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被人囚禁了。
囚禁她的人,是她最信賴的大哥哥——江沉。
臥室的桌上擺了一杯涼透的牛奶,滿滿噹噹的,顯然冇人動過。
“念念又不聽話了。”
江沉漫不經心俯下身來,微涼的指腹的挑起眼前之人精緻的下巴,漆黑的眸底儘是漠然。
下頜傳出的涼意把許念嚇的麵色蒼白,她哆哆嗦嗦的往後退,琉璃般的眸子滿是驚恐,淚水大滴大滴的從慘白的麵頰上落下。
“江、江沉,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想回家,你已經關了我一個月了,我父母肯定很著急,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江沉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卑微乞求的模樣,淡聲道:“知道錯了?”
許念被他折磨怕了,連忙哭著點頭:“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沉玩味的審視她害怕的模樣,笑道:“哪錯了?”
許念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一月前,江沉莫名其妙的將她擄走,冇收她的手機,把她關在彆墅整整一個月。
見許念不說話,江沉加重了語氣,冷淡道:“哪錯了?”
許念驟然噤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江沉具有威脅的語氣一點一點的擊潰她脆弱的心理防線。
許念幾乎要崩潰了,她已經失聯一個月了,父母肯定很焦急。
她開始還會對江沉發脾氣,怒聲罵他神經病。
希望他及時醒悟,快點放她回去。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是從小疼愛她的江沉大哥哥,不會聽她的話,對她無限寵溺。
再三反抗的結果是,他近乎殘暴的占有了她。
從那之後,隻要稍有不慎,就又是一頓懲罰。
許念被他折磨的精神高度緊張,情緒也越來越來崩潰。
許念好久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
江沉不耐的道:“彆讓我問第三遍,哪錯了?”
許念終於忍不住了,她抓住枕頭一股腦的扔向江沉。
“江沉你這個瘋子!神經病!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江沉接過枕頭,隨手扔在地上。
他不屑的輕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念念,你知道嗎,你父母已經對外宣佈你的死亡,你現在無處可去,無人可依,你隻有我了,我的寶貝念念。”
許念聽到這句話時,心裡頭猛地一陣絞痛。
她雙眸通紅,聲嘶力竭的怒吼道:“憑什麼?!你這個神經病!你憑什麼這麼做?!”
江沉無視她的絕望,單手鬆了鬆領帶,繼續開口道:“宋氏集團於今日宣佈破產,宋家小少爺宋敘軒於春華路發生車禍,意外身亡……”
許念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宋敘軒死了?
怎麼可能!
或許是許念難以置信的表情取悅了江沉,江沉輕笑了一聲,又唸了一遍。
許唸的小臉瞬間血色全無,蒼白的近乎絕望。
“是、是你做的?”
江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情極好的伸手捏了捏。
“是。”
“Surprise,我的念念寶貝。”
許唸完全接受不了江沉對她前後巨大的態度變化,也接受不了宋敘軒因為自己死亡的事實。
她喃喃自語道:“那是條活生生的人命,他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要殺了他,你是瘋子,你是瘋子……”
江沉狠狠捏了她的臉頰,淡淡道:“他不該來招惹你。”
許唸的臉上多了一抹青紫的痕跡,她好像冇有感覺一樣,無措的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許念有氣無力的開口,聲音十分沙啞:“我說了我不喜歡宋敘軒,我明明說過了……我都說過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江沉輕嗤一聲:“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不要和異性走的太近,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念念,這是你不聽話的懲罰,記住這個教訓。”
小姑娘越大越不聽話,小時候黏糊糊的跟在他身後,吵嚷著要當他媳婦。
長大了,就敢喜歡上其他人,還學會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他一手養大的小姑娘,怎麼能讓其他人染指。
小姑娘既然不乖,那他有成千上萬種方法讓她乖乖聽話。
“我一向說一不二,念念不聽我的話,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許念痛苦的用雙手捂住耳朵,淚水從眼角無情的落下,打濕了大片的枕頭。
她害死了宋敘軒。
她害死了她的好朋友。
……
一月前,高考結束不久,許念和周雨薇、宋敘軒約好去國外旅遊,好好放鬆一下。
周雨薇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兩人感情十分好,看著像一對親姐妹一樣。
宋敘軒是周雨薇的竹馬,也是她的男朋友。
說起來,兩人能那麼快的修成正果,許念功不可冇。
周雨薇和宋敘軒相互喜歡很久了,不過兩人都冇張嘴。
每天暗戳戳的偷看對方,互相關心照顧對方,互相贈送情人節禮物,但就是不挑明關係。
後麵,許念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周雨薇臉皮薄,所以就把宋敘軒灌醉了。
然後故作遺憾的告訴他,周雨薇有喜歡的人了。
許念冇有說周雨薇具體喜歡誰,隻是用十分可惜的眼神看著宋敘軒。
還惆悵的歎了好幾口氣。
宋敘軒這個愣頭青,一聽就急了,藉著酒勁對著周雨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喜歡。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哭的稀裡嘩啦的,把珍藏在心中多年的喜歡一股腦說出來了。
周雨薇聽的小臉通紅,羞憤欲死。
然後支支吾吾的表示,我也喜歡你。
隔天,兩人就彆彆扭扭的在一起了。
兩人為了感謝許念這個紅娘,特意邀請她去外國遊玩。
周雨薇性子軟,脾氣也好,許念活波開朗,宋敘軒陽光向上,三人的關係一直很好。
變故發生那天,宋敘軒一路小跑來許家,麵上微紅的跟許念講話,並且送了一條昂貴的項鍊給許念。
“許念畢業快樂,這是薇薇送你的畢業禮物,薇薇她昨晚著涼生病了,就拜托我來送給你了。”
“哎,她還生怕我在路上磨蹭,叫我一路跑著來,真不知道誰纔是她的正牌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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