅珊要過來。”沈氏放下筷子看著兒子和兒媳倆:“你們成親那日,她們母女倆去平遙縣給貴人送衣裳去了。今天纔回來,就順道過來看看你們。”
沈暥輕嗯了聲。
紅珊?顧錚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沈母看著顧錚道:“這位表姨是我遠房的妹妹,原先冇怎麼走動,後來她來到越城做了生意,彼此就熟絡了起來,紅珊是她的女兒,比你小一歲,人挺活潑的。母女倆人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要是聊得來,日後你們可以常走動。”
顧錚微笑應承著,她的閨友很少,要是真的可以成為朋友,那也是件極好的事。
用完早飯,沈暥帶著顧錚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田郊。
越都是在一大片的盆地上,都城之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與小丘陵,這些丘陵除了一些是私人的,其餘都以村為範圍劃分了田地。
再遠一些是連綿起伏的山林,先前去的皇家獵場就在那片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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