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小得意,眯起眼睛看他,“跟你的一戰成名冇法比,但是我單槍匹馬,也不賴哦。”
言楚行的笑意很深,“你當然厲害。”
宋小暖聽得高興,繼續往下說,“後來每個組都來搶我,盧源幫過我,我當然進他這組。他這人很不錯的,業務精,腦子活,最重要的是交友廣闊,每年都能拿到業績第一名,跟著他乾不太費腦子。”
“不費腦子?”言楚行慢悠悠地剝一隻蝦,擺到她的碗裡,“最近的這個項目他乾了多少?你乾了多少?”
“咱們小組有好多人,大家都有做。”宋小暖辯解。
“上午的問答部分顯示你統攬全域性,又麵麵俱到,加上前段時間每天加班,我覺得他在壓榨你。”
“你彆說得這麼難聽,盧源給我發加班費和績效工資的。”
“多少?”
“跟你這種富豪冇法講,但是我很滿意。”
“被人利用,還幫著數錢。”
“話不能這麼講,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不努力,業務能力不可能提高得這麼快。”
“這話也對,既然你可以獨擋一麵,不如出來單乾,我給你開個審計公司,項目不用愁,保證一年到頭來不及做,收入比你打工強上百倍。”言楚行說得隨意。
宋小暖有幾分酒意,但是腦子裡還掛著根天線,揚起頭,瞪他,“你彆說著說著,又給我上套。”
言楚行很平靜,慢條斯理地抿一口酒,“不喜歡做審計,你也可以做投資,我有些閒錢,但是缺人打理。”
宋小暖撇嘴,“彆跟我炫富,我不上當。”
言楚行唇角揚一揚,胸有成竹的樣子,“你還有一個米蟲的理想,咱們一起去實現它。”
宋小暖眯起眼,遙遠的記憶裡,確實有這麼一個章節,那時宋美娜剛死,她在酒吧裡醉生夢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言楚行坐到了她的邊上,他手裡也拿著酒,神情淡然。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有抱住他哭一通,後麵的聊天,冇啥邏輯,想到什麼說什麼。比如你長得真好看,比如男人都不可靠,比如我媽媽死了,比如書不想讀了。然後他問了句,不讀書以後做什麼呢?她木木地看他,突然笑了,“做米蟲啊。”
宋小暖有些傷心,想一想,她擺正了麵孔,“你彆笑話我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言楚行微蹙起眉,“什麼錯了?”
宋小暖抿一口酒,字斟句酌地說,“當初我貪慕虛榮,腳踩兩條船背叛了你,當時以為是最優的選擇,結果卻被現實扇了耳光。有錢人家哪是我這種平民百姓高攀得上的,齊家展嘴上說得好聽,實際就是玩玩而已。我吃到了苦頭,痛定思痛修正了錯誤的價值觀,決定自力更生,花自己賺的錢比較踏實。雖然我的理想還是做米蟲,但是米蟲躺的那個米倉,我會自己賺來。”
說到這裡,她想到他說幫她開公司什麼的,話語拐過來,把這個漏洞也補上,“包括第一桶米。”
言楚行古怪地看她,眼裡有十分好笑的意味,“我怎麼聽說是你甩的齊家展?”
宋小暖愣一愣,這貨去打聽了?
定定地看他兩秒,她淡然曰,“你知道我智商很高,明知不可為,必然不會去撞那堵南牆。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他最後打算娶的是同階級的富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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