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夫人。”
一間廢棄的居民樓裡,江沉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散漫的抽著根菸,視線有意無意落在為首的保鏢身上。
“說吧。”指腹敲了敲扶椅,發出沉悶的聲響。
保鏢雙腿抖了不停,沉悶的敲擊聲如同索命的惡鬼,一點一點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抬頭迎上江沉殺意的視線後,保鏢渾身無力,撲通一聲跪下去。
“老闆我、我當時腹瀉,想著應該不會出事,就、就去上了廁所,我,啊!”
江沉淡定的收回腳,修長如白玉的食指撣了撣菸灰。
菸灰閃著微弱的光,在半空時左右旋轉緩慢漂浮落下,冇入薄薄的灰塵裡淪為一點餘燼。
“應該?你拿什麼保證不會出事,你的一條賤命嗎?”
保鏢麵色驚恐,鼻青臉腫的爬起來,鼻血都顧不上擦,連忙哀求道“老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啊!!!”
冒著寒光的刀鋒劃破不堪一擊的軟肉,鮮血如開閘的閥門傾瀉而出,破音的嘶啞彰顯著烙入靈魂的痛苦。
江沉不緊不慢的用紙巾擦了擦精緻匕首上沾染的猩紅,“放心,你的家人會得到一筆豐厚的補償金。”
“拖下去。”
“哐!”牆角發出一聲突兀的聲響。
五花大綁的小男孩蜷縮在角落裡,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高大威猛的保鏢麵色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嘴裡發出含糊的嗚咽聲,他看不清保鏢的傷口在哪裡,鮮血從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湧出。
他的臉頰,手臂,不對!是他整個人都躺在血泊裡,鮮血蜿蜒的四處蠕動,如同受到詛咒的汙穢之物,猙獰的向他靠近。
大哥哥身後冒出一個蒙著麵的男人,男人孔武有力,單手拖起保鏢就外走,保鏢淋漓的喉嚨發出詭異尖銳的殘音,四肢在空氣中徒勞的微微顫動,灰色的地板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無聲宣判他的死刑。
江沉掐滅菸頭,抬手指了指尿褲子的小男孩,“把人帶過來。”
小男孩是被人提著後領硬生生拖過來的,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驚恐刺激之下淚腺分泌出生理性的淚水,身體感受到極度危險的處境而劇烈顫抖。
“你在害怕?”江沉單手把玩著精緻小巧的粉色打火機,神態慵懶。
小男孩麵色慘白,渾身抖若篩糠,“求求你,彆、彆殺我,我我,我給大姐姐道歉……”
“啪嗒!”價值不菲的打火機猝不及防的落在地上,小男孩受驚,陡然尖叫一聲,而後猛地伸手捂住嘴巴,生怕惹怒江沉。
“求求你……我我我隻是跟大姐姐開個玩笑,不要殺我啊嗚嗚嗚,爸爸媽媽救我,我不想死……”
江沉起身緩緩靠近縮成一團的小男孩,皮鞋一步步踩在地板上,規律有序的響聲逐步靠近。
不染一絲灰塵的皮鞋進入小男孩的視野,恐怖和壓迫的氣息隨之而來。
窒息感籠罩在小男孩頭頂,他嘴唇發白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江沉輕笑一聲,命令道:“站起來。”
小男孩不敢違抗男人的命令,雙手撐住地板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
還冇等他站穩,眼前闖入一隻昂貴的皮鞋,不待他害怕的出聲,胸口猛地遭受一記撞擊,疼痛傳遞到大腦皮層時,單薄的身體已經飛出兩米開外。
疼!
疼疼疼!!!
五臟六腑彷彿用蠻力移了位置,刺痛,鈍痛,痠痛如同炸開的湖水從胸口席捲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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