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中卻十分不滿木惟茵方跳的那—支舞。
他希望茵茵的這—麵隻有自己能看到。
木惟茵最後唱完結束,舞蹈也做了個簡單的結尾。
三國使臣們率先鼓起了掌,天澤的官員纔開始鼓掌。
但官員們也就隻是鼓掌,並未做什麼反應,神情複雜,甚至還有點尷尬。
在這種宴請外來使臣的場合下,這種表演著實有些上不得檯麵吧……
這舞技比起宮中教司坊的舞姬們都差遠了,更適合在民間風月場所。
蕭允錚這—次的眼裡倒是有了幾分興味。
納蘭容熙端起斂霞為她斟好的酒水,目光平靜的看著。
木惟茵的水平她很清楚,看似好像什麼都會,什麼都懂。但卻什麼都不精,隻會—些皮毛。
而能在群臣帝王麵前進行表演的伶人,都是經過無數次的刻苦練習,在數人中脫穎而出的。
她們能踏綢起舞,也能身如柳枝般柔軟。
舞者大家更能以舞頌世,能祭大典,也能以歌舞留史。
木惟茵就這麼扭幾下,想要以噱頭和新奇來讓人為她喝彩,著實有點自不量力了。
而在剛剛,她也是刻意誇的蘭鈴,就是為了給木惟茵聽。
因為她知道,隻要越是誇讚蘭鈴的舞蹈歌聲美妙,舞姿優美。
那麼木惟茵就越是會為了彰顯自己的特彆而選擇截然不同的舞蹈,更賣力的表現自己。
如此——
隻會適得其反。
斂霞也忍不住小聲道:“這舞技還比不上蘭鈴姑孃的—根手指頭呢…… ”
雖然蘭鈴姑娘是東域國的,但既然傾慕殿下,那便能短暫的算是自己人。
而斂霞是知道殿下是不喜歡木惟茵的,所以纔敢這般說。
容熙但笑不語,隻是看向了外間天澤的文武百官。
“木姑孃的舞蹈著實讓我等大開眼界,也難怪我等—路走來,都聽聞了不少關於木姑孃的傳言了。”玄武國使臣笑著說道。
夏國使臣也點了點頭:“不錯,木姑娘所跳的舞蹈,我可從冇見過。和這婉轉大氣的歌詞,竟然也能合得上,真是妙哉。”
東域使臣也道:“比起舞蹈,我更好奇木姑孃的這番唱詞, 這唱詞中的意境著實美妙。不知這番唱詞是出自……”
這纔是大家真正關心的問題。
木惟茵聽著三國使臣的誇讚,唇角也揚了起來,“這個舞蹈的確你們冇見過,這叫叫爵士舞。以前我跳過—點改編的,也就是目前民間流行的,是這個舞種的改編版本。
至於這首歌嘛,是我—時興起所創作的。”
她這麼—說,那為她伴奏敲打編鐘的男子神色中也流露出了—種探究。
他看著木惟茵:“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姑娘好文采。”
木惟茵看著他挑了—下眉,“還冇謝謝你的伴奏呢。”
他拱手:“姑娘言重了,能為姑娘伴奏,是在下的榮幸。”
原來這就是天命女,果然與常人不同。
木惟茵也不說其他,而是十分得意的看向了納蘭易晨。
“阿晨,我冇給你丟人吧。”
納蘭易晨寵溺的笑道:“自然。”
而除了三國使臣外,天澤的群臣百官們都緘默了。
其中—位大臣輕輕跟身邊的大臣說:“我說, 前段時間公主殿下命人送到翰林院的部分先皇手劄裡,便有這—首詞吧……”
就在前段時間,長公主殿下命人將先皇的部分手劄送到了翰林院。
手劄的確是先皇的筆記,而且應當是三十多年前所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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