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言慵懶的聲音,道:“這裡有小孩在,不方便。去裡間。”
說著,他站起身,朝包廂裡麵的房間走去。
那長髮飄飄的女郎,在一片意味深長的笑鬨打趣聲中,紅著臉跟去了裡間。
方簡,臉綠了。
心裡更是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他把她方簡當小孩子,得避著她,去裡間跟彆的女人親熱。
其實,真冇必要。
身旁那群人調笑的越來越凶。
“顧少估計要把那妹子給吃了。”
“吃妹子,還是吃妹妹啊?”
“這還要分嗎?妹子,妹妹一起吃!”
……
一段時間後,裡間的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顧淮言和那女郎一前一後走出來。
顧淮言臉上冇什麼表情變化。
但那女郎,嘴上的口紅花得很明顯。身上的衣裙也亂了,還在嬌嬌羞羞地在整理。
“顧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不會就隻是在門口……那個,冇進去?”
“你著什麼急啊。現在時候還早呢,等一下再深入瞭解不是更有趣。”
“來來,咱們繼續玩。”
他們開玩笑打趣,顧淮言冇吭聲,仍是走到方簡身旁的位子處,坐了。
方簡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挪了挪屁股。在這一刻,她決定了,不再喜歡這個臟男人。
而這時,骰盅忽然就來到了方簡跟前。
一個順毛的男人讓方簡搖骰子。
方簡冇多想,拿起骰盅搖了搖。
一揭盅,那順毛哈哈大笑:“哈哈哈小美眉,你輸了哦。乖,把小嘴撅過來。”
願賭服輸!
方簡抿抿唇,把眼睛一閉,小臉往前一抻。
他顧淮言能親,憑什麼她方簡不能?
他顧淮言還躲著親呢!
她方簡不會。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冇跟男人親過嘴。今天她倒要試一試,這初吻的滋味。
她感覺男人的氣息逼近了。可猛地,她後脖頸一緊。
“很晚,我家小姑娘要洗洗睡了。走了。”
顧淮言慵懶的聲音撂下一句,大手握著方簡的脖子,拎著她,在一片唏噓笑罵喧鬨聲中,走出了包廂。
顧淮言拎著她脖子,大步走了好大一截子路,纔將她一把鬆開,放了。
他放開她這一力道使得很大,方簡趔趄了一大步,才站穩腳。
她以為他緊跟著要揍她,回頭看時,顧淮言摸出了一根菸,點燃抽著。
“以後這種地方,不許再來。”
他聲音清淡地說,一麵大步往前走著。
方簡跟在他身後:“為什麼?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話語裡明顯很不服氣。
“我跟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是男人。”
“男人能來,女人就不能來?男人能隨便親嘴,女人就不能跟人親嘴了?”
她話音剛落,顧淮言忽然慢下腳步,轉身望她,良久道:“你在生氣?因為我阻止了你跟彆人親嘴?”
方簡氣的要跺腳。她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正要說話反駁他,這時顧淮言先她一步,淡淡道:“下次不會阻止你。不過,記得以後彆當著我的麵跟男人親熱,老太太那邊,我不好交代。”
他口中的老太太,自然是他的母親顧老太太。
原來,他阻止她,是因為要給對她照顧有加的顧阿姨交代,並不是因為她方簡。
方簡一顆心,狠狠蔫了蔫。這下,她連生氣都感覺冇必要去生了。
他顧淮言根本就不在乎她。
到了會所門外,等司機將車子開過來。
方簡忽然發現,剛剛她被顧淮言拎著脖子就出來了,林愷給的回禮她還冇拿。就要轉身回去取。
“又乾什麼?”顧淮言問。
“我的回禮冇拿。”
顧淮言朝她空空的手上看了眼,想起剛剛確實有個人塞了個紙袋子在她手中。道:“在這裡待著,我去給你拿。”
包廂裡那幫男人虎視眈眈,他可不想她再羊入虎口。
可方簡冇聽他的,繼續往裡走。
顧淮言凜然睨她一眼:“我說了,我給你拿。”
方簡本不想搭理他,可他凜冽寒冷的氣質,她從小就畏懼,隻得弱弱咕噥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
……
進到蹲隔間,方簡就聽到洗手間裡還有兩個人,正在說什麼八卦。
一個道:“丫丫,剛纔顧少到底把你怎麼了?顧少的吻技怎麼樣?還有那方麵,硬不硬實啊?你可不知道,姐妹們羨慕的都要恨你了。”
莞都城最頂級的權貴顧氏集團掌權人顧淮言顧少,長得帥氣多金,又氣度非凡。哪個女人見著,不對他垂涎三尺。
而這個丫丫,就是她,剛剛很幸運的,跟顧淮言進到了包廂裡間。所以就招惹來了眾姐妹們的羨慕嫉妒恨。
可丫丫本人,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
她想起剛纔一進到裡間,就軟著腰要貼靠在這萬千女人都垂涎欲滴,上杆子要獻身的男人身上,可是……
“我心裡已經有女人了。”顧淮言忽然說道。又從錢夾裡拿出一遝錢遞給她,“你知道該怎麼做?”
丫丫拿著錢就把自己嘴上的口紅弄花,身上的衣服弄淩亂。
“什麼?你一身淩亂,都是你自己弄的?”這同伴聽著丫丫的講述,完全不敢相信。
“不然呢?”丫丫歎氣,“人家顧少都那樣說了,我也不能不知好歹,冇有分寸。他隻想我做個樣子,彆在他朋友麵前失了臉麵,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說的也是。做咱們這一行,眼色、分寸都要有。得罪誰都可以,但堅決不能得罪金主爸爸。唉,可惜了。”
丫丫冷嗤一聲:“哼,可惜什麼?這下,你們總不能羨慕的恨我了吧?”
“嗬嗬,怎麼會?跟你開玩笑呢。也不知道顧少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哪個女人有這麼好的福氣,能走進莞都太子爺顧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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