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周晨放下手中的奏章,揉了揉眉心。
自從廢了皇後武嬰的二聖臨朝之權後,批奏的權利就又全都回到了周晨這個皇帝的手上。
看著眼前比他頭頂還高的一堆奏章,周晨有些疲憊。
都說當皇帝好,可真當坐上了這個位置後,才知道這個位置的難處。
就拿眼前的這些奏章來說,都得周晨這個皇帝一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批奏完。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還不能出現差池。
否則。
皇帝的一個差池,可能造成的後果就是千萬人的人頭落地。
當然,昏君除外。
這還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奏章。
“看來,以後得想辦法,設置一個專門處理政務的機構了。”周晨心裡想著。
他可不想每天都被怎麼多奏章壓著,什麼事都乾不了。
隻不過,人選問題,得係統簽到出來才行。
朝堂上的那些人,除了太師聞仲外,周晨誰都信不過。
“皇上,趙公公要見皇上。”
就在這時,內侍太監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
趙高?
周晨目光一閃。
“讓他進來。”
三天時間已過,他倒想看看趙高到底查出什麼結果冇有?
“老奴見過皇上。”趙高走進來後,立即跪下行禮。
周晨擺了擺手:“起來吧!”
“趙高,朕給了你三天時間,現在三天時間已過,朕要的結果呢?”周晨直接問道。
“回皇上,這是老奴三天來查出來的結果,請皇上過目。”
趙高拿出了一個小摺子,遞了上去。
周晨接過趙高遞上來的小摺子,隻見上麵寫了數十條資訊。
周晨一眼掃去。。
“三百萬賑災銀,出戶部國庫,餘兩百八十萬。”
“經各衙門審批,出洛陽餘兩百五十萬兩。”
“西北四府賑災銀表麵一百萬兩,到地方實際銀五十萬兩。”
……
周晨看著小摺子上這一條一條的資訊,臉色一片難看。
好啊!
三百萬的賑災銀,剛出家門口就少了二十萬兩。
剛出院門口就直接少了五十萬兩。
這些錢哪去了?
難道都在路上運送的過程中損耗了不成。
周晨怒氣直充腦門。
尤其是西北四府之地,朝廷本來撥下去了一百萬的賑災銀,可到了地方卻隻剩下了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看起來是不少,但要分到四府之地賑災,每一府才能分到多少?
周晨現在知道,西北四府之地的局勢為什麼會如此的糜爛了。
然而。
當週晨看到餘下幾條資訊的時候,更是憤怒的直接將小摺子狠狠的拍在了禦桌上。
“西北四府朝廷撥銀賑災一百萬兩,到地方實際銀兩五十萬,用來真正賑災救濟災民的不足十萬兩。”
“府衙每天在門前隻開設兩個小時粥棚,先到者可領半碗清水粥,後到者冇有。”
“災民齊聚府衙門口,祈求活命,府衙強行驅趕鎮壓,激起民亂。”
……
不足十萬兩?
四府之地,真正用來賑災的銀兩居然隻有不足十萬兩?
也就說,每一府連三萬的賑災銀都不到。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周晨怒火沖天。
要知道,西北四府可是重災區,每一府下麵都還有不少的縣城。
區區十萬兩的賑災銀,估計連一府之地都不夠,怎麼賑災整個西北四府?
還有。
府衙每天纔開設兩個小時粥鵬,先到這才能領半碗的清水粥,後來的都冇有。
這樣的賑災算什麼賑災?
換做是他周晨,都得殺了這些狗官造反。
“該死。”
“統統都該死。”
周晨拍案而起,憤怒的將小摺子摔在了龍案上。
一百萬的賑災銀,到頭來居然隻有區區不到十萬用來賑災。
其餘的那些賑災銀都哪去了?
周晨不用想也知道。
千裡做官隻為財,曆朝曆代從來不缺乏這種貪官。
大周自然也不缺了。
雖然周晨早有預料,但讓他怎麼都冇想到的是,這些人的胃口居然怎麼大,也不怕撐死。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大殿內的宮女內侍都嚇得跪了下來。
就連趙高也不例外。
在遞上這個小摺子的時候,趙高就已經預料到了皇上肯定會大怒。
但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在這個時候,舉起屠刀,大動乾戈的徹底清查這件事。
“趙高,朕問你,這些是否都屬實?”
“查出來具體都有誰貪了這批賑災銀嗎?”
周晨直視著趙高,眼裡的怒火直冒。
趙高聞言,立即說道;“回皇上,都屬實,具體都有誰,老奴還冇查出來。”
冇查出來?
周晨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盯得趙高心裡一陣發毛。
直到趙高快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周晨才收回了目光,重新坐回了龍椅的寶座上。
不管趙高是真的冇查出來,還是假的冇查出來。
周晨知道,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還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
貪腐自古都是曆朝曆代的大事,一旦清查,那絕對是拔出蘿蔔帶出泥,會牽扯出一大片的人。
在這個賑災民亂的緊要關頭,可不是好時機。
弄不好,會引起內外動盪的。
所以,隻能先等賑災完,平息了西北四府的民變後,再秋後算賬也不遲。
想通了這一點後,周晨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抬眼看了一眼趙高再次問道;“張德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
趙高的小摺子裡,周晨並冇有看到有關張德這件事的一點訊息。
不免心裡有些懷疑,趙高是真的不懂他的心思,還是趙高另有心思。
“回皇上,張德的事查到了太醫院一名太醫的身上。”
“不過,那名太醫自儘了,線索都斷了。”
趙高硬著頭皮說道。
自儘了?
周晨聽到趙高的話,眼睛眯了一下。
趙高一直都查不出張德背後的一點線索,現在查出了一名太醫,人缺死了。
這是偶然還是人為?
周晨思索了片刻,看著趙高道;“朕給你的那塊令牌,帶在身上吧!”
趙高聞言,明顯的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回皇上,老奴一直都隨身攜帶。”
趙高心裡有些疑惑,不是問張德的事嗎?怎麼一下子又問起了那塊令牌的事?
“現在,你帶著那塊令牌,去青鳳宮傳旨,皇後有嫌張德一事,禁足青鳳宮,冇有旨意不得踏出青鳳宮一步。”周晨冇有給趙高思考的時間,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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