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燼立刻恭敬下跪。
木惟茵看著蘇燼的眼神心疼了一下。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納蘭容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蘇燼低眸恭敬道:“知道。奴才的職責便是在這裡等殿下出來,不該與不相乾的人搭話。 ”
納蘭容熙唇角上揚,“那你現在該如何 ?”
蘇燼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自摑起了耳光。
“啪!”
“啪!”
木惟茵忍不住了,上前抓住蘇燼的手,“ 我知道不喜歡我,但你遷怒他做什麼?你若是想懲罰,便罰我好了!是我主動找他說話的,不關他的事。”
納蘭容熙好整以暇,涼涼的揚了揚嘴角。
斂霞著實看不懂,這個女子到底想做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她還碰了公主殿下的人。
這簡直荒唐!
這位姑娘不是還是皇上的心上人麼?怎的這般朝三暮四。
蘇燼的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將手挪開,低沉道:“奴才的事和木姑娘無關。”
木惟茵皺眉,“我可見不得有人因為我受委屈。”她看著納蘭容熙,擋在蘇燼麵前,“你有什麼便衝著我來。”
納蘭容熙揚了一下下巴,“來人。”
周圍便立刻有侍衛走了過來。
她隨口吩咐:“木姑娘不知羞恥,竟敢當著本宮的麵與本宮的人呢拉拉扯扯,帶下去,掛在樹上吊兩個時辰。”
木惟茵緊咬著牙,憤怒又不甘心的盯著納蘭容熙。
納蘭容熙涼涼看向她:“你以為本宮不殺你,是因為本宮不敢麼?”
短短幾日被打了這麼多次還不長記性,當真是覺得自己那蠢貨弟弟能將她護的完完好好?
木惟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慘白,背脊發寒。
侍衛們很快將木惟茵拉了下去。
而她委屈又憤恨的眼神盯著納蘭容熙,但卻還是憐惜又複雜的看了一眼蘇燼。
蘇燼跪在地上,從始至終看都未看她一眼。
納蘭容熙唇角輕咧了一下, “起來吧。”
蘇燼這才恭敬起身。
不過那一張臉, 已經是一片紅腫,可見他剛剛扇自己耳光絲毫未留情。
“你的眼睛,的確漂亮。”她說。
可蘇燼的眼底微顫了一下, 目光平靜。
納蘭容熙涼涼道:“可惜的是,被她誇了,本宮便覺得晦氣。”
蘇燼雙指發力,直接便欲廢了自己雙眼。
手指剛要戳瞎自己雙眼便被納蘭容熙捉住了手腕。
納蘭容熙也有點驚詫,“你做什麼?”
蘇燼低聲淡淡道:“殿下覺得晦氣,奴才便廢了它。”
納蘭容熙顰了顰眉,旋即冷聲道:“本宮可不想身邊跟個瞎子。”
邊說甩開了蘇燼的手。
蘇燼這才緩緩將手放下,不發一言。
納蘭容熙委實冇想到蘇燼此人竟這般激進。
看著他那雙毫無波瀾,靜如涼水的雙眼,她竟覺得這個少年心思深沉的有些可怕。
他方纔是用了內勁的,是當真想要廢了自己的眼睛。
若不是自己出手,隻怕他現在已經是個瞎子了。
她淡淡看了一眼蘇燼便收回了目光,“冇有本宮的命令,即便你想死,也死不得。”
蘇燼眼底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是!”
斂霞跟在納蘭容熙身後,走時看了一眼蘇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繼續跟了上去。
在她們離開時,蘇燼也緩緩轉身。
旋即用暗暗用內勁撕掉了方纔木惟茵碰過的衣袖,扔進了旁邊的樹叢,冷冷看了一眼後也恭敬跟上。
“陛下!”小太監急忙跑進乾元宮。
納蘭易晨沉聲道:“何事慌慌張張?”
“陛下,木姑娘…木姑娘又招惹上長公主了,被長公主命人吊起來了!”
納蘭易晨臉色驟變,“什麼?”
“聽說是木姑娘擅自去找了長公主身邊的蘇燼搭話,所以長公主怒了。”小太監低聲道。
納蘭易晨失望又憤怒,袖子一甩陰鷙冷聲道:“長姐明知茵茵對我有多重要,竟還要這麼對她。看似她屢次針對茵茵,朕看,她分明是不滿朕吧!”
說完他拂袖便大步朝外走去。
小太監立刻跟上。
心中也是有些驚駭,一向敬重長公主的陛下,如今似乎因為這位木姑娘,關係再不如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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