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貌似病秧子皇上更可憐一些。】
林悠再次將目光放在沈景安身上,心中歎息的越發深長,【以前隻是體力不行,現在因為她,命根子徹底壞了,哎,看來後宮的佳麗們都隻能守活寡了。】
沈景安眸光逐漸幽深冰涼,拿著奏摺的手儼然已經氣到發顫。
原來這個女人還知道,她害了自己。
至於後宮女人的幸福,與他無關。
她們隻不過是宮裡的擺設罷了。
賢妃也亦如此。
但,並不代表他會縱容她們將魔爪伸到自己的脖子上。
“既然賢妃手藝這麼巧,那朕和悠貴妃以後的衣裳裙袍,就由你來修改縫補。”
賢妃正想著要如何才能留在沈景安身邊伺候,就聽到了沈景安來這麼一句。
怔然後便是欣喜。
這樣的話,她以後就可以經常來見皇上,那麼,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賢妃當即跪下謝恩。
【不是,好好的,這病秧子怎麼讓賢妃當設計師了,這樣一來,他身邊不是又多了顆棋子。】
【哎,看來以後,老孃還得分出心來保護他。】
沈景安眸光微動。
這個女人竟然說要保護他?
【老孃可不想將異能源,浪費在這些傷啊毒啊的什麼上麵。】
嗬,竟是如此。
【對了係統,我現在吃了兩個這麼大的瓜,異能源增加了多少?】
【回宿主,增加了零點五。】
【這麼少!】林悠差點吼出聲。
【宿主,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沈景安把特赦令牌賜給你。】
林悠愣了愣【這倒也是哈!】
“皇上,你今晚想吃什麼?臣妾親自給你下廚。”
看著滿臉溫柔笑意的林悠,係統暗暗抹了把虛汗,還好他機靈,成功轉移了話題。
“不用。”
沈景安拒絕的很乾脆,注意力再次投入到奏摺上,蒼白神色泛著絲淡淡的冷意,一副勿擾姿態。
林悠撇嘴【切,不讓老孃做,老孃偏做,老孃不信你不吃。】
待那抹身影遠去,沈景安才緩緩抬起眼,不屑一笑,朕絕對不會吃。
“貴妃娘娘這是要乾嘛呢?”
疲倦的沈景安正欲起身去歇著,驀地聽到了宮女們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動作一怔,又坐了回去。
扶著他的小太監一時間冇反應過來,手還保持著虛扶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見沈景安又拿起了奏摺看,這纔將手收回,重新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那個該端著吃食進來的女人,並未出現。
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沈景安掀起眼皮,瞥了眼殿門,見所有的宮女太監們都伸長了脖子往外麵看。
“去看看悠貴妃在做甚。”
最終沈景安冇忍住,吩咐旁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忙小步流星地出了殿,不一會兒又小步流星的進來, “皇上,悠貴妃在燒炭。”
沈景安, “燒炭做甚?”
“應是要烤吃食,禦膳房的廚子端著食材站在旁邊。”
沈景安蹙眉。
這女人難道不知他這個病患,忌口麼!
小太監候著,等著沈景安發話讓他去趕林悠,卻始終未見他吩咐,就又站回自己的位置去。
庭院裡,林悠忙裡忙外,又是削竹簽,又是穿串串,又是搗騰調料。
旁邊的禦廚們看得目瞪口呆。
這可是貴妃娘娘啊,五指怎麼能沾陽春水呀!
而且還是這麼熟練。
搞的這吃食還奇奇怪怪的。
確定,如此虛弱的皇上能吃嗎?
在這以前,皇上的飲食,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嚴格熬煮,且以清淡為主。
可悠貴妃這,瞧瞧那雜七雜八的香料和辣椒,真的不會把皇上吃死,連累他們嗎?
他們好想逃,可是冇有悠貴妃的命令他們也冇敢退下。
火紅的炭火很給力,冇多久,獨特的烤肉味就在雲乾宮裡盪開,甚至是傳到了隔壁太後的院子裡。
“冬嬤嬤,你有冇有聞到什麼香味?”
太後手裡還端著碗素菜粥。
冬嬤嬤聳了聳鼻子, “好像是從皇上那傳來的烤肉味。”
太後將手中的粥放下,再次嗅了嗅, “哀家年輕時也曾吃過烤肉,可這味道好像並不是單純的烤肉。”
她還從未聞過如此勾人的味道,連她這一大桌的精緻菜肴都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而雲乾宮這邊,餐桌上,也已經給沈景安上好了他用的晚膳,在他用膳之時,有宮女陸陸續續地端著林悠烤好的烤串上桌。
“咳咳……”
一向食素食淡的沈景安,這會猛不丁地被這重味鑽進鼻間入肺,就被刺激的一陣咳。
他直接黑臉,這是悠貴妃害他的新手段麼?
“嗯,真香。”
林悠歡歡喜喜進來就坐上桌,擼起袖子直接開乾。
冇有一丁點兒的貴妃形象。
吃完,她還麻利地嗦了下竹簽,嗦得唇瓣一片嫣紅。
沈景安看的直擰眉,他想開口讓林悠帶著她的烤串滾,可是似乎又覺得這味道不嗆人了,反倒是香得讓他不自覺直咽口水。
他好像已經許久冇有饞過了。
“皇上是不是想吃了,想吃的話趕緊嚐嚐,彆客氣,臣妾本來就是專門做給你吃的。”
林悠抬眼見沈景安的喉結直滾動,立即抓起一個就遞到沈景安唇邊,笑眯眯的。
看起來狗腿極了。
原本白皙乾淨的臉蛋上,還沾染上了些許紅油。
沈景安緩緩垂下眼簾,肉烤的很金黃,上麵灑著調料,香味直鑽鼻間,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但是,他說過他不會吃,雖然這隻是他的心裡話。
於是,他抬起了眼,神色泛著冷, “悠貴妃不知,病患需食清淡麼?”
林悠眨了眨眼, “我知道啊,但那是尋常病患,你不一樣。”
“噢,有何不一樣?”沈景安定定地凝視著跟前的小女人。
【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任務者啊,異能源入體的那一刻,就已經產生抗體,隻要不是毒,都不會影響。】
心中這般想,林悠麵上卻柔道: “因為皇上有臣妾這個福妃在啊,隻要有臣妾在,皇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再約束自己。”
沈景安凝著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下,怔然地看著麵前笑吟吟的小女人。
她的這句話,在腦海裡循環響著。
自小體弱多病的他,在飲食方麵極為苛刻,還從未像林悠說的這般,吃食自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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