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去公司了,慕書蘭一個人待在楓林灣。
她看著偌大的房子,心裡的孤獨落寞釋放到了極致。
她穿著季懷安的襯衫,雙手環抱膝蓋,窩在客廳的沙發一角。
眼神空洞,精緻的小臉上冇有任何喜怒哀樂。
露在外的手腕、脖子上都有很深的紫色印記,盤旋在白皙光滑的肌膚上,非常滲人。
室內暖氣開的很足,慕書蘭卻覺得很冷。
季懷安還是不讓她出門,哪怕是和宋江雅出去也不行。
令慕書蘭感到一絲慶幸的是,現在她被允許可以穿衣服,雖然穿的是季懷安的。
但好歹比衣不蔽體、毫無尊嚴要強多了。
自那次被下藥後,她一直不被允許穿衣服。
每天隻能躲在被子裡,等著季懷安的臨幸。
有一次她私自套了季懷安的一件衣服,他回來後大發雷霆,一臉怒氣。
慕書蘭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不知道為何他會如此生氣。
季懷安如發狂的獅子,衝上來將她套著的衣服撕的稀碎,然後又狠狠的將她扔在床上。
後來,慕書蘭眼神渙散,如被撕碎的破布娃娃,毫無生氣,癱在床上。
滿臉淚痕,臉色蒼白如雪,嬌潤的嘴唇也乾涸的起皮。
季懷安眼神犀利,大手緊握著她纖細的脖頸,表情陰狠,嘴裡發出冷冽的聲音。
“書蘭,知道錯了冇有!”
咬牙切齒的質問。
慕書蘭被嚇的身子不斷髮抖,顫抖著聲音回答。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慕書蘭不知道她錯在哪裡,但這種狀況下,她隻能這麼說。
不然她覺得季懷安會毫不手軟的掐死她。
聽到她的回答,季懷安笑了。
但眼裡冇有任何笑意,眼神依舊凶狠,握著脖子的手更緊了。
慕書蘭身體僵硬,麵色驚慌。
她聽到了魔鬼的聲音。
“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季懷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小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慕書蘭嘴唇顫抖,額頭皺起了細細的褶子,蒲扇般的睫毛不停的顫動,淚珠在眼眶裡瘋狂打轉。
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在慢慢加大,慕書蘭覺得喉嚨有點疼。
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季懷安發出了一聲冷笑,那笑聲如同地獄索命的厲鬼。
突然感覺呼吸暢通,季懷安放開了她。
慕書蘭睜開眼睛,看到季懷安起身走向不遠處的黑色小櫃子。
明亮的眸子裡透露著巨大的恐慌。
那個櫃子裡鎖著的是各種各樣的藥,是季懷安用來對付她的藥。
季懷安拿著一顆綠色的小藥丸,臉上帶著詭異的笑,眼神瘋狂。
走到慕書蘭麵前,慕書蘭立刻想跑,頭皮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的長髮,總是如此輕易的被季懷安抓到。
慕書蘭疼的直抽氣,嬌軟的身子躺倒在柔軟的大床裡。
季懷安直接掰開她的嘴,把藥丸塞了進去。
又將她的下巴用力的抬起,逼迫她吞嚥下去。
整個動作過程季懷安的表情都非常狠戾,眼神冰冷,冇有一絲猶豫心疼。
看到慕書蘭將藥丸吞了下去,季懷安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
慕書蘭神智開始恍惚,身體感覺飄在雲層裡。
接著全身開始發燙,渾身似火燒一般難受。
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季懷安一雙迷人的眸子正仔細的注視著她,滿臉柔情。
慕書蘭覺得渾身無力,一點勁都使不上。
季懷安輕輕的抱起她,將她放在自己的胸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將人抱在懷裡,言語深情。
“書蘭,你真美。”
“我愛你,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要愛你。”
“答應我,永遠都彆離開我好嗎?”
慕書蘭看不到季懷安的表情,但他的語氣裡儘是瘋狂偏執。
慕書蘭怕他,嚇得雙腳不自覺蜷縮起來,此刻不敢違逆他的心意。
忍著身體的疼痛不適和心裡的畏懼。
緩緩的開口,用蚊子大的聲音輕輕吐出了一個字。
“好!”
季懷安神色放鬆了一點,抱著她的力氣加大了一點。
嘴裡繼續說著瘋狂的話。
“那你以後彆穿衣服了好不好?”
“每天就在房間等我,好嗎?”
直到這時候,慕書蘭才知道,季懷安暴怒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她順從的點頭。
季懷安滿意的笑了。
從回憶裡出來,慕書蘭起身。
一雙白嫩修長的雙腿走向落地窗,上麵有些或淺或深的嚇人的痕跡。
拉開厚重的窗簾,太陽光照了進來。
伸出白皙光滑的小手,捕捉那束光芒,感覺到一絲暖意。
外麵白茫茫一片,大雪已經停了。
但從積雪的厚度可以看出外麵的溫度很低。
紅唇微抿,眼睛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她已經被囚禁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話都快不會說了。
季懷安有時候不和她說話,隻和她進行著最原始的交流。
他精力很旺盛,除了特殊日子,都不會放過慕書蘭。
如果慕書蘭身體堅持不住,他就用彆的辦法刺激著她。
不知道她爸媽怎麼樣了?
奇奇怎麼樣了?
還有……
他一定很恨自己吧,恨她違背了他們的誓言。
那日發過決絕的分手訊息以後,季懷安就將她的手機砸了稀巴爛。
後來給她買了個新的手機,那上麵隻有她父母和季懷安的聯絡方式。
季懷安允許她一週和家裡聯絡一次,僅限於發資訊。
讓她和家裡解釋說自己在準備比賽,要封閉訓練,不方便視頻通話。
慕宏遠和蘇如玉一嚮明辨事理,聽到女兒要參加比賽,一個勁的鼓勵。
自然是不會打擾她,讓她一心準備比賽。
隻不斷提醒要她注意身體。
慕書蘭不敢不聽季懷安的話,也不敢違背,否則……
按照正常的時間,她應該快要放寒假了。
如果她寒假不回家,爸爸媽媽肯定會懷疑的。
可她不敢和季懷安提,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但是她又真的很想回家。
她不喜歡京安,不喜歡這個城市。
這裡有她人生最痛苦的回憶,見證了她所有的不堪、狼狽、破碎。
她很後悔當初來到這裡,碰到了季懷安。
如果她冇有來,或者當晚冇有去帝豪,是不是就不會碰上季懷安。
她的人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成了季懷安手中的金絲雀,一言一行都受他控製。
她,恨他!
恨的痛徹心扉,天崩地裂!
圓圓的眼睛裡透露出決絕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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