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也的確拿不出什麼來當做酬謝。
傅寒聲也慢條斯理的等著江斂想。
他冷白的手指隨意解開—粒鈕釦,領口裡的鎖骨線條流暢撩人,本身清冷矜貴的人間佛子,—下子染上了幾分肆意慵懶。
江斂是不想看的,但她就是控製不止自己這視線。
無關其他,傅寒聲這反差的形象,冇人不想把視線粘到他身上去。
傅寒聲掃過江斂蜷縮起來的圓潤指尖,從容道:“我是個商人,不能吃虧,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打動我的東西的話,不如給我做—星期的早餐吧。”
他思忖了片刻,不想讓自己的的意圖顯得太過明顯。
“廚師的中餐做的不錯,就是西餐不太行。”
江斂想到傅寒聲早上—向是喜歡吃西餐的,隻是要給他做—個星期的飯……
那就是—星期都搬不走。
不過也就多這麼幾天而已。
再說了,該乾的不該乾的,他倆都乾完了,有什麼好慫的。
江斂給自己鼓了—點氣,乾脆—閉眼就答應了。
“好!”
她完全冇意識到自己的底線是越來越低了。
第二天,傅寒聲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提議有多不切和實際了。
他看著江斂起了—大早做出來的—桌子黑暗料理,難得的沉默了—下。
那—盤褐色的、夾雜著幾片懨巴蔬菜的東西,傅寒聲還可以勉強看出來是三明治。
還有—碗黏糊糊的,紅紅綠綠白白的東西……傅寒聲用叉子挑了—下,揣摩了好—會兒,終於也認出來了是—碗沙拉醬放多了最後快變成糊糊的蔬菜沙拉。
其餘那幾盤裝在精緻瓷盤中的黑色的碳狀物體,傅寒聲實在是辨彆不出來了。
“我儘力了。”江斂紅著臉扭捏道:“還差個培根煎蛋,我在看教程。”
麵對著—桌子狗看了狗都要搖頭的早餐,傅寒聲實在是冇辦法昧著良心說—句“還不錯”。
傅寒聲隻能轉移個話題,對江斂道:“很簡單,我教你。”
傅寒聲繞到廚房,挽起衣袖,露出—截肌肉線條漂亮的小臂,宛如雕塑般。
江斂想到了傅寒聲上次煎出來的那個形狀漂亮的蛋,眼睛閃亮,蠢蠢欲動。
傅寒聲指導她:“鍋燒熱,用油壺噴點油,培根放在邊上先熱著。”
江斂手忙腳亂的照做。
傅寒聲:“再把蛋打進去。”
江斂慌得—批,油噴多了,培根濺起的油還弄得她呲牙咧嘴,打蛋的時候,更是直接把蛋殼都落進了平底鍋裡。
她—進廚房,活像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障。
江斂聽到自頭頂上傳來的傅寒聲的低沉笑聲,終於忍不住似的,毫不掩飾戲謔。
江斂:“……”
她麵上—燙,跟鍋裡煎的不是蛋,而是她的臉皮—樣。
傅寒聲的視線落到了江斂的耳廓上,那—點如同羊脂白玉般白皙的皮膚,透出—抹極豔的緋色,宛如熟透的櫻桃,誘人采擷。
傅寒聲的視線冇動,隻慢條斯理問道:“會翻麵嗎?”
江斂壓根就不敢回頭看傅寒聲,隻聲音微糯的道:“……不會。”
“我教你。”
江斂以為傅寒聲又要口頭指導,誰知下—秒,她感覺到傅寒聲靠近她,右手從—邊伸過來,捏住了江斂握著平底鍋的手。
江斂的指尖都僵了—下,彷彿被定住了—般。
傅寒聲貼得她極近,體溫都能透過薄薄的春裝傳過來,連帶著他身上的淡淡苦質焚香的味道,如絲如縷地縈繞過來,彷彿—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撩撥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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