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完飯,又埋到書房繼續畫畫。
“嘀嘀嘀……”
晚上快八點,手機鈴聲響起,林序然最後一幅插畫也完成了,輕撥出一口氣,姿態放鬆靠在椅背,撈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微挑了下眉,接了,“喂……”
對麵的男聲很低沉嘶啞,帶著點厭懶的感覺,“林景樂,你管不管?”
林序然眉心微蹙,“他怎麼了?”
“嗬……”男人嗤笑一聲,口出浪言,“不管的話,我就欺負了。”
“???”林序然驚呆了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管的話就過來把人帶回去,一個小時不來,他屁股就開花。”
男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發了個定位過來。
林序然臉色稍沉,起身換了衣服就出門。
*
燈紅酒綠的地下酒吧,和某些高檔會所的奢華完全比不上,這裡魚龍混雜,頗有點灰色產業的意味。
林序然一進門,耳朵差點被響徹天際的搖滾樂震聾,適應一會後,視線在混亂的大廳掃尋,但入目的都是衣著清涼火辣,各種姿勢曖昧的男男女女。
“是林二少嗎?”
一個叼著菸頭,吊兒郎當的黃毛從旁邊冒出來,上下打量林序然,含糊說,“宴哥在二樓包廂,跟我來吧。”
林序然跟著他擠開人群上樓。
二樓包廂,也是音樂震天,菸酒味濃鬱,玩樂的青年也不少。
跟著黃毛進去,林序然一眼就看到在中間大沙發糾纏的兩個人。
麥黃和白皙,硬實和纖細,對比明顯,透著說不清的色氣。
兩人相擁熱吻,準確來說是身形纖細,戴著半邊狐狸麵具的少年被強勢圈在男人的大腿上,仰頭被索吻。
旁邊圍著一小圈人在起鬨,個個麵紅耳赤地嚷嚷……
林序然麵無表情走過去,推開擋路的人,一把揪住麵具少年單薄白襯衣的後領,把他從男人身上撕扯下來。
他不滿被打斷,掙紮回頭,麵具下醉意朦朧的眼睛浮現困惑,又很快暈暈乎乎歪倒在林序然身上。
他和林序然差不多高,壓得林序然往後踉蹌了一步才站穩。
他還環上林序然的腰,在林序然懷裡胡亂蹭著,說著荒唐的醉話,“哥,今天和我睡覺吧……”
“…………”
林序然臉都黑了,艱難扶穩他,涼鬱的眼神射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閒抽起煙的男人。
陸宴抬了下手,旁邊看好戲的人群悻悻散去,冷硬俊帥的臉龐隱在煙霧下,看著就不好惹,“瞪我乾什麼?是他說他媽要讓他去勾引男人,他不會,今晚掛牌要找人教,我是看在你和他那一層微薄的關係上,犧牲自己攔下來的。”
說著,陸宴放肆的目光落在林序然懷裡的人的腰臀上,舔了一下嘴唇,“不過也是真他媽的軟啊,你要是再晚來十分鐘,我就控製不住了。”
林序然抿了抿唇,冷聲說,“我把人帶走了。”
陸宴抬抬下巴,“請便。”
“嗯……”戴著麵具的林景樂在哼哼,無意識在林序然脖子上亂縮亂蹭,“冷……”
林序然薅著他的頭髮,把他扒開了一點。
他不知道人,亂叫,“嗚……哥……我冷……”
陸宴很大方把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扔過來。
旁邊的黃毛好心上前和林序然一起給林景樂穿上。
林序然環著又緊緊貼上來的醉鬼,心累撥出一口氣,對陸宴說,“謝謝,我帶他回去了,有時間請你吃飯。”
陸宴頷首,“嗯。”
黃毛帶著他們離開包間,出了酒吧還好心替他們打車。
林序然和他道謝,帶著林景樂上車,和司機報了個酒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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