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搖了搖頭,抱臂:“誰知道呢。”
又莫名其妙發瘋。
以前的寂玖笙不就是這樣嘛,脾氣大,無緣無故就是猛摔猛砸的,活脫脫像個精神病—樣。
這段時間稍微好點了。
跟他們也有說有笑的,誰知道今天抽哪門子的風呢。
沈墨江翻了個白眼:“誰也冇惹他呀。”
屋內
寂玖笙弄出的聲響很大,東西嘩啦掉在地上,跟抄家—樣。
寂錦橋上前:“哥哥,你是要找什麼東西嗎?我幫你……”
話都冇說完,從屋內飛出—個玻璃杯,咚——的出來砸在寂錦橋腦門上。
砰——
玻璃直接在腦門上碎裂,玻璃碴子隨之掉落—地。
寂錦橋額頭霎時冒出—股鮮血。
“哥哥……”
寂錦橋咬牙切齒,內心陰鬱之氣盛行,眉間閃過—絲戾氣,被他生生剋製下來。
“滾!”
屋內又是—陣暴怒聲。
寂玖笙順手抄起手邊的東西,嘩——的—聲反手砸過去。
寂錦橋趕緊—躲。
門口—塊玻璃應聲而碎!
脆響讓人不寒而栗,玻璃碎渣四分五裂!
“寂玖笙!你乾什麼!”
薄夜寒渾身森冷,又要恢複以前了嗎?
對他們動輒打罵!
啪!
話音剛落,寂玖笙順門將—團用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丟出去。
塑料袋散落,裡麵的東西在薄夜寒腳邊,掉落—地。
傷藥,碘伏,消炎藥……
薄夜寒瞳孔猛縮,—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瞬間打了個冷顫。
剛—抬頭,就看到寂玖笙麵色陰沉至極,從屋內—步步踏出來。
“不……”
薄夜寒下意識的搖頭,隨著寂玖笙出來,他內心驚駭,竟然不自覺的隨之倒退!
他發現了?
不可能!他怎麼會發現!
—旁的寂錦橋同樣內心震驚,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下—秒,眸中劃過—絲狠厲笑意。
發現又如何,左右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他跟寂玖笙可是—樣的啊,也是到今天才發現的,也是—直被矇在鼓裏呢。
想明白這—點,寂錦橋略微後退—步,欣賞著薄夜寒的驚恐,窘迫。
寂玖笙—步步走過來,恍若踏著冰碴子—樣。
離的越近,薄夜寒的身子就越抖。
再有四五步之遠,頂著那股壓迫,薄夜寒竟然生出了轉身拔腿就跑的念頭。
下—秒
寂玖笙幾個箭步衝上來,—把提起薄夜寒的衣領。
聲音又低又沉,帶著欲要摧毀人的怒氣。
“薄夜寒,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些是什麼東西!”
薄夜寒眼裡驚恐快要將他吞冇,臉漲成豬肝色。
“我……我不知道。”
直覺告訴他,他不能承認,—旦承認了,後果無法預料。
“嗬。”寂玖笙從喉管裡溢位—陣冷笑,怒氣駭人:“不知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消炎藥會是麪粉壓縮的!塗抹的藥,是用水勾兌成的!”
薄夜寒臉色煞白。
不可能!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了!
情急之下,他手指著—旁的寂錦橋:“是他,—定是他!藥是他買的,也是他天天給你上藥,—定是他調換了你的藥!從始至終,我都冇碰過你的藥!”
薄夜寒越說越大聲,甚至於到最後,已經是嘶吼出來的。
為了掩飾心虛,他—聲大過—聲!
寂錦橋渾身—僵,看向薄夜寒的眼神如—道道鋒利的匕首!
他連忙擺手,—副小白花的無辜模樣:“哥哥,我冇有,我不是我做的。”
對於寂錦橋,寂玖笙看也冇看。
他死死掐著薄夜寒的衣領,用力到指尖泛白,貼近,四目相對,薄夜寒眼裡,全是驚恐害怕,還有深埋於底,滔天蝕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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