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求救聲,蘇長歌眼眸一凝。
他雖不是聖母。
但正魔不兩立,懲惡揚善的事做一次也未嘗不可!
心中也驟然升起一股豪爽的感覺: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咻!”
他駕馭長劍,朝著黑鬆林飛去。
此時,黑鬆林深處。
日光被遮掩,四周黑暗昏沉,一股魔氣籠罩,彷彿烏雲壓頂,讓人心悸!
一名三十多歲的美婦倒在地上,嘴角溢位幾絲鮮血。
她頗有姿色,身穿紫色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
隻是這旗袍,現在卻被撕去了一大塊。
“叫吧,你就算叫上了天,也不會有人救你的!今天,我要定你了!”
一名身披黑甲,頭戴黑白兩色鬼臉麵具的青年獰笑著,向她寸寸逼近。
他身上的威壓太渾厚了,魔威肆虐,每走一步,都像是黑暗在驅逐光明,黑暗中傳出鬼怪撕心裂肺的尖叫,讓人脊背發涼。
此人,半步法相境!
身上僅是威壓溢位,就如一尊山嶽淩空壓下,碾壓的美婦臉色蒼白,目露絕望。
她抓住最後一絲救命稻草,希望能喚醒青年最後一絲良知,道:“小兄弟,你看樣子應該二十出頭,我比你大了十多歲,而且我有家室,你……”
說到家室,美婦頓了一下,眸中流露出痛惜。
在她身旁不遠的空地上,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早已破碎,被從中間劈為兩半,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倒在半截馬車裡。
他被攔腰斬斷,鮮血橫流。
“比我大?”
佩戴鬼臉麵具的青年獰笑一聲,道:“小爺我就好這口!”
他眼中流露邪光,在美婦身上仔細掃過,不放過一寸一縷,口中發出讚歎:“好啊!好啊!”
說話之際,他一步步的逼近美婦,眼中邪光越發熾熱!
美婦徹底絕望了。
家門不幸,她今日和夫君一起出行,不料來到這這黑鬆林之時,碰到魔道,夫君被殺,錢財被搶,她也即將慘遭玷汙……
這黑鬆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以想象,等待她的,將是一場暴行。
“轟!”
突然,虛空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正義的光芒,有雄厚的威壓浮現,捲起千層風浪,似排山倒海,風捲殘雲!
“什麼人!”
鬼臉麵具青年瞳孔一縮,倒是冇想到竟有人敢打攪他的好事。
不過下一刻,在看到來人之後,他眼眸頓時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就這?”
在他的感知中,蘇長歌不過才半步金身的修為罷了!
而他呢?
可是半步法相!
就這,也來伸張正義?
莫非是活膩歪了想找死?
美婦也看到了蘇長歌,她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名白衣年輕人從天而降,彷彿為黑暗帶來黎明,正義的光在照耀,在發散。
隻是……
當她注意到蘇長歌的修為時,眼中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下去。
半步金身。
太低了。
不但救不了自己,還有可能搭上性命。
“唉……!”
美婦長歎一聲。
蘇長歌在聽到她歎息,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解釋,淡淡掃了那鬼臉青年一眼,自語道:“還冇殺過魔道呢,偶爾殺一個練練手也不錯。”
練練手?
聲音不大,但落到鬼臉青年耳中,卻讓他震驚了。
這貨說什麼,竟然拿自己練手?
哈哈哈,自己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他竟想拿自己練手?
這特麼什麼心氣?
心比天高啊!
“像你這樣大言不慚的,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去死吧!”
魔道向來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鬼臉青年手中出現一柄血色長矛,長矛尖銳的刃上還沾染著鮮血,像是剛殺過人。
眼下,他振臂一揮,渾厚的藍色真氣爆發,長矛頓時變得更加鋒銳,槍尖迸濺出火星,殺機沸騰。
“轟哢!”
空氣迸發一道音爆,長矛劃過,朝蘇長歌胸膛刺去!
美婦臉色比剛纔更蒼白了,看向蘇長歌,大聲勸解道:“小兄弟,這不關你事,連我丈夫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不要逞能,快走,快走啊!”
鬼臉青年發出一聲冷笑:“他走得掉嗎!”
“既然他這麼愛管閒事,那就把命交代在這裡!”
“轟!”
長矛如閃電般劃過,穿在空氣上,有鳴爆之音響徹,如在敲擊戰鼓,雷霆般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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