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自由之身,本不喜歡深宮大院。這次隨你回來,便是見你有為君之心,所以纔有輔佐你之意。我知道你心悅我,但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我隻知道,暫時我不想離開你,所以才願意留下。”木惟茵繼續低聲道:“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納蘭易晨收起怒火,立刻回到她身邊,“茵茵,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我知道你不願意為妃, 我也知道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我現在無法做到。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會做到的!”
木惟茵的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淡然道:“既然你現在做不到,便休要再提娶我之事。我可不想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自降身價到這種地步。”
納蘭易晨頓時心中更對木惟茵又憐又愛。
“那麼,我們就繼續當朋友吧。”木惟茵苦笑:“作為朋友,我還是能留在你身邊的。隻不過我需要一個身份比較好,不然的話,我怕是要被你長姐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殺了。畢竟這裡可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啊。”
木惟茵是不可能當宮妃的。
她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宮妃呢。
在古代這種地方,當一個後宮的女人可什麼都做不了。更不會墮落到去爭一個男人的寵。
她跟納蘭易晨進宮是來大展拳腳的。
有她在,一定能改變這個封建王朝的製度。
也許,她可以成為唯一一個青史留名的女子。
也能徹底改變這個世界,讓它變成和現代的一樣的平等社會。
到時候,她就是這個世界的開拓者,所有人都將奉她為神明。
納蘭易晨心頭難受,“那茵茵想要什麼位置?”
“你們皇帝身邊,不是經常會有謀士嗎?”木惟茵揚起自信的笑意,“就這個吧。”
納蘭易晨點頭,思索片刻,“好。這樣吧,再過幾日有使節來訪,朕便在那日向所有人介紹你如何?”
木惟茵滿意道:“好!”
這世上,又有幾個女子能成為帝王謀士呢?
她木惟茵便偏要當這第一人。
長公主納蘭容熙權勢再大,也不過是個封建裹小腦的女人。
仗著權勢欺人罷了。
自己不一樣,她擁有先進的思想,隻要她也擁有身份地位,納蘭容熙根本鬥不過她。
而六位王爺於公主府還未休息上兩日,納蘭容熙便被納蘭易晨召進了宮中。
此次,五位王爺進京,都是便衣行事,所以納蘭易晨也冇召見他們的理由。
雖是親兄弟,但在納蘭易晨繼任皇位之後,他們之間也多少有了君臣之彆。
所以,納蘭易晨最方便的,便隻是召見納蘭容熙。
“朕聽說昨日二哥和老四老五他們都進京了,且都來見長姐了?”納蘭易晨坐在上書房龍位之上,語氣冷沉。
納蘭容熙立於下方,施然站立。
一襲宮裝華服端的是貴氣無比,雲鬢步搖精緻華貴,卻是不俗,如日月明朗奪目。
她淡淡一笑,抬了一下手,衝著一個小太監召喚。
立刻小太監便拿來一張凳子放在了納蘭容熙身後。
“殿下請。”
容熙緩緩落座。
納蘭易晨倒也冇覺得有什麼。
他也習慣了。
但在旁側屏風後偷聽的木惟茵卻皺起了眉。
“的確有這件事。”納蘭容熙淡淡笑道:“前幾日本宮忽然有點想念他們幾個的很,便召了他們進京見一見,說說體己話。怎麼了?皇上是有什麼地方不滿意麼?”
納蘭易晨心底有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長姐和他說話,好似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冷哼了一聲:“朕冇什麼不滿意的,長姐滿意了就行。”
納蘭容熙唇角微勾,“怎的還急眼了呢? 本宮和小霜他們本就許久未見了,最近啊,長姐有點頭疼犯病,總覺得有什麼事要變了,心裡不踏實,所以, 長姐便想見他們一麵。陛下怎麼的惱了呢?”
陛下……
納蘭易晨握緊了拳頭。
以前長姐除了在外人麵前,鮮少這麼稱呼自己的。
她都是喊自己阿晨。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隻喊自己皇上和陛下了?
“是嗎?長姐真的是因此才召他們進京的嗎?”納蘭易晨冷聲道:“從前長姐可不是這樣做的,即便是他們想來見您,長姐可都藉故推脫了。如今卻突然見他們,長姐此舉不由得不讓朕多想。封地親王未得召見不得進京,長姐該不會忘了吧?”
納蘭容熙眼底微涼,淡淡道:“從前不見,那是本宮還不想念他們。如今想見,自然是因為掛念。莫非,陛下當了皇帝,連本宮的親情都要剝奪了嗎?”
納蘭易晨一時無言,如哽在喉。
“陛下,本宮在宮中已陪伴你多年,如今細細想來,本宮著實過於偏心你了,從而對小霜他們少了些許骨肉親情。所以,現在本宮想彌補彌補,陛下應該不會阻攔吧?”容熙淡笑著看向納蘭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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