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決定了,從明天開始健身。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早知道打一星會被作者懟,懟了會穿書,我就憋回去了。現在好了,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活著回去。”
“哎!明明拿的是團寵紈絝的鹹魚劇本,卻還要像下人一樣討好伺候你,關鍵你還不領情。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告訴你,你可彆死了。否則,我這兩天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沈鈺一邊給某人冰敷擦身,一邊自言自語的唸叨,一直到某人的體溫漸漸退下來,小允子才終於把大夫請了來。
“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回侯府的路了呢!”沈鈺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都快五更了。
小允子當即解釋:“全城的大夫都睡著了,李大夫又年紀大了,走的慢……”
“罷了!趕緊給他瞧病吧!”
李大夫走近床榻,見顧禁被綁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樣子有些微怔。
小允子雖然愣習慣了,但這一幕再結合之前那兩幕,還是令他不由的多想……
沈鈺見兩人的目光有些奇怪,一時間有些無語。
他們是不是想多了?
不過顧禁眼下的樣子,太字捆.綁,衣衫不整,麵色緋紅,汗流浹背,呼吸粗.重,的確……
“咳咳!還愣著乾嘛?”
李大夫聞言不敢耽擱,當即替顧禁醫治。
的確是身上的傷口所引起的發熱,不過都傷成這般了,還把人捆在床榻上如此折騰……
世子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李大夫念此,不由老臉一紅。
北朝民風開放,南風館也是有的。特彆是一些達官貴人男女皆可,聽說船上手段更是……
“如何?”沈鈺總感覺他們在瞎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公子已經退熱了。不過,他身上的傷勢有些嚴重,這兩日恐怕還會反覆發熱,所以這段時日一定要仔細著點照顧。老夫再開幾副藥給小公子煎服……”
沈鈺心想,顧禁這段時日怕是吃藥都快吃飽了。
小允子跟著大夫去抓藥煎藥去了。
沈鈺想到方纔李大夫和小允子的奇怪眼神,猶豫了一下後,伸手替顧禁解開了四肢的束縛。
反正顧禁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也不一定打的過他,而且大夫方纔說了,要隨時注意他的情況……
念此,他心累的趴在床榻旁。折騰了大半宿,不一會兒便睡著了過去。
顧禁退熱後,意識清醒了一些。
他聽到沈鈺在他耳邊聒噪了許久,有些煩,也有些安心。
是的,安心。
那些話,他聽不太清楚,也不怎麼聽得懂,但是卻驅散了他的夢魘。
模糊中,他看到沈鈺忙碌的身影,似在夢裡,又像是現實……
翌日。
天色微亮顧禁便醒來了。
他看著頭頂有些熟悉的床幔,扭頭一看便見沈鈺趴在他身側睡的正香。
昨夜,真的是他在照顧他嗎?
怎麼可能!
沈鈺的性格全京城皆知,這次指不定又在耍什麼花樣。
那日在水牢,他並未完全昏厥,曾親耳聽到他說要殺他,後來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莫非是覺得直接殺了他太過無趣?
是了!
京中這些世家子弟和權貴,從不把身份低微的人命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奴籍的命猶如螻蟻一般,可以任意輕賤踩踏。
念此,他眸光中閃過一抹狠辣,將手伸了過去……
然當他想親手掐死對方時,腦海中卻不由閃過沈鈺這兩日對他的……
正當他有些猶豫時,房門便被敲響了。
顧禁隻得快速收回手掌,躺下繼續裝睡。
小允子端著早膳進門。
沈鈺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你幫本世子先看著他,我再去睡一覺。”
昨夜先是失眠,後又伺候了某人大半夜,他這會子還睏乏的緊。
“世子爺,夫人讓您用完早膳便過去一趟。”
“我娘?她找我乾嘛?”
“這個,小的也不知。”
“罷了。你一會兒去傳話,就說我有事等午膳了再過去。”他爬起身來,打算去外室的床榻上再補個回籠覺。
“那早膳……”
“留著給他吃吧!”沈鈺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雙眸緊閉的人,然後伸手過去探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又放在自己額頭上對比了一下。
“已經退熱了,怎麼還不醒?”他嘀咕了一聲。
“爺,您說什麼?”小允子冇聽清。
“冇什麼,好好看著他,若是再發熱便趕緊給他找大夫。本世子先去睡了。”說完,人已經走到了玄關處。
小允子總感覺世子爺這兩日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更不敢妄加猜測主子的心思,所以按照吩咐一直守在顧禁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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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睡醒時,日照當頭,正好趕上吃午飯。
他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看向內室床榻。
小允子走出來伺候他更衣。
“還冇醒嗎?”
小允子搖頭:“冇有,倒是夫人派人過來催了好幾次。”
“這麼急?你繼續看著他,若是醒來了,便讓廚房做些有營養的膳食送來給他吃。”
“是。”
“若他不肯乖乖吃飯,便綁起來。”沈鈺故意拔高音量。
“……是!”
“行了!我先過去看看是什麼事。”說完,隨意梳洗了一番便走了。
汀蘭苑。
沈鈺靠著原主的記憶輕鬆找到了便宜娘住的主院。
去時,便宜娘正在命人佈菜。
便宜爹也在。
兩人像是正在商議什麼事情,可見已經和好了。
書中對這兩個人物的描述並不多,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愛子如命!
他爹雖是世襲的侯爺冇什麼本事,但與當今皇帝的關係親厚,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祖父是昌平候握有尚方寶劍,祖母是昭和大長公主,外公是鎮國大將軍,外婆是西域和親公主,他娘是將軍府唯一嫡女,姑姑是皇貴妃執掌三宮六院,舅舅是北朝首富……
換句話說,隻要沈鈺不提著劍砍了皇帝老兒,就是天大的事,他們夫妻倆也有法子幫他擺平。
這也造就了原主囂張跋扈的紈絝性子,故整個京城幾乎冇有人敢惹沈鈺,就連太子看到他都要巴結討好幾句。
可惜!這麼完美的鹹魚人設,竟然被原主打了一手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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