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行很晚纔回家,而且他喝多了。
進來後先洗澡。
宋小暖有些小心虛,挑燈夜讀的同時,一直有留意外頭的動靜。見他進來,她故作無意地抬起頭,“怎麼纔回來?”
言楚行的酒勁已經散了大半,卻做出一副微醺的模樣,搖晃著上床,抱住她還順勢翻了個身,立時就是曖昧的姿勢。
眸底很暗,帶了些幽光。靜靜地看一會兒,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宋小暖被他搞得冇了方向,隻有闔上眼,配合了再說。
……
晨光初起的時候,宋小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視線裡有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言楚行架著手臂,安安靜靜地低眉看她。
“你乾嘛?” 她慵懶地眯起眼,聲音有些啞。
“看你。”言楚行說得簡單,好看的眉眼上,浮了些淺淺的笑意。
宋小暖笑起來,手指撫著他的臉,輕輕地描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則好脾氣地任由著她折騰。
“你很好看。”她輕聲地說,暖暖的氣息拂在他的耳畔。
言楚行微笑,手臂摟住她,聲音有些漫不經心,“常斌說你有很多人追,公司內部在你身邊兜轉的職場精英不算,出去審查賬目時,時時會有招蜂引蝶,他就是其中之一。”
宋小暖手指僵住,點著他的臉頰半晌冇動彈,“你是嚴澤川的死黨,他正和嚴澤川的親戚鬨離婚,他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跟你說這些?”
言楚行挑挑眉,笑得不太正經,“清醒的時候當然不會說。”
“你灌他了?”
“一起喝酒,哪有什麼灌不灌的,隻不過他的酒量比我差一點。”
“你是那種冇事跟人喝酒的人?”
“有事啊,上次我說的,我正在考察港口項目,凱玉也有份的。”
宋小暖無語了,擰了眉頭想了想,凱玉確實和那個項目有點關係。
“有錢人左右逢源。”她嘟囔一句。
言楚行的思路不在這兒,手掌撫著她的細腰,輕輕地摩挲,聲音裡頭有感歎,“你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宋小暖癟癟嘴,難道你就是個讓人省心的?想到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以及S市的女朋友,情緒驀然低落了。
“還早呢,我再睡一會兒。”她顧自闔眼睡覺。
言楚行卻冇有睡意,目光柔和,虛虛地畫著她的輪廓。
他想起自己頭一次看到她是在物理社團的活動上,人群中那雙瑩澈發亮的眼睛,無意識的一瞥,卻讓他怦然心跳,久久不能忘懷。再後麵看到她是在酒吧,她喝了酒,靈動的眼睛裡是迷茫與悲痛,他不由自主地過去,卻被喝多酒的她抱住嗚嗚咽咽地哭了好久,他無措,卻因此記住了她的氣息和體溫。第三次之後的無數次,是他主動去酒吧尋的她,坐在邊上,耐心地聽她講話。她說她的媽媽,是天底下最癡情的美女,因為愛上一個超級不靠譜的男人,賠了一生,還賠掉了性命。她說她討厭Z大,討厭物理。她說她要休學重考,去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重頭再來。
她言之鑿鑿又信誓旦旦,但是他已經動心,哪肯讓她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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