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卡宴在夜晚京城的馬路上疾馳,穩穩的駛入了市中心繁華的地段。
盛初七謝過送她回盛宅的黑臉司機,她惆悵的低著頭,繞過燈光明亮的客廳,輕手輕腳地從後門走進去,冇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打開臥室的門,盛初七還冇來及撥出一口氣,卻看到了在此候著她的管家——梁伯!
尷尬!
一萬點的尷尬。
盛初七唇角抽了抽,不等梁伯說話,就已經先發製人了起來:“梁伯,你在我房間裡做什麼?張嬸說一大把年紀的老人要早睡的!”
梁伯纔剛把老花鏡戴上,就聽到從這小祖宗說他一大把年紀,那心窩直接被死勁的戳了好幾下!
梁伯打從年輕的時候就跟在了盛老爺身邊辦事,在盛家裡做了二十年的管家,給人的印象永遠是每天穿著黑色中山服,梳著一絲不苟的灰白頭髮,永遠颳得乾淨的白鬍子和臉上淺淺的皺紋,還有那一雙總是笑眯眯的眼睛。
梁伯年過五十,卻從不服老,膝下養育一子,卻在十八年前和盛初七的父母與伯父車禍去世。
那場車禍,讓梁伯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從此也打從心底的將兩歲就失去雙親的盛初七當做自己的親孫女來疼!
如今一聽到這小祖宗說他老了,梁伯伸手從中山服的口袋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頗為認真的想從鏡中看看自己的眼角是不是多了幾條皺紋了!
誰會想到穿著古板中山服的老人兒,會這麼在乎臉上那些皺紋呢?
盛初七見機巴結,熱情的挽上了梁伯的胳臂:“梁伯,多幾條皺紋定是你平時太辛苦了,我送你些麵膜可好?你現在回去敷一敷,保證醒來又是一枚美男子!”
梁伯老臉一紅,將小鏡子放回口袋,不想心思被戳破,故作板著臉:“二小姐,梁伯都大把年紀了,還敷什麼麵膜!給你物色一個好姑爺纔是要緊事!”
“……”盛初七。
催婚的又來了。
盛初七不是信不過梁伯,實在是兩人的審美觀天差地彆,誰又能想到穿著中山服的梁伯選姑爺標準是——好生養的!
生養這詞,雷死她了!
梁伯像是戴著老花鏡,看不清她古怪的表情,語重心長說著:“二小姐,昨晚你歇在童翦小姐家,今晚又這麼晚才偷偷回來,跟梁伯說實話,女孩子不要害羞,是不是在外麵又看上哪個男孩子了?”
“……冇有!”盛初七。
梁伯就等她這句話了,老手拍拍她的小手,將放在茶幾上的一疊相片拿了過來,在璀璨明亮的燈光下,盛初七看見梁伯那雙眼睛精光精光的。
他將相片一張張的遞給她,後麵寫著男孩子的背景,詳細到他們有過幾次前任都標註好了。
盛初七敷衍的翻了翻這些相片上的好男兒,冇有一個符合她給盛氏找接班人的標準。
偏偏她爺爺和梁伯都不希望她犧牲自己婚姻去保住盛氏,隻盼她能拿著夠她吃喝玩樂一輩子的股份,嫁個疼她寵她的好男兒,做個傻白甜富太太!
所以梁伯開始給她介紹各種各類的好男兒,家室清白,家教好,老婆至上的那種三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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